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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她是真饿了,昨晚运动量太大,整个人都有点发虚。 只是,刚吃了两口,外头就来报了:“大长公主来了。” 池韫惊讶,新婚第二天,一般没人会上门做客。何况,她先前就说过了,回门的时候会去朝芳宫探望。 难道出事了? 池韫提着心,赶紧去迎。 却见大长公主风风火火地进来,看到她第一眼就说:“阿韫!本宫今天就要搬家!” 池韫:“……” 大长公主向她诉苦:“打从过小年你回家,这都一个多月了,本宫连下棋都没个人陪,阿梅还老是唠唠叨叨……真是怪了,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怎么就没觉得无聊呢?” 池韫失笑:“义母,隔壁宅子还没收拾好呢!” 大长公主不以为意:“收拾两个房间不难吧?本宫先带着阿梅住进来,旁的慢慢整理就是了。” 北襄太妃也过来了,埋汰道:“见过陪嫁丫头的,没见过陪嫁义母的,大长公主就是大长公主,行事不同常人。” 389章 厮混 何止义母,过些天大夫人也要来。 楼晏倒是很欢迎大夫人,她武功高强,又精通江湖门道,有她在,池韫的安全大有保障。 大长公主是个行动派,说要搬过来,便亲自去隔壁收拾了。 北襄太妃一起去,却不让池韫跟。 她说“昨天够累的,你歇着就是了。” 池韫的脸皮已经练出来了,施了礼说好。 楼晏陪她回房,路上说“我瞧寒灯对你的丫头有意思,要不成全他们算了?他年纪也不小了,跟着我一直打光棍。” 池韫回道“絮儿乐意的话,我自不会反对。”又问,“这也太急了吧?我才过来,家里什么情况,都还不清楚,活像赶她出去似的” 楼晏说“赶出去才好,冒冒失失的。” 池韫这才想起絮儿昨晚干了什么事,伸手拧了他一把,嗔道“她那是不懂,你何至于跟一个小丫头计较?” “我也没计较,所以才叫她嫁了人懂点事儿。” 絮儿浑然不知自己得罪了男主人,看他们回来,殷勤地上茶。 池韫带着几个丫头收拾屋子,将东次间收拾成自己的书房。 楼晏过来看了两眼,说道“回头再摆一张书桌,我回来方便些。” 池韫答应一声,拿出纸笔,照例写字。 絮儿要磨墨,却让楼晏赶出去了,自己亲自给她磨墨。 池韫笑道“我只听说有红袖添香,怎么到楼大人这里,却倒过来了?” 楼晏面不改色“为夫人磨墨,乐意之至。” 池韫抿嘴一笑,提笔练字。 楼晏安安静静地看,待她一张字写完,才道“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池韫说“这是自然,我练了快一年了。” 最后一张属于玉重华的笔迹,在去年清明烧给了祖父。从那以后,她便一一抹去昔日的痕迹,字也好画也好,能改都改。 两人说了一会儿字画,絮儿进来传话“有一位赵先生要见姑爷。” 楼晏皱了皱眉,他新婚第二天,怎么这么没眼色,过来打扰? 池韫说“你去吧,不是要事,定不会来。” 楼晏歉意地道“我去去就回。” 池韫收了笔墨,靠在临窗的贵妃榻上看书。 没看多久,楼晏就回来了。 他哭笑不得地说“夜雨跑了。” “哈?” 楼晏道“当初大哥送夜雨过来,让他盯着我别误入歧途,如今我成了婚,他自以为任务完成,就跑了。” 池韫纳闷“他这样说也没说,大哥前天走的时候,怎么不带他?” 楼晏道“你以为大哥为什么赶他来京城?这小子啰里八嗦,大哥嫌他烦,才找了个借口,就当给我添个人手。” 池韫失笑“他可真没有自觉。” “可不是吗?跑就跑吧,我也嫌他烦。” “听说家里还有个未婚妻?回去成亲也挺好的……” 两人厮混了一下午,北襄太妃和大长公主一起回来了,叽叽喳喳说着隔壁的布局,意见不同又吵起来,就让池韫仲裁。 一个是义母,一个是婆婆,惹不高兴了都得哄,池韫只得另外出主意。 随后一同用晚饭,北襄太妃听着丫头们的称呼不对,便把下仆全都叫了来。 “四公子如今成了亲,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们都要改口。”又叮嘱陪嫁来的丫头,“我知道你们老家的习俗,出了嫁也是叫姑爷的。不过,京城不是这规矩,还是入乡随俗吧。” 絮儿等人称是。 池韫自然没意见。 楼奕继任北襄王,想必王府里早就改过了,以前楼晏没成亲,叫得随便些也无妨。如今家里添了女主人,又有北襄太妃在,这辈分就不对了。 交待完,北襄太妃甩甩手,愉快地说“阿韫,以后这些事就交给你了。” 池韫还没来得及答话,楼晏就接了一句“说得好像您以前管过事似的。” 北襄太妃瞪他“不孝子,怎么说话的?” 母妃认真起来,楼晏只能认输“好好好,我错了。” “本来就是你的错。” 四个人一起用了晚饭,送大长公主回去。 大长公主快活地道“等你回门,把那些杂务全料理完了,本宫就住过来。阿韫,你就等着吧!” 池韫答应一声。 回屋后,楼晏想想不对“大长公主要住过来,你继母也要住过来,以后一回家就有三个母亲了。” “是啊!”池韫笑眯眯,“排队让你孝敬。” 楼晏脸色有点绿。自家这个已经很会闹事了,再加个大长公主,还有大夫人保驾护航,忽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不管了,新婚这几天享受过去再说。先前没日没夜在衙门忙公务,就为了多得几天假。 “娘子,天黑了呢!”他暗示。 “哦。”池韫继续看书。 楼晏没法子,只能明示“我们是不是该歇息了?” 池韫诧异道“这才初更,也太早了吧?” “不早了,你瞧今天我们就起得太迟了。” 池韫看着他不说话。 楼晏推着她“走,去洗漱。” 见他脸皮这么厚,池韫失笑,也就由他了。 楼晏比她早些出去,待池韫洗好,却见他站在书架前,慢慢饮着酒。 那酒色泽通红,像血一般,透着不寻常的气息。 昨日池韫便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极淡的酒味,想来是常年饮用留下的。 看到她过来,他神色如常,从格子里取出一盒药丸,递过去。 “你每日服一丸,不要断了。” 池韫闻了闻,说道“避子药?” 楼晏点点头,说“我身上毒性还没除,若是有了,对孩子不好。何况,你如今年纪还小,再等两年更合适些。” 池韫说不清心头滋味。 她原本担心,自己还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却原来,想当也当不成。 “你身上的毒,能解吗?” 楼晏笑道“别怕,一直控制得很好,这一年来,我都没怎么服过解药了。” 池韫不知道他有没有说真话,既然这么说了,她就这么信。 “好。” 她忽然主动靠过去,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