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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成婚。您又不是真的喜欢他。你图什么啊?” 秦嬗听完噗嗤一声笑出来,“若是别的驸马,你我要说话,他能乖乖的坐在外面吗?” 繁星更加疑惑了,“那也不能用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开玩笑啊。”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幸福呢。” 秦嬗将挑中那件衣裳递给繁星,嘴角勾起一缕笑,“两生两世,我再没比现在更幸福的时候了。” 之后,秦嬗和孟淮在府中喝茶看书,真如模范夫妻一样。时间一晃而过,某天是出嫁的女儿回门的日子,秦嬗与孟淮一起进宫。 魏帝还未下朝,秦嬗去椒房殿拜见皇后,放孟淮去看阿姐。 椒房殿中,秦嬗还是习惯为皇后烹茶,皇后接过她送来的杯子,道:“没了戚氏,果真没这么聒噪了。” 秦嬗恭顺低着头,面上带着和善的笑,没有说话。 皇后侧目细细打量她。今天秦嬗穿着杂裾垂髾服,上身对襟宽袖,下身为多褶襇裙,裙长曳地,腰间玉佩、璎珞、禁步配饰丰富,不似姑娘时的清淡,越发显得端庄华贵。 “灵蛇髻,”皇后笑道:“三国时甄夫人梳一头灵蛇髻,艳名远播,我看宜春也颇有此味。” 皇后甚少夸赞秦嬗,她对秦嬗如同上司对属下,总是严厉严肃,软和话没几句。 可能是少了戚氏,孟氏姐弟走了一人,后宫消停了很多,她心里也愉悦不少。 “听说李悟还找过你。”皇后转了话题,秦嬗再次打起精神,道:“找过,但被儿臣气走了。” 皇后轻笑,“想不到他是个情种,陛下给他指一门亲事,他居然回绝了。” “定了谁?”秦嬗问。 皇后挑眉,“这跟你没什么关系了吧?” “自然,”秦嬗眉眼低垂,“儿臣只是问问。” “他拒了婚事,说刚晋了安夷将军,一心只想着怎么帮陛下守好宫门,暂不想其他的,陛下也没再提。” 皇后慵懒地靠着,秦嬗若有所思,此时外面有人报魏帝下朝了。 秦嬗扶着皇后起身往宣室去,在路上皇后跟她说:“又到了一年九品中正定官职的时候,各地要考核的官员很多,陛下这几日都很烦心,你待会进去说话注意些。” 秦嬗应声。 九品中正制是为了补充汉代察举、辟署,征召的选官制度。原先选官制度经过汉代几百年的发展,已经成为门阀巩固势力的途径。 九品中正法是在地方设立中正官,评定各县乡推荐上来的人之才干,之品德,品评人物,定出品级,上报中央,再授予官位。这从一定程度上减轻了门阀贵族对人才渠道的把控。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三国以来九品中正法延续至今,也被钻了空子。地方的中正官出自地主大族,甚至祖孙三代都是中正官,世家豪门之间达成协议,把持着人物评定的公平秤。 故而到了魏帝,采取了卫封的建议,由中央对选举的官员进行统一考核,对于考核不过关不合格的人罢免官职,对于罢免人数特别多的地方问责当地的中正官。 如此,魏帝上位十几年,官场还算清明,九品中正之法重回它原先的初衷。 但北方平定之后,魏帝再次推行大一统民族政策,各国人士涌入书院、官场,挤占魏国人原本的位子,很多贵族豪强不答应了。 所以,魏帝这些日子焦头烂额,对谁都没好脸色,连皇后都惴惴不安,说话办事小心翼翼。 他们二人相继来到宣室门口,还未等小黄门通传,只听里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起初还分不清是谁在里面,能把魏帝哄得语气轻快不少,走近之后,只听魏帝在里面道:“…孟淮,真是许久不见你了…” 话音落地,四周皆静,皇后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她眼神不自觉地看向四周。看门的黄门,驻守的侍卫,他们的眼神仿佛都在打量自己这个皇后。 都在讥笑她人老珠黄,青春不在,皇帝除了有事与她商量会来椒房殿,从不在她处安寝,她比不上那些年轻的姬妾了。 甚至,比不上一个男人。 皇后气得头痛欲裂,眼冒金星,她猛地回身,狠狠地盯着秦嬗。 秦嬗被她恶毒怨恨地目光吓到,不由地退后两步,刚开口:“皇后,我…” 皇后没等说完,劈头扇了她一巴掌。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看似想要报复掌控驸马,但其实她是想弥补人生中的遗憾,希望有个人能全心全意的爱自己,强大只是外壳,她内心是很脆弱的。 周四再更~ ☆、家法 皇后没等说完, 劈头扇了秦嬗一巴掌。 她没有动,捂着脸沉默不语,皇后恨铁不成钢, 低声骂道:“你进宫带他来做什么?” 秦嬗道:“今天是回门日子, 所以带着驸马一起。” “带他, 就是给我添堵。”皇后正咬牙说着,宣室的门打开了, 内监道:“皇后, 陛下请您进去呢。” 皇后留给秦嬗一个狠恶的眼神, 兀自提裙走了进去。秦嬗留在原地, 内监小心赔笑道:“公主, 您也请吧,驸马在里面。” 秦嬗嗯了一声, 手放下来,内监定睛看,低呼一句又赶紧闭上嘴。 只见秦嬗白皙的脸颊上红色掌印清晰可见,嘴角还有一丝血色, “走吧。”秦嬗理理衣裳,淡淡地说。 内监埋着头在前面引路,秦嬗双手拢袖,仰着下巴踏进宣室的大门, 里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脸上。 孟淮坐在阿姐身边,离魏帝十分接近,本是一言不发, 听秦嬗来了,他扬起头来,一眼就看懂她的异常。 公主,似乎被人掌掴。 他撑起身子,想要走向秦嬗,衣服下摆却被人暗中拉住。孟淮侧目,但见孟洁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孟淮权衡之时,魏帝已经皱眉开口问话,“怎么回事?宜春,你的脸怎么了?” 秦嬗在堂中跪拜行礼,额头磕在双手手背上,心里已经有了说法。 她道:“儿臣刚才与皇后一起从椒房殿过来,路上不小心踩到了皇后的裙子,害的皇后摔倒,所以皇后惩罚了儿臣。” 魏帝转头看向左侧,“皇后摔倒了?” “不碍事的。”皇后抿嘴微笑,眼睛看着秦嬗,“我也是心急,下意识打了宜春,毕竟她不是故意的。” 魏帝沉吟半日,道:“虽说如此,但皇后玉体贵重,宜春不该毛手毛脚。领一次家法,送到公主府吧。” 秦嬗的手在袖中條地紧握,咬了一下嘴唇,再抬起头来时,却并无什么异样,只是恭顺道:“儿臣遵命。” 她说完垂眸退至孟淮旁边的案几,规矩坐下。 “…公主…”孟淮唤了一声。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