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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产,生下了阮樱樱后就过世了。 许多人都不知道的是,那外室乃是阮修竹的白月光,原本这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彼此有意,已是要说亲事了。偏偏,阮修竹高中状元被安国公看中,两人之事只得作罢。 后来,阮修竹外放又遇见了这白月光,知她遇人不淑、境遇不佳,索性便把人收到了身边,只不忍对方到家里低林氏一头,方才把人养到外头。 谁知被林氏这么一闹,他的白月光就这么去了。 阮修竹痛失所爱,就此恨上了林氏和林氏早产生下的阮清绮。他把阮樱樱给带回了阮家,亲自照看着,对林氏与阮清绮却是不冷不淡,不假辞色。在阮修竹的冷暴力下,林氏没几年便过世了,只留下已经才懂事的长子阮行止和尚且懵懂的幼女阮清绮。 彼时,阮修竹已得了孝成帝的看重,前途无量,多得是人愿意来做他的继室。可他却谁都没选,反倒选了白月光的亲妹作为继室,也就是徐氏。 徐氏自然知道自己为什么能高嫁到阮家,大小事都要看阮修竹的脸色,只把阮樱樱看成自己的立身之本,眼珠子一般的宠着,生怕有一点疏忽。因她一直未能有孕,对阮行止这个阮家长子也是有意笼络,颇是看重。只有阮清绮这个嫡女,徐氏始终只有面儿情,时不时还要折腾下人,以此来讨阮修竹的欢心。 下人最是会看眼色的,见阮修竹与徐氏这两个主子都宠爱阮樱樱冷待阮清绮,自然各个都有样学样,踩一个捧一个。这种情况下,跟着阮清绮从阮家入宫的下人,还真是未必可靠。 端砚也就罢了,从晨起时,端砚就一直跟在她身边,虽也会说上几句,但看着还规矩,不会自己给自己加戏,不过是个不算太出众的丫头罢了。 倒是这个陈嬷嬷……这就有点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阮清绮不是原身,对这陈嬷嬷没多少信任。没了信任的滤镜,回顾原主的记忆,她对陈嬷嬷反倒多了些怀疑,看着这对方的眼神就有些幽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等等我,我先吃个饭,回来就给上章留言的小天使发红包~ 大家午安,么么哒~ ☆、大坑小坑 陈嬷嬷也觉得阮清绮今日的目光尤其深沉,她竟也被看得有些心虚起来,连忙垂下头,试探着又唤了一声:“.......娘娘?” 阮清绮这才收回目光,“唔”了一声,徐徐的应了一声:“行吧,回殿里吧。” 一行人便拥着阮清绮往坤元宫的方向走去。 待到了内殿,阮清绮放眼在殿中看了一圈,抬步在临窗的长榻边坐下。 窗台边摆着一对儿红底皮描金龙凤花盆,载的是红茶花。 阮清绮对花草没什么研究,却也知道这些花都是宁州特意培育好了,用快船送到京里头,专为着这一回的帝后大婚。因船上装了暖炉炭盆,一路小心烘着,这会儿花开正盛,枝直叶翠花红,重瓣明丽,远远看着便十分的赏心悦目。 阮清绮坐在榻边,漫不经心的赏了一会儿花,直到陈嬷嬷的脸色越发急迫,她才抬手挥退了左右的宫人,只留了个陈嬷嬷。 因着林氏早逝,徐氏又刻意冷待人,阮清绮自小便亲近陈嬷嬷这个一手带大自己的奶嬷嬷,只把她看作是半个母亲。故而,陈嬷嬷在阮清绮身边素来便极有体面,私下里说起话来也都是用“我”,而不是“老奴”。 这会儿,见着殿中侍候的宫人都退下了,陈嬷嬷便大着胆子在榻边坐下,就挨着阮清绮。然后,她伸手握住了阮清绮的手,低低的叹了口气:“娘娘,您受委屈了......” 语声未尽,已是几分哽咽,很是心疼的模样。 阮清绮其实不大适应和人这般亲近的接触,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脸色肃然,正色道:“这般的话,嬷嬷万不可再说了——我能入宫为后,是太后亲下的懿旨,也是我的福气。嬷嬷这般说,要是被人听了去,岂不是要被怀疑对太后旨意心怀怨愤?” 此言一出,陈嬷嬷脸色立时就白了,一时都顾不得计较阮清绮把手抽回去的事,只慌忙的往自己脸上打了个巴掌:“是是是,都是我就是心疼娘娘,一时嘴快,竟是说错了话。娘娘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阮清绮这才显出些笑容来:“嬷嬷明白道理就好,我自不会往外说的。” 闻言,陈嬷嬷心头稍宽,随即又觉得有些古怪:她是看着阮清绮长大的,这么些年下来,阮清绮对她虽称不上言听计从但也十分亲近信任。故而,陈嬷嬷也一直都很有信心,觉着自己是可以拿捏住阮清绮的。只是,这回也不知怎的,她才开了口,阮清绮三言两语的便把两人对话的主导权拿到了手里,倒叫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原本要说的话都有些说不出口了。 不过,陈嬷嬷到底是个有心计的,很快便稳住了心神,转口关心起阮清绮的身体来:“我瞧娘娘早膳和午膳都用得不多,可是身子哪里不好?没胃口?” 看了眼陈嬷嬷脸上那恰如其分的关心,阮清绮便也敷衍了两句:“嬷嬷也是瞧见了的,宫里上上下下便是边上服侍的宫女都是个窈窕秀致的。我这样的,哪里还敢吃太多,要是再胖些,只怕就更要讨陛下嫌弃了。” 陈嬷嬷原就有意要说一说萧景廷与阮清绮的事情,此时听着这话,忙就着这话往下道:“说起陛下。倘娘娘不嫌我多嘴,我这儿倒是有句话想问一问娘娘。” 阮清绮眉尖一挑,心知这会儿应是说到重点了,便道:“母亲去得早,是嬷嬷看着我长大的......我与嬷嬷这些年的情分,信不过谁都不会不信嬷嬷。若嬷嬷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就是了。” “既娘娘这般说,我现下少不得要大着胆子与娘娘说几句........”陈嬷嬷总算找回了熟悉的节奏,神色稍稍轻松,这才压低声音问道,“您与陛下,昨夜里真没圆房?” 闻言,阮清绮抬起眼,深深的看着陈嬷嬷。 陈嬷嬷原就有些心虚,现下被她看着更觉难受,但还是要强打起精神,温声劝道:“娘娘,这事是瞒不过人的——今晨起来,那些收拾寝殿的宫人就能瞧出来,只怕早就传开了。要不,慈宁宫里那些人怎么敢这般待您?” 其实,陈嬷嬷也是知道情况的,只是这帝后圆房不是小事,她肯定还是要从阮清绮处得了确认,这才好把话说下去。故而,陈嬷嬷耐下性子,端出推心置腹的模样,接着道:“这不是小事,我也不是外人,您这儿总要给我说句准话,我心下有个底,也好帮着您参详着日后的安排。” 阮清绮已是猜着了点陈嬷嬷的意思,眸光一动,垂下眼,顺着她的话摇了摇头,咬着唇细声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