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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甚至还趁人不注意,拿着宽大的袖子做掩饰,将萧雪澜的手抓到手里,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指以作安抚。萧雪澜手抖了抖,心颤了颤,想:……这成了亲的男人真是sao不过,sao不过。萧雪澜边心不在焉地跟着孟疏尘敬香跪拜,边打算放出神识去感应这祠堂内的气场,可刚凝出一缕神识,就被祠堂内一缕更强大的神识给压制了回去,那道神识无处不在,如翻腾云海,浩瀚无边,又如无垠星空,变幻莫测,神识的主人至少是洞虚期的大能。萧雪澜神识受到压制,真元出现波动,心血翻涌,喉间一甜差点吐出一口血来,还好他是跪在地上背对着孟家其他人,才没被人发现异常。孟疏尘时刻注意着萧雪澜的一举一动,他刚拧起眉头,孟疏尘就扶住了他的手臂,轻声问了句:“夫人是不是累了?”随后在萧雪澜身上注入一道真气,帮他平息了体内真元的波动。这一切都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可在外人看来,不过就是新婚夫妻之间恩爱缠绵的举动,围观众人脸上的表情各不一样,孟长卿脸上是欣慰的浅笑,孟征脸上则是诡计得逞的冷笑,还有一些老顽固对拉拉扯扯行为表示不屑。孟疏尘暗中传音给萧雪澜:师兄忘了我说的不可轻举妄动?萧雪澜:我刚刚觉察到祠堂内有一道十分强大的神识……孟疏尘:那是先祖冲盈真人之灵。师兄即使想知道孟家祖祠的秘密,也不应该挑这么多人在场的时候,切勿再动手,以免让我那二叔发觉。萧雪澜敛起眉心,焦急地看了他一眼:可事情紧急,我等不得。你若是知道什么,直接告诉我,岂不更好?祠堂内除了放着孟家先祖的牌位,在牌位之上,还放着三清天尊金身像,祭拜过先人后,孟疏尘扶着萧雪澜起身,重新点燃三柱清香,下跪去拜道家祖师,同时传音道:孟家祠堂下镇压着冲盈真人在世时收服的一只妖兽,那妖兽为祸人间,但却是天道所生,杀之有违天道,所以只能镇压,先祖羽化之前,将自身神识分离出来镇守此处,防止妖兽再出来作祟,这件事孟家子孙无人不知,并不是什么秘密。祠堂只是用来镇压妖兽?还大家都知道,不是秘密?看来孟书桓这个渣男、根本没说实话,萧雪澜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可转念一想,不对啊,提到祠堂之后,明明都触发了系统任务,说明孟家的祠堂肯定是主线剧情中关键的一环。环节任务的提醒一是进入孟家祠堂,这样看来,虽然进来了,但是他还没有触发到环节二的任务提醒。祭拜祖先的流程已经走完,他总不能赖在这里不走,但既然在孟家有了孟疏尘这条线,也不怕以后没机会。新人祭拜完祖先之后,就可将新妇的名字载入族谱,新妇便正式成为孟家人。萧雪澜想到和孟疏尘拜天地的明明是自己,配偶栏里登记的却是别人的名字,心里竟然冒出些酸溜溜的滋味,脑中还响起了一句歌词: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萧雪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接着心虚地看了一眼孟疏尘,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这个男人传染了,才会产生这么基的想法,可等孟疏尘回应他的视线,温柔一笑时,他不仅是心虚了,下腹还一紧,忙转过头假装看别处风景。妈的,一定是九转合欢散发挥药性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祠堂的门,经过前院中庭时,萧雪澜注意到了天井正中的一口水井,祠堂内本不应该设水井,这一口井出现的位置实在突兀。萧雪澜环顾四周,祠堂外鳞次栉比的建筑物颇有规律可循,若是把这祠堂布局看成一个八卦六合阵,这水井的位置——生门!萧雪澜豁然开朗,趁没人注意,默念了个引风诀,将手中的丝帕抛出,丝帕便被风吹着往水井的方向飘去。“啊,我的帕子!”萧雪澜拉起孟疏尘就往水井的方向小步快速走去,刚捡起帕子,果然就有系统的声音响起:【恭喜宿主成功进入孟家祖祠,并触发“兰陵疑云”环节任务提示二:水井下。】萧雪澜发现了关键线索,心中不禁大喜,可身体上忽然产生一种拉扯感,抬头望天,太阳已升至当空!不好,快到正午,易形草就要失效!萧雪澜立即给孟疏尘传音:快带我回去,我要变回去了,不能在这里露馅!孟疏尘:好,你假装身体不适,我扶你回去。萧雪澜反应极快地“嘤咛”一声,身子一软,虚虚靠在孟疏尘身上,孟疏尘稳稳托住他的腰,配合地关心道:“夫人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孟家一个长老看见这边发生的状况,也关切询问道:“这是怎么了?”孟疏尘道:“长老,她突然身体有点不适,我先送她回房休息。”“那快去吧,你们新婚夫妻也该多些相处,不用陪我们这些老骨头。”孟疏尘向诸位长辈告罪过后扶着萧雪澜打算离开,经过孟征旁边的时候,孟征口气漫不经心道:“就算是新婚夫妻也当懂得节制,你既然修习太上忘情道,太过放纵也不好。”这阴阳怪气的老东西,时刻不忘恶心人!萧雪澜在小黑本上给他重重记下了一笔,总有和他算账的那天!孟疏尘面无表情道:“二叔的叮嘱,我记下了。”等离开了那些人的视线,两人几乎是飞奔回了孟疏尘的院子,孟疏尘取出一件斗篷给萧雪澜披上,避过耳目,送他从暗门出府。萧雪澜一脚都跨出门了,忽然心念一动,转过身来问孟疏尘:“我要走了,你就没话和我说?”孟疏尘原本看萧雪澜走的这样毫不犹豫,只感觉心灰意冷,可萧雪澜临走又回头看这一眼,令他心里又忍不住冒出来点奢望。萧雪澜对他表现出来的哪怕是一点点亲近之意,都让他一时欢喜一时忧伤,既像春雨滋润着他干涸枯萎的心,又像能让人上瘾的药一般,忍不住想得到更多。可拥有师兄的日子,哪怕是一天,也当满足了,他怎么能要求师兄为他付出更多?他这样的人,原本也不配拥有师兄。也许这是他与师兄的最后一面,孟疏尘的漆眸中氤氲出浓重的伤感之情,却仍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声道:“师兄不用担心我,也不要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