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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一把剑哐地一声放在案几上,自己合目养神。 其实台下的人并不都是相关部司的,只是都在各派当中占据鳌头,魏帝将他们来目的为何,不言而喻。 然则不想说也得说,魏帝还在那儿等着呢,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辩论。 太子一面看着,一面悄声问秦嬗:“怎么不见驸马?” 秦嬗道:“驸马要来,便只能跟着上司廷尉正坐在新派中,李悟在那儿,他怎么肯。” 太子自然也听闻了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此等严肃的情况他勉强笑了笑。 秦嬗道:“太子今日怎么不称病,卫丞相已经都已经避祸去了。” 太子继续苦笑,道:“父皇都派内监去东宫了,我怎么不来?卫丞相可以倚老卖老,我可不敢。本就做错了事,再拿架子,非得被父皇骂死不可。” “太子哥哥不必这么说,若是我,在最初也料想不到事情会这般发展,我也会以为只是递个条子的事。但…” 但此事极为蹊跷,每个时间点都恰得很是到位,其中必定有人推波助澜。她还未开口细说便听到长安县丞在慷慨发言,说的铮铮有声。 太子低声道:“这长安县丞官虽小,但管理天子脚下,作为新派里的才俊,不可小觑,且句句迎合父皇心思,恐怕…” 秦嬗安慰地看了太子一眼,道:“大哥请放心,此事父皇未表态就没有定论。” 太子道:“问题的关键是那人究竟是不是厉晟打死的?” 秦嬗没有说话,她只道:“再等等。” 太子疑惑问:“五妹,你在等什么?”他顺着秦嬗的目光,问:“谁会来吗?” “总之,稍安勿躁。” 秦嬗皱眉去看场上,双方唾沫四溅,文臣武将渐渐都失去了仪态,手舞足蹈起来。她眯起眼睛细细去看坐在角落的李悟。 从头到尾他一言不发,只是闷头坐着,大有一副被人拉来凑数的感觉。 秦嬗冷笑,李悟这时候刚好抬起头来,扑捉到了她这抹冷笑,他微微挑眉,无言地举起茶杯,朝秦嬗扬了扬手,一派纨绔风流。 秦嬗板着脸挪开眼神,她可没李悟这么好心情。 一旦厉晟被定为有罪,不但他本人要担责,国舅爷要担责,太子也要担责,皇后也不好过,那帮老臣也会被打伤以权谋私,漠视王法的烙印,可谓一箭数雕。 就在这时,廷尉监孟淮请旨觐见,场中互相比划的人静了下来,孟淮着宽袖官袍走进宣室,中间的人自然分成两道,廷尉正是他上司,见他姗姗来迟,又碍着他是驸马只能低声埋怨道:“驸马,今日论政怎地来得怎么晚?” 孟淮拱手道:“大人,卑职想如此论辩下去没有结果,凡事还得用证据说话。” 魏帝听到这里,终于睁开了眼睛,他道:“孟卿有发现?” 孟淮颔首,将一份奏呈给了给魏帝,秦嬗捏着一把汗,她回想起前日与孟淮的对话。 秦嬗想要主查这案子的孟淮做个假证,证明那燕人的死于厉晟殴打无关,先免了杀人之罪再说。 孟淮却不答应,秦嬗有些急了,便道:“因为死的是燕人,所以你才纠缠不休?” 孟淮并没有想跟秦嬗吵架,只是耐心与她道:“不是我纠缠不休,而是吾等上位者非得要利益相关才能伸出援手,不是利益相关就生死不管吗?” 他说:“公主,我看书上说帝王惯用平衡之法,但我们更向往黑就黑,白就是白的世界不是吗?” 这一言直指秦嬗的内心,她沉默许久,才道:“只是,太子若败了势必会影响我,而我东山难起…” 他二人在书房谈话,秦嬗坐着,孟淮站着,墙上的影子拉的很长。 秦嬗如是说,孟淮蹲下身来,犹豫着握住了她的手,道:“公主,我知道了。我陪你赌一把。” “赌什么?”秦嬗不解。 孟淮道:“赌陛下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思绪拉回来,秦嬗看魏帝的眉头越走越紧,半日没发一言,地下的人也惴惴不安,抻着脖子往这边望。 太子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秦嬗伸出一指按住了他的动作。 突然,魏帝刷地将奏报扔到孟淮身上,骂道:“此等大事居然现在才呈报上来,你这个廷尉监是怎么当的!” 孟淮俯首道:“微臣有罪!” 那廷尉正还愣着,想去看奏报上到底写了什么,可未动身,魏帝拔出了搁在案几上的长剑。 众人大惊,太子呼道:“父皇,你要做什么!?” 魏帝忍着额头剧痛,用剑锋指着在场的人,先对着那帮老臣骂道:“你们这群老头子麻木不仁,懒惰无为,偏还喜欢评头论足。目无法纪,毫无功劳,偏还以为能靠姓氏上吃几辈子。政令一窍不通,对于一些老套恶劣的做法熟视无睹,偏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一个老臣还要说什么,魏帝剑锋直指,厉声道:“朕是要做好事,反被你们搞成了坏事!居然还有脸来讨要公道,恬不知耻!” 这边挨骂,那边难免要得意洋洋,然笑容还未扯到嘴角,魏帝转过来,也骂道:“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那燕人明明是在家不慎摔倒磕死的,怎么变成了是厉晟打死的,你们打着为国正法,为朕畅通政令的名义干了些什么!?” 这边的年轻臣子也要辩解,魏帝不容旁人抢白,大声道:“你们煽动情绪,裹挟百姓,整日在衙门前喊冤,是要作甚?!要造反吗?!别以为朕病着,就什么都不知道。” 他站在堂上,猛地将长剑插在中央,喝道:“日后谁要再提新旧之争,谁在利用某些事情告无畏的论战,就休怪朕剑下无情!” 全场噤声,秦嬗和孟淮心中自有清明。 实则那燕人到底怎么死的已然不重要了,魏帝早就有了盘算,两边各有人在每个节点推动波潮,魏帝自己也在等一个波潮,可以制衡两方。 此时,魏帝问:“国舅爷教子无方,官降三级。长安县衙无法安民,导致事态扩大,都罚俸一年。至于厉晟伤人的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自有法律量刑,谁人都不能干预!若还有不服…” 他将剑鞘一并扔在地上,众人又是一哆嗦。 “…若有不服,来找朕论辩。” 魏帝坐回首位,眸光冷冷,片刻后,问众人:“还有屁要放吗?!” 大家摇头。 “那就滚吧。等着开饭啊!” # 在魏帝掀桌子之前,大家赶紧跑了,包括秦嬗和孟淮也识趣地退下。 太子正要走,被魏帝唤住。李悟留了个心眼,退回来想要伸出手去捡孟淮那奏报,却被魏帝抢先一步。 李悟笑呵呵直起身子,魏帝指着他鼻子道:“你以后少跟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