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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鲁中川之事确是需要重审。” 说到这里,萧景廷语声微顿,深深的看了大理少卿一眼:“先前三司会审出了岔子,总是要有人负责的。你也别太着急了,日后还长着,有你要忙的。” 这话一出,大理少卿脸上也不由显出几分喜色:三司会审出了问题当然要有人负责,而皇帝亲口说了“日后还长着,有你要忙的”,显然就是暗示他再加把力,以后就能顶上大理寺卿的位置。 这般一想,大理少卿立时便行礼应下:“是,臣明白了。” 萧景廷又与他说了几句,随即便摆了摆手让人退下,然后侧头吩咐內侍:“去请刑部尚书、大理寺卿还有左都御史过来,就说是鲁中川之事又有新的情况,还需再议。” 內侍领命退下。 萧景廷抬手揉了揉额角,忽而又想起一件事:过两日便是二月初九,也就是今科会试了。阮行止似乎便是今年应试,也不知道这种时候,阮修竹还能不能抽出心力cao心这一对儿女。 ....... 就鲁中川之事与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以及左都御史说了一会儿话,萧景廷便暂定了由大理少卿代替大理寺卿重审此事。 待事了,萧景廷抬头往窗外看了眼,方才发现天色也已暗了。略一思忖,他还是令人摆驾去坤元宫。 只是,待他坐上御辇时方才意识到一件事:现在这个时辰了,阮清绮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肯定不会等他,估计早就用过晚膳了。他这时候过去只怕连口热汤都没有...... 不过,哪怕心里已有猜测,萧景廷也并未吩咐改道,仍旧安坐在御辇上,就这样一路去了坤元宫。 正如萧景廷所猜测的那样,今日他在御书房里忙着议事,阮清绮见他迟迟不来,索性便先用了晚膳。 因为没有萧景廷这位难伺候的主儿在边上,她这日的晚膳用得很是简单,就只让膳房给做了一大碗的蔬菜水果沙拉,因为还未减到自己的目标体重,沙拉也和以往一样都只加了点胡椒和盐——难吃自然是难吃的,不过这么难吃的东西都已吃了几个月,再难吃也都习惯成自然了。 这会儿,阮清绮正在院中踱步消食,遥遥的看见往这边来的御辇,连忙领着人上前见礼。 萧景廷垂下眼,看了眼阮清绮,忽的便开口问道:“你用过晚膳了?” 阮清绮没成想萧景廷一开口就是问这个,怔了怔,这才开口解释道:“是,妾看天色也不早了,想着陛下国事繁重,今儿许是不来了,便自己用了点。” 不知怎的,看着她这没心没肺的模样,萧景廷便觉得心头好似堵着一团火似的,竟是有些闷热,以至于他面上的神色更是冷淡下来,似笑非笑的说她一句:“皇后倒是自在。” 阮清绮隐约从他的声调中听出些讥讽意味但仍旧有些不大明白:他这回又生得哪门子气?反正他又不喜欢用膳,每回用膳都跟上刑似的,这回糊弄过去一顿,难道还不高兴了?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阮清绮悄悄的在心里嘀咕了两句,但还是主动开口,状若关切的道:“对了,妾先时还叫人给陛下炖了一盅燕窝粥,现下还热着呢——本是想着迟些儿叫人将这盅燕窝粥送御书房给陛下。既陛下已经过来了,不若便在殿里用一点儿?“ 萧景廷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声调终于缓和了一些,但仍旧不大高兴的样子,刻意挑刺道:“怎么总做这些甜腻腻的东西?” 虽说阮清绮前前后后给他喂了不少东西,可萧景廷如今回想起来竟也想不起太多细节,只模糊的记着:甜的、甜的、还是甜的.......甜的都有些腻味了,实在是印象深刻。 阮清绮其实也很无奈:萧景廷又不爱油荤,像鱼片粥、牛rou粥、鸭rou粥这些咸粥都不好给他准备,只得退而求其次的选个“甜腻腻”的燕窝粥,正好也有点儿滋补的效果,给萧景廷这瘦竹竿补一补。 想着自己马上快要减到一百二十斤,距离成为体态匀称大美人这一目标又近了一步,再看看面前瘦的好似竹竿一般的萧景廷,阮清绮也难得的生出了些同情心,索性也不与他做口舌之争,抬手挽住萧景廷的手臂,笑盈盈的道:“甜的才好呀,陛下整日里忙着那些烦心事,吃点儿甜的,心情也能好些。” 要知道,早就有科学研究表明:糖是能够带来快乐的。 只可惜,萧景廷并不懂科学,他根本没理会阮清绮的“歪理”,反倒冷笑了一声,反问道:“所以,你这样整日里傻乐,也是甜的东西吃太多了?” 阮清绮:玛德,这个狗皇帝怎么怎么不会说话?!真的是好想来一顿打狗棒法! 顾忌着身边伺候的那些人,阮清绮咬了咬牙,还是忍了口气,掠过那讨人厌的话题,笑着转开话题:“对了,今儿贤妃和淑妃又来坤元宫寻我说话。她们的意思是,好容易开春了,宫里也该趁着好时候,热闹热闹......” 其实,阮清绮还挺理解淑妃和贤妃的——她有着减肥的伟大目标,边上还有萧景廷这气人的狗皇帝可以说说话,算是有事可做,还能打发时间。可贤妃和淑妃?她们只怕连彼此都信不过,整日里闷在深宫里,难免寂寞,也难怪她们会想起来说这个。 ☆、给个甜枣 阮清绮不提, 萧景廷都忘了除皇后外,自己后宫里还有两个, 哦不,是三个妃子——除了淑妃和贤妃外,还有个尚在禁足的德妃呢......也是这三个最近太没有存在感,萧景廷又整日里忙着, 一时间竟是都差点要忘了。 不过, 阮清绮这般说,萧景廷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然后便给她浇一盆冷水, 提醒道:“你们要想做什么, 记得先和太后说一声。” 萧景廷在陆太后手底下吃过不少暗亏,颇为了解陆太后的为人, 自然不会因为陆太后近来的“安份”而看轻了对方,反是更加警惕了。所以,阮清绮一提起这个,他便想起了陆太后,特意提醒一声,省得到时候陆太后又借题发挥。 “这是当然。”阮清绮一口应下。 萧景廷想了想,又道:“过几日便是春闱,你们这会儿要折腾只怕不大合适。还是再等等吧.......等春闱过了, 你们再折腾也不迟。” “也好,那就定在三月吧。到时候,我再与淑妃贤妃她们商量一下。”阮清绮应得干脆。 提起春闱, 阮清绮总算是后知后觉的想起了阮行止这个渣哥了。 她心下明白:里的父兄只不过是继妹基于现实设定而臆想出来的人设罢了,哪怕他们和现实里的父兄一般的姓名、一般的模样性格,终究还是不一样的。所以,她早在心里将这一对渣爹渣哥与现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