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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我放学开始,他不找我了。我还以为他想通了,原来他只是把目标转移到江循身上。”舒静瑶的来龙去脉讲得颠三倒四,最后段彦哲终于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如果是这样,你可以和他说清楚,实在不行,还可以找他的老师。江循这个程度的伤,不算严重,男生力气很大,要真动起手来,后果不会这么简单。”舒静瑶沉默了一会儿:“所以,你的意思就是现在没办法?”段彦哲笑了:“你可以让江循他爸也来接江循,不是没办法,是这个程度还是只能到老师家长或者是学校那里找办法,我恐怕还帮不了你。”江循打完电话走回来,就看见段彦哲晃晃悠悠地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说:“时候不早了,你俩该饿了吧,要不我带你俩去吃个饭?”江循刚想开口说不用,舒静瑶突然说:“段律师,是不是因为丁楠他爸是丁昊义?”段彦哲本来还带着一丝微笑,这下那点笑容挂不住了,没有表情的他不知怎么,显出一点凶。“小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舒静瑶脸庞发白,往前一步,声音都在发抖:“我们学校同级有个女生,因为被丁楠欺负,现在不得不转到别的学校上学,在我们这儿都念不下去了。”江循看她说的义愤填膺,拉了一把她的书包,想阻止已经僵硬起来的气氛。“呵呵——”段彦哲一声轻笑,他收起了那点礼貌友好之后,果然变成了一个成年人,一个公事公办的律师该有的样子,甚至掏出名片夹,从里面摸出两张名片,递到他俩面前。“那就等到你俩谁上不下去学了,让你们的父母到所里来咨询吧,也许那个时候,我们能提供一点帮助。”江循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但似乎舒静瑶完全没想到过会碰这个壁,坐上地铁之后,她抓着扶手,表情严峻。江循忍不住问:“你和他很熟吗?你爸和他很熟?”“我以为。”舒静瑶嘴唇绷成一条线。八点出头,郑若尘的老婆来接他回家,见到段彦哲的时候些许埋怨与愧疚并存,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段彦哲先打了个招呼:“嫂子好。”郑若尘的老婆点个头:“老郑没事吧?”“大的问题没有,有一点皮外伤。”郑若尘的老婆这才放了心,眼圈红红:“你说说,我让他少在外面喝点酒,他不听,非得惹出事——”来才她说到一半,突然卡住,看了看段彦哲,觉得自己说的或许欠妥。段彦哲道:“主要是我的问题,那人是冲着我来的,老郑平白无故受了伤,赖我。”郑若尘的老婆表情愁苦:“彦哲,你们律师真是高危职业,你们家还都是做这个的,真是辛苦,现在这个世道啊,人人都觉得自己有理,你给辩赢了,对家要找你,你给辩输了,代理人要找你,还是纯做非诉好。”段彦哲笑着点头:“嫂子,那您和老郑先回,过两天我过来看他。”送走了郑若尘和他老婆,段彦哲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疲惫,他先蹲在路边抽了一根烟,然后拐进旁边的7-11,买了几串关东煮和一杯咖啡,随便填了填肚子。他正食不知味地啃着一串花枝丸,电话就响了。刚接通,段星越的声音就从对面传过来:“听说你的丰功伟绩了,律师打人,还是曾经代理过的案件的对方当事人家属,挺可以。”那个丸子很有嚼劲,段彦哲嚼得牙疼,压抑了一天的火气一下子全部窜到头顶:“阴阳怪气什么?他他妈的不问青红皂白冲上来就跟我干架,还带着几个人把老郑他们仨全揍了。换你呢?掏出本红皮书给他普法?”段星越叹了一口气:“你在哪儿呢?晚上廖雪来家里吃饭了。”分明段星越看不见,但段彦哲还是意识到一点不妥,不由自主地从马路牙子上站起来,不像刚才那样吊儿郎当。他把纸杯扔进垃圾桶,心里的烦躁没有减轻半点:“来就来呗,说得跟她只认识我似的。”“哎,人家就爱和你说话,你不回来估计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行了,我知道了。”段彦哲心里咂了一下嘴,挂掉电话,向自己的车走去。江循到了家门口,强行把校服脱了,搭在右手臂上,制造出一种安稳无事的样子。张姨打开门,看他十二月天作六月打扮,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你怎么把校服脱了,不冷吗?”“热。”江循低个头,“我先上楼了。”“慢着——!”张姨看他鞋都忘记换,直接就想往屋里冲,“我看看你的……哎呦!谁打你了?!”丁楠的一个拳头可不轻,那痕迹在江循脸上分明,张姨急匆匆地转身,对在客厅看电视的江少安道:“先生,小循受伤了。”江少安一听,着急忙慌地走过来,把江循截在了门口,仔细在他脸上看着:“怎么回事?”江循说:“不小心碰的。”“胡说八道!”江少安拽了一把他的校服,江循立刻闷哼一声。他的手疼得厉害,那校服落在地板上的瞬间,江少安也看清楚了江循的右手,他猛然睁大眼睛,语气从焦急变为严肃:“谁打你了?”江循也看他,眼神平静:“没有谁。”然后他侧身,想从江少安和张姨中间的缝隙挤过去。江少安搞不懂,怎么跟他沟通就如此费力,急了:“你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好端端的,没有谁,你的手和脸能弄成这样?”江循转头看他,幽幽道:“你真想知道吗?”“我想知道,你说!我不信你说出个什么惊世骇俗的名字来能让我宁愿装聋作哑!”“丁楠。”“……”一瞬间安静至极,江少安像是反应不过来,眉头锁死,眼睛里有几分迷惑和不解,“你俩不是和好了么?”江循不觉得和好这个词还能套到他和丁楠身上。他们以前彼此陌生,现在积怨不小,不配谈什么和好,也瞧不起和对方和好。他轻轻拨开江少安,这次是那样轻而易举:“我先进屋了。”他打开灯,把书包放在座位,转身就倒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肚子饿的发出咕噜咕噜的抗议声,他充耳不闻,心里有一种无力的恨意,又不知道该恨谁。过了约莫半小时,江少安端着饭菜走进来,蹑手蹑脚地坐在江循的旁边:“手还疼吗?”“……”江循没吭声。江少安有点尴尬,但还是接着问:“你不是说你们今天是模联的活动吗?”江循突然一骨碌翻起来:“爸爸,你非要跟着丁昊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