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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的众人,立刻觉得这家伙随便什么表情都可爱透了,抓过来蹂躏。电话里说了什么,杨曼语速飞快地说:“我说你半路上闹肚子晚点来,帮你遮过去了,你回来以后别穿帮啊,就说在麦当劳里借厕所来着。”反应慢半拍的姜湖这才恍然大悟,看着杨曼,肃然起敬,觉得杨姐不愧是格斗冠军出身,反应太快了,瞎话张嘴就来,连事后找人串供都那么训练有素。十五分钟以后,安怡宁匆匆忙忙地赶来,一进门先给了杨曼一个熊抱:“杨姐我爱死你了,昨天晚上没事了以后,跟几个朋友在外面玩来着,谁知道突然接到我家狐狸老爹的查岗电话,就顺口胡诌跟你在一起呢,后来太晚了忘了跟你说,吓死我了。”“那是,jiejie我是谁呀,多年来跟老娘斗智斗勇,身经百战,就这,小意思。”杨曼得意。姜湖非常不给面子地□一句:“安叔叔不会无缘无故突然打你电话的。”安怡宁说:“啊?”姜湖想了想,用一种很负责人的语气说:“真的,以我对安叔叔的了解,我觉得他莫名其妙地突然打电话问你在哪里,大概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他看见你了。”安怡宁缄默,杨曼缄默,苏君子长叹了口气,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呀。”盛遥也不困了,兴致勃勃地在一边看戏拾乐。姜湖发现众人一片冷场,有点莫名其妙:“啊?我说错话了么?”沈夜熙心中涌上一股抑郁之气,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人家老爸又不是你老爸,你那么了解干什么?”杨曼可怜巴巴地看了安怡宁一眼,遛回自己座位上:“我、我我还是先把遗书写好了吧。”沈夜熙把姜湖拖走,恶狠狠地在他耳边说:“昨天还以为你状态不好,看你今天很精神么,等着,晚上回去以后老子有话跟你说。”姜湖觉得,他的口气像是在说“洗干净脖子等着,晚上老子有账跟你算”一样,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一天本来应该像是多数没案子的时间一样——杨曼苏君子提前翘班,安怡宁窝在自己那里狂发短信,沈夜熙到活动室锻炼身体,盛遥戴着耳机打游戏,姜湖趴在办公桌上和周公学中文——这样混吃等死地度过。可一切的迹象又让人觉得,这天不那么平凡。比如姜湖精神不错,抱着一本安捷塞给他的成语大全一边看一边做笔记,沈夜熙替他写好了报告,坐在那也不知道在琢磨啥,一会诡异地笑,一会愁眉苦脸。手机不停震动的人变成了盛遥,有人好像不依不饶地在sao扰他,弄得他游戏死了好几盘,最后愣是玩不下去了。安怡宁坐立不安,出去打了好几通电话。连杨曼和苏君子这种报个到,一看没事就撤走的人,今天也异常踏实地待在了办公室里,直到下班。下班时间一到,果然不负众人等待,热闹的高潮时间到了,一辆沃尔沃招摇地停在警局门口,并且足足在那里等了一个多小时,门卫都忍不住问了好多次。更招摇的是,下班的时候,开车的男人下了车,怀里抱着一大束玫瑰,靠在车门上等着,引来路人无数围观。平时急着回家做饭接孩子的,都停下了脚步,广大人民警察的八卦细胞活跃了起来。然后主角出来了,安怡宁被他爸一只手拉着,正飞快地争辩着什么,随后她的目光停在门抱着花的男人身上,愣住了,睁大了眼睛。莫匆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一把把安怡宁拉到身后,不善地盯着玫瑰男。抱着玫瑰的男人像是感觉不到似的,往前走了几步,单膝跪地,双手捧起玫瑰:“安怡宁小姐,请允许我对你表达我的爱意,希望在场的诸位今天都为我做个见证——我发誓一生一世爱着你,用我的生命保护你,无论风吹雨打,贫穷疾病,永远不离不弃,矢志不渝——你愿意嫁给我么?”至少十秒钟的时间,全场一片静谧。然后人群“嗡”一下炸开了锅。杨曼小声尖叫:“天哪,这男人好浪漫……”苏君子点评:“听完了以后像是一口气吃了三斤杨梅,牙酸倒了一片。”盛遥没工夫说话,拿出手机狂拍一通,太有纪念意义了!沈夜熙想,这表白原来也能一套一套的呀,要么……他脑补了一下,随后自己先打了个寒战,还是算了吧,这种话,打死他也说不出口。姜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此情此景特别诡异,于是弱弱地问:“只有我一个人发现莫局的表情像是要杀人一样么?”一群乌鸦飞过去。众人的目光终于在姜医生的指引下,集中到了最关键的那位身上。莫匆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股特别咬牙切齿的味道:“翟行远,你真有种,一个毒贩子也敢到警局门口求婚,就不怕我一枪崩了你?”作者有话要说:安叔,请在后台做好准备第五十一章花窗二“毒贩子”三个字一出口,看热闹的众人脸色立刻不对了。翟行远却没起来,仍然是单膝跪在地上,特平静地对莫匆笑了笑:“莫叔这话玩笑开大了,爷爷年轻时候做过什么,我作为晚辈是不知道的,也没权利说什么,我只知道,到我这一辈,翟家做的都是合法生意。”莫匆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平时莫局长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见人总带三分笑,这会儿冷下脸来,抿起的嘴唇那特别锋利线条才凸显出来。安怡宁觉得自己现在说话是错,不说话也是错。当着莫匆的面,她不敢把花接下来,可是看着自己男朋友的那眼神,又不忍心拒绝。可怜的姑娘就没这么纠结过。不过给她纠结的时间并不是特别长,片刻,警局门口一左一右又开过来两辆车子,左边开来的那一辆里先是下来一个年轻人,恭恭敬敬地拉开车门,然后从里面扶出一个拄着拐杖,瞎了眼的老人。同时,另一辆车的车门也打开了,这位大家都认识了,安怡宁她老爹安捷从里面钻出来。老人低声对旁边的年轻人说了什么,年轻人点点头,扶着老人走到安捷面前,看来两人是旧识了,老人的态度显然不一般:“饮狐,近来好么?”安捷似乎不大满意这个称呼,眼睛里的冷意一闪而过,却也只是懒洋洋地点点头,对老人慢条斯理地说:“我好不好另说,不过老翟,你这又是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