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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业有我的纪录,没有你的。” 连念安顺手扯过他手里的抱枕,往他头上连拍了两下,“臭小子,敢跟我嚣张!” 连洲抓了抱枕往一边扔,目光扫到端坐在沙发角落里的顾之意。 他收回视线,大概觉察有些异样,又瞟了一眼,忽地提嘴一嗤。 连念安没看见,可顾之意看得真真切切。 嘲讽的笑。 她现在已经摸透了,这姐弟两个跟天下大多数的兄弟姐妹差不多,看着不对付,实则感情还可以。 连生活习惯都差不多,只怕审美也很相近。 连念安觉得她拉这个头发丑,他必定也觉得丑。 这一个嘲讽的笑算是坐实了。 她捏捏抱枕的一角,想走,又动不了。 烦人。 这臭美的一身裙子更要给他添笑话了。 偏偏连念安哪壶不开提哪壶。 “哎,你看看之意的新发型,好看吗?” 顾之意的眉头瞬间就皱了。 连洲撇过头,眸光一压又一抬,“嗯,好看。” …… 顾之意垂着脑门,头发的垂坠感太强,把两边脸都遮挡住了,视线里,尽是虚化的黑直发。 他慢慢悠悠加了一句,“像电影里那个,中分的葛大爷。” 连念安毫不遮掩的爆笑,“真的很像!” 顾之意抬首,幽怨看连氏姐弟一眼。 她内心很难过,但是又没有办法反驳。 因为,他这么一说,她也觉得像。 他又加了一句:“加个礼帽,你就是葛大爷了。” 顾之意委屈脸一扭,留下找到乐子的姐弟两人,回房间去了。 不怕再给他添个美美裙的笑料。 连洲看着那个愤懑的背影走远,才看向茶几上的两个蛋糕盒,一个已经被人挖着吃了,一个还没开封。 他拿起来,“抹茶奥利奥?” “那是之意的。” 连洲二话不说,撕开盒子外面那层透明包装膜,打开盒子,叉子挖了一大勺放进嘴里。 他这个动作干净利索,一气呵成。 连念安目瞪口呆,“我都说是之意的,你怎么吃她的啊!” 他把叉子往蛋糕上一插,撇嘴,带着嫌弃,“不好吃。” 等顾之意换衣服出来,他已经上楼去了。 顾之意看着那一个小洞,愤怒值已然满格。 “他吃就吃完,为什么就吃一口,什么意思!” 连念安只好给自己亲弟弟找借口,“他本来想吃的,我骂他,说是你的,他才不好意思吃了,我帮你把这个挖出来,去厨房拿个勺子就行了。” 顾之意原地默了半晌,拿起蛋糕盒,“我拿上去,给他吃完!” 吃不完给他塞! 塞进去! 塞! 她上楼收过衣服,知道连元革和连念安的房间,猜也猜得出连洲的房间在哪里。 她直冲三楼而去,意外看见一间朝西的房间开着灯。 打开掩着的门,果然看见他了,地上一个打开的大盒子,里头放着红绸布,连洲坐在地上,两腿间一个三脚架,他单脚跪在地上,往三脚架上装一架战斗机。 房间不算大也不算小,除了一扇窗,其余地方都摆满了东西,一边是叠得高高的模型盒子,快到天花板去了,另一面是柜子,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模型,战机,坦克,军舰,装甲车,兵人等等。 一艘仿真航母军舰摆放在正中央,足有一米长的,上头看着还挺精细。 她忍着没细瞧,木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看着他。 “连洲,你为什么吃我的蛋糕。” 连洲抬首,神情寡淡,眉目平静,“我肚子饿了。” 他平静得过分,简直就是舒展了,顾之意一时之间竟被堵得无话可说。 “那……你吃完啊,你吃一口是什么意思!” 他垂首,翻开透明的机舱盖,“不好吃。” “不好吃,那现在怎么办?” 他拿一小块白布,擦拭里面的cao作台,心不在焉的,“你喜欢吃就吃。” 顾之意气不顺,语气就不善了,“你吃剩的凭什么让我吃!” 他顿了顿,这才慢悠悠抬睫,“那你丢掉吧。” 新拉的头发油光水亮,她一低头,半张脸又遮了。 “我花钱买的蛋糕,你说丢就丢,不花你的钱你不会心疼?” 连洲把小白布一扔,“那你说怎么办?” 她把叉子往蛋糕里猛地一插,“把它塞下去。” 连洲一个气声,“塞不下。” 头发的干扰无端削弱了她的气势,顾之意干脆把头发往耳后夹。 “塞得下!” “怎么塞?” 顾之意把蛋糕戳到他下巴处,眼神带着力道,“往□□里塞!” 空气骤然一滞。 连洲头往后仰,眸光定在她脸上。 两人无声较量。 他唇角突然一牵,“怎么往□□里塞?你会?” 顾之意逼近他,一双杏眼眨都不眨一下,“来啊。” 小时候,她爸只要看见她和哥哥们吃东西浪费,总是要威胁他们,吃不完塞□□里去。 连洲这样的臭屁大少爷,就得这么治他。 “来什么?” 她抿着唇,小梨涡挂在唇边,仿佛气势上已经胜了大半,“脱裤子—呀!” 她一动不动死盯着连洲。 他要爆发,胜利在望。 连洲突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低垂着脑袋,双肩在轻微抖动。 本来觉得已经决出胜负的顾之意:…… 您别崩裂啊! 您要气死才行啊! 您不气死就算我输了! 半晌,他笑够了,才绷着嘴角看着她,“呀什么呀,你想脱我裤子就能脱?下去多喝点水。” 顾之意:“……” 多喝水=撒泡尿照照自己。 她曾经怼过他的,现在被他回敬了。 失误了。 她不该说“呀”。 这个时候“呀”什么“呀”! 罢了罢了。 她叫嚣了一句:“看你以后还敢!”,走了。 连洲洗漱出来,看见一条微信。 【顾之意:冰箱里还有今晚的菜,不过阿姨睡觉了,你要自己热。】 他一嗤。 还挺能屈能伸。 ☆、系花 高技术武器概述在周五的下午,大概这一周许多人都经历了鸡肋乏味的选修课教学,又临到国庆放假,很多人兴致缺缺。 因为是第一节课,任课的老师点了名,竟还有两个人没来。 老师叫许开南,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虽然上的是高技术武器,人却很儒雅,说话慢条斯理的,一点攻击性也没有。 点了名就算过了,好像那两个没来的爱来不来,他懒得管。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