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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语音,“我想,在竹海里舞刀弄剑,我想,在山间巨石上听风赏月……” 才听了两句,她关掉了,老苟听得莫名其妙。 “这是什么?” “我同学,他很喜欢写诗,每天都写。” 老苟眉头皱了,“他写诗就写,发给你做什么?” “因为我和他都是文学社的啊,写了给我看看呗。” 其他人都不愿意看,祁成没有什么朋友,自然喜欢发给她。 老苟沉下来,“他要追你?” 顾之意愣了,转瞬失笑,“没有,就是很熟的同学,他还提醒我大学不要谈恋爱呢。” 老苟:“这叫没安好心,大晚上给人发文章,这不是和你显摆他有才?” 顾之意:“……” 祁成平时行为举止和常人不太一样,在别人眼里是奇葩,在顾之意眼里却不是。 他甚至比别人单纯。 回到院子里,老苟把苟煦偷摸叫到角落里。 “回学校给狗子找个附近的驾校,把驾驶证考下来,给她买一辆车。” “买车?” “嗯,买一辆好车。” 苟煦搞不明白老苟几个意思,“考驾照可以,她才大一,买车做什么?” “让她开着,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追她。” 苟煦微顿,“谁追她了?” “一个文学社的同学,大晚上的给她写诗,还傻乎乎的说那男的不是追她。” “写诗的?” 苟煦原来以为是连洲,这又从哪冒出来一个写诗的。 连洲那小子不可能写诗。 他想了想,“爸,大学生开好车,太招摇,不合适。” 老苟:“哪里不合适,你刚上大学,我就给你买了一栋别墅,给你meimei买辆车不行?” 苟煦考了状元,又依着老苟的意思报了S大本硕连读,老苟给他奖励了一栋大学城附近的别墅,苟煦读书这几年,别墅涨了三四倍。 苟煦:“我又没有背着别墅去学校读书。” “……你先带着她报名,把证拿下来再说。” — 假期结束,顾之意一路睡到学校,苟煦把她送到宿舍楼下,才一下车,正好碰上了黄宜连。 顾之意做了介绍。 黄宜连一脸惊奇,“苟师兄竟然是你亲哥?” “是啊。” “深藏不露啊之意,苟师兄很厉害,怎么不早点介绍给我们认识!” 顾之意:“……没找到机会。” 医学专业和她们的专业相隔十万八千里,苟煦再厉害,又能教她们什么。 黄宜连一脸笑意,“苟师兄,我是之意的舍友,以后多多指教。” 苟煦扯一下嘴,“好的。” 他对顾之意说:“进去吧,我走了。” 顾之意和黄宜连刚走到门口,苟煦的电话来了。 她以为落下了什么东西,赶紧又跑到路边,敲敲车窗。 “怎么了?” “老爸让你去考驾照,我把驾照地址发给你,你自己去报名。” 顾之意应下,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老苟已经交待她了,趁着现在课程不紧张,把驾驶证拿下来。 苟煦盯着她,“我不需要你给我找女朋友,别到处败坏你哥的名声。” “……” “要是让我听见你又出去胡言乱语,你就死定了,听见了吗?” 顾之意没好气,“听见了!要不是老爸让我帮你留意,我才懒得管你呢,断掉你伙食费才好。” “你以为我现在还用他的伙食费?” “噢,你翅膀硬了。” 苟煦扯嘴,“闲着没事儿多学点东西,不要混什么文学社,诗歌等你老了再写,现在写出来也是酸臭味。” 顾之意头也不回走了。 黄宜连看见她进来,一把拉过椅子就坐到她身边。 “之意,你哥真的没有女朋友?” “没有。” 黄宜连抓上她的胳膊,“他喜欢怎么样的?” 肖晴在一旁,忍不住插了一嘴:“你这么兴奋,之意她哥都吓到了吧。” 黄宜连:“你们不知道,我本来就喜欢学医的男生,特别是像苟师兄这样的优质男人,谁不喜欢。” 顾之意有点笑不动,“我也不知道他喜欢怎么样的,反正他说他还不想找女朋友。” 反正不是黄宜连这样的。 顾之意以前从来没见过像黄宜连这种目标明确,又非常能豁得出脸皮的人。同龄人她看不上,她喜欢找社会上的男人,也不知道她去上哪里认识的那些社会男。 黄宜连笑眯眯的,“没关系,你跟你哥说说嘛,我们可以和你哥同学联谊啊。” 肖晴哼哼一声,“上回联谊也没见你那么积极,原来你还真喜欢老的啊。” 黄宜连收了笑,“个人喜好,你喜欢嫩的,我也没说你啊。” 穷人在她眼里没有什么意思,她原先以为顾之意家在农村,现在知道顾之意家在景区九里青,又是连洲的亲戚,苟家自然不会差。 肖晴冷笑,“谁不喜欢嫩的,你的喜好比较特别。” 顾之意赶紧把吃的东西拿出来,塞到肖晴手里,又给了黄宜连,“我哥也很嫩的,就是太忙了,可能没有时间联谊。” 打苟煦的主意没有用,黄宜连第一关都过不了。 — 顾之意把月饼送过去给了简一翰,作为答谢,简一翰要请她吃晚餐。 顾之意推不掉,只好跟随他去了食堂的餐厅,餐厅环境还可以,苟煦曾经带她来吃过。 简一翰不愧是学生会主席,说话不疾不徐,温润有礼,也会照顾人。 “你送月饼给我,你家里人没意见吧?” 顾之意一愣,“没有啊,给同学带月饼,能有什么意见。” 他缓缓点头,含笑看着她,“你给多少个同学带了?” 顾之意有点不自在,“……就我们宿舍和你,你不是没回家么。” 还是他非得让她送的。 简一翰目光从汤里,不着痕迹落到她脸上,“没有给校草带?” 顾之意总算品出味儿来了,简一翰肯定是看见了学校帖子里的视频,探询她和连洲的八卦呢。 也是,谁不好奇呢。 但是她不乐意解释了。 “他没有让我带。” 简一翰低笑了笑,“不高兴了?” “没有啊。” 简一翰搅动乌鸡汤,瓷器碰撞的声音很清脆。 “我是说他不让你带你不高兴了?” “……”顾之意抿唇,看着他,“我为什么要给他带,他这人特别讨厌,你不记得了吗,他老是说我家里有很多光棍。” 都警告过他了,他还说,那一天在楼梯上吵架,她还没有打算原谅他。 简一翰:“所以我觉得你们俩很熟啊。” “对啊,就是因为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