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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都稀里糊涂的。 姜瑶月完全是装的,而崽崽是婴孩当然装不出来, 不过是让撒了个谎。 反正姜瑶月估摸着虞容璧一心挂在她这边,也不太会去看崽崽, 即便去看了,到底有没有吐过奶也是看不出来的。 随便骗骗就过去了。 三日之后, 姜瑶月身子大好, 当即便去了玉堂宫见被拘禁的姜锦月。 并且带着那日给姜锦月诊完脉后就被自己暗中扣下的申太医。 姜锦月到底还是想活命, 她见到姜瑶月便哭得死去活来,一脸涕泗横流, 全然不顾形象。 申太医却不明就里,但也知道眼下这场景绝不是好的, 身子止不住一阵一阵发冷。 姜瑶月端坐在上, 等着姜锦月哭完。 姜锦月抽抽嗒嗒道:“ 五jiejie, 我知道错了, 我不知道那东西那么厉害,我……” 她说到一半便又哭了起来。 姜瑶月嘴角微微冷笑, 一针见血:“ 是汤氏给你的?” 这下姜锦月连哭都忘了,怔愣片刻,马上摇摇头,又很快低下头去:“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 “ 你什么都说不知道,那本宫也送你一个小人玩玩好不好?” 姜锦月哭得伏倒在地, 说:“ 五jiejie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往后都只听jiejie的……” 一旁的申太医已是听出了一身冷汗,这端嫔怕是行巫蛊之术被揭发了。 他再也顾不得许多,连忙道:“ 皇后娘娘明鉴,微臣什么都不知道,那日来过一次玉堂宫也是娘娘吩咐微臣的,却与端嫔所行之事办点干系也无啊!” 姜瑶月冷眼看他,直将申太医看得心里发毛。 正当申太医就要熬不住的时候,姜瑶月开口道:“ 给端嫔诊脉前一日,你叫人去安国公府说了什么?” 申太医不知自己一举一动皆在了姜瑶月设计之中,此时也无力再去思考,只道:“ 只是娘娘当日吩咐了微臣的那些话,安国公府是娘娘的母家,也并无不可说啊!” 他慌不择言,姜瑶月却一招将他拆下,道:“ 私传宫闱禁语还并无不可说?安国公府伙同申太医在本宫生产一事上动手脚,害得本宫早产差点一尸两命,安国公府还是不是本宫当年的母家,申太医不是最为清楚吗?” 当日姜瑶月生产之后表面上并未对此事怀疑并彻查,是以申太医一直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不想此刻被姜瑶月揭穿,一颗心如坠冰窖,原来早已大祸临头。 饶是如此,他还是挣扎道:“ 当日之事不止微臣,娘娘若想知晓……” “ 本宫不想知晓。”姜瑶月起身打断了他,一眼扫过申太医与姜锦月二人,“ 从此之后端嫔不许踏出玉堂宫一步,申太医就留在这里好好照看端嫔的胎吧!” 姜锦月呆呆地瘫软在地,完全不知道姜瑶月在说什么,似是她也没说起怎么处置汤氏。 而申太医到底是比她懂得多些,抓住了一些东西,却也不能完全明白。 两人眼睁睁看着姜瑶月出去,大门“ 轰”地一声在她身后关上。 ** 安国公府自那日从申太医口中得了话之后,便确信姜锦月是有了身孕的。 毕竟连姜瑶月都看出来了,还让申太医去替姜锦月诊脉。 于是只等着申太医诊完脉后的喜信正正式式报来安国公府。 汤氏兴奋得一连几晚都没睡着,想着便连睡觉都要笑醒。 结果到了第三日上,却等来了姜锦月被姜瑶月禁足的消息。 连着还有申太医那日诊完脉之后也被扣在了宫里,说是给姜锦月调理身子。 汤氏一得到信儿,也没等到了晚上见着丈夫,而是当即就去姜老夫人那里。 恼怒中带着斗志昂扬。 果不其然,姜老夫人也已经得到了消息,并且正为此愁眉紧锁。 她见到汤氏过来,本有一些不耐烦,但到底没把人往外面赶。 今日汤氏穿了一件与她年龄并不相符的绛色短袄,头上亮晃晃一对金凤簪插着,她进来时走得又极快,直看得姜老夫人眼花。 姜老夫人咳了一声,有些不满。 汤氏并没有去理会姜老夫人,她自顾自道:“ 母亲听说了吗?她把端嫔关起来了?” 姜老夫人看了她一眼,道:“ 你消息倒灵通。” 汤氏在姜老夫人身边坐下,拿起丫鬟方才倒好的茶水灌了一口,不妨那水刚倒下,汤氏被烫了嘴。 汤氏骂了一句“ 小蹄子”,扬手就将连水带茶杯砸在了一旁侍奉茶水的丫鬟身上。 丫鬟是姜老夫人房里的,平日也算得脸,这会儿却被汤氏泼得一头一脸的茶水,额头上还好大一块儿红印。 姜老夫人道:“ 你先下去。” 她又对汤氏说:“ 下人不懂规矩当然要教,便是提脚买了也是行的,但你方才却过了头。” “ 我哪还管得了这个?”汤氏眼珠子一转,拉住姜老夫人的衣袖道,“ 姨母,我也是关心则乱,端嫔可是有了身孕的,现在非但没有往外头报,反而把她拘禁起来了,这算什么事?” 姜老夫人到底比汤氏要经得多些,她眼中闪过一丝犹疑,道:“ 锦月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最后竟也没个准信儿来。” 汤氏狠狠一拧帕子,眼睛瞪得滚圆,急道:“ 错不了的,那日申太医都说得那样明白了,且那就是她自己的意思,否则为何第二日申太医进了宫就没再出来。她说锦月犯了宫规,又不说到底犯了什么事,岂不是模棱两可来搪塞人。” 汤氏说话间全然没往巫蛊上头想,只因她也知此事在宫闱中是了不得的大事,若真的事发,姜瑶月便能立即要了姜锦月的性命,哪能留她到现在。 她见姜老夫人不语,便又继续道:“ 也不止是咱们这样说,京城中多少人家只比咱们消息灵通,他们早些时候便在传是端嫔有孕,皇后嫉妒发狠,这才将她寻了个错处禁足关押,最后竟连端嫔有孕的事情都没有公之于众。” “ 既是没有公之于众,他们又如何得知?” 汤氏越发急切,她是深信姜锦月有孕的,忙道:“ 错不了的,玉堂宫如今不许人进出,每日只由尚食局的司膳将饮食送到玉堂宫外──有人瞥见过那些吃食,皆是益于有身孕的人。” 饶是汤氏如此笃定,姜老夫人却仍不敢尽信,姜瑶月是她一手教养长大的,虽如今已然离心,但以她对自己多年得意之作的了解,姜瑶月既然要做这件事,便不可能让风声往外传,出现纰漏。 只是那日申太医传过来的话,姜老夫人还是有些相信的,确是像姜瑶月在情况未明时不小心脱口而出的。 “ 且再去等一等消息,”姜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