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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辰见他勒马不动,不仅低声道:“方才的人气势不小,不像是普通人。”这里是柔回,有许虎带着的柔回驻守军,而且是货真价实的正规军。四下是不可能出现强盗流匪之流,可这些具是生面孔,亦不是驻守军。却都各个佩刀,只怕是危险。两人继续回程,马蹄才开始小跑几步,蒙辰正欲继续说什么,却见辛弈神色一变,猛然调马回追。“蒙叔去找许将军!带了人再追来!”蒙辰一惊,“世子!”赤业已经扬尘而去。辛弈在马背上飞快思索。方才的的确确是铃铛声,不会是他幻听,那是许清娘的铃铛声。这群人中带着许清娘!赤业的速度很快,仅仅片刻,他已经能远远看见先前的人马。此时天已昏暗,那马车被夹在中间几乎是勉力被人马带着走,一路颠簸摇晃,像是随时会散架一般。辛弈拉了拉缰绳,赤业随即放慢蹄。他就隔着这个距离一直跟在后边,见那人马直冲到野山前的林中,是要穿过林子进入野山。对方一入林中,辛弈就一夹腿,赤业立刻飞奔而起,他伏在马背上跟着入了林。天色已暗,林中枝叶杂乱,马蹄声也不如先前清晰。为首的男人倏地勒马,身后的人也跟着猛然停下。那马车内咣当一声,显是什么冲撞到了。“鹰目。”压低的声音让人听不清,可音一落就出了个人驱马上前。此人翻身下马,猴似的爬上一侧的高大树木,直攀到视野开阔的高处,纵目往野山,对下面打了个放心的手势。这时马车里传出砰砰的撞击声,有人在以头撞车壁。为首的男人像是听不见,重新扬了鞭。一队人继续穿林,跑了半响,为首的男人忽然回头,在昏暗中扫过,提高了声音。“鹰目!”该出列的人却没有动静,男人又叫了一声,一匹马跑出昏暗,背上空荡荡。男人眼中一狠,低喝道:“谁!”队伍中的sao动起来,相互惊疑,连带着马匹也踩踏凌乱。不知何处传出声口哨,那跑出来的马陡然扬蹄嘶鸣,在队伍中横冲直撞,将众人搅得混乱不堪。为首男人的刀已经滑出半鞘,马背上却登时一重,他后心生风,被激得寒毛直竖,惊得他一个身扑才躲过一招肘击。可背后人却不依不饶,翻掌拿住他肩头,将人猛扯惯回去。男人要拔刀,背后人却早有预料,一手横拍,将那已经出了半鞘的刀又拍了回去。男人抬拳回击,也被手掌格挡的严严实实。座下马匹惊慌扬蹄,他就被人踹滚下马。辛弈调马头冲向马车,一个跃步从马背跳上马车,顺着边沿爬翻到车门前。砸开车门,里面黑漆漆,许清娘已然一头血的倒在边上。辛弈拖起人扛在背上,打了个口哨,赤业立刻调头奔来,辛弈带着人翻身上马。赤业飞奔,先前被辛弈夺马的男人已经反应回来。“追上他!”乱了的队伍堪堪重组,一股脑的追着辛弈而去。赤业一鼓作气冲出林子,可辛弈抬头一看,竟然是冲向野山的方向!然而到了此时回调是不可能的,辛弈只能扶稳他身后的许清娘直往前奔,后边的人穷追不舍。许清娘忽然动了动,辛弈策马,道:“许——”寒刃的冷冽擦过后颈!辛弈立刻察觉不对,一手翻后欲拿住此人的手,怎料对方灵敏又古怪的滑开。辛弈顺势抬臂格挡,招招都挡在紧要处。碰撞间一把长刀从前直削而来,辛弈前后都躲不得,抬脚狠力踹在前方人的马头,那长刀斜擦过去。后边人趁机猛击而来,辛弈一痛,被匕首捅了个正着。他按着马背翻转后面,手掌一把握住下一次的刀刃,另一只手紧接着一拳砸中对方门面,将人狠踹下去!他竟不察这一手,就莽莽撞撞的冲出来了!辛弈想替蒙叔给自己一个巴掌,可这情形却容不得他自省。颠簸间,手掌间满是黏稠的血,可是辛弈随意在身上擦了擦,竟来不及感觉有多疼。铃铛声夹杂在马蹄和呼喝声中,辛弈飞快扫过后边追来的队伍,果见最后是两人乘马。许清娘在那里!他再次翻坐回身,拉住缰绳,赤业随之猛转回去。这次辛弈没躲没藏,而是气势汹汹的直冲过去,满眼煞气,仿佛率着千军万马。为首的男人唯恐有诈,抬手让队伍四散开,抽刀直迎辛弈而去。两人都如同出鞘的刀,恨不得多砍对方几刀。男人的刀已经横了起来,赤业已经跑到跟前,他低喝一声横刀扫过去。原本预料的刀刃相撞并未出现,辛弈一个伏身就从那豪气万丈的刀下直冲过去。措不及防间还顺手抽了擦过的人的刀,最后边的马在赤业怒目冲来时已经焦躁踏蹄起来,马背上的吁声未果,辛弈已经扑倒眼前。他从赤业背上翻扑上对方的马,反手一刀砸在对方的脖颈,将人从马上砸下去,拎住对方身后拢在斗篷里的人,掀开斗篷果然是许清娘的脸,浑身被绳子捆的结实,那铃铛也跟着咣当几声。他才放下心来,带着人从马背上带到赤业背上,又一头闷回林子里。前方星星点点的亮起火把,辛弈听见蒙辰快马赶来的声音,听见许虎道:“世子爷!”枝叶抽打在头上脸上,辛弈冲出半个林子,与蒙辰遇了个正着。他才狠狠喘口气,低声道:“留下为首,其他的。”他一顿,才道:“不留活口!”蒙辰道:“对方何人?”辛弈擦了把脸上的灰,却忘了手上的血,顿时抹了自己一脸。他咬牙道:“是大苑人!”早在干掉最先前的鹰目开始他就知道了对方是大苑人,扒开的领口里边都是大苑的料。这个时候大苑劫许清娘干什么?许清娘一旦被劫,许虎受迫,大苑若是要他大开柔回,他是做还是不做?!许虎已经赶来,驻守军跟着就追上去,后边的事交给他们收尾。蒙辰见辛弈浑身是血,已经失了色,道:“你受伤了?”辛弈的心思还在大苑上,只摇摇头。蒙辰一眼就见他手掌还在滴答,顿时回头叫随军大夫,一边怒道:“这等事该叫我去!世子无刀,若是——”他脸上铁青,道:“王爷若在,定抽你一顿!”辛弈动了动唇角,算是露个笑。回了柔回,辛弈的伤都包扎上了。他们三人在房中围着一张地图,蒙辰指了指野山。“从这里进是最硬的口,就算察合台不懂,阿尔斯楞也不可能不知道。况且就算他们得了手,许虎也开不了柔回。”许虎颔首,紧张道:“现在不是燕王府做主,驻守军的一半权限都押在朝廷手里。别说拿我娘子,就是拿了我,也是不行!”“未必。”辛弈略思索,“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