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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了,曾经年少之时也为自己的遭遇悲戚哀伤过,才会为几首幽幽愁词脉脉情诗便交付真心,却不知这柔情蜜意就仿若蒲草,有多烂漫多情就有多薄情寡幸,一到秋风吹起就化为飘飘悠悠的芦花消失不见,反倒不如磐石,看似冷硬粗糙但风吹雨打皆可依,若是也能得遇这样的人就好了。鸿影若有所思,很难得地不小心将账目算错了一笔,还好发现得早,鸿影重新结算的时候,雪照过来和鸿影打招呼:“我先回去了。”每次贯仲过来,雪照总是回去特别早,鸿影了然地点头,道:“雪照,你先回吧。”雪照便随着贯仲走出酒楼,鸿影一人敲着算盘将一笔笔帐登到本子上,而后盯着雇来的跑腿将打烊做完才疲惫地回家。所谓“家”,就是酒楼不远处一间小院,雪照住左厢鸿影住右厢,夜里院子里挺安静,雪照洗漱一番躺上床,就听见左厢那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声响,这院子不大,泥瓦屋子隔音也不好,就听见雪照的呻吟了,他俩也不知做了多久了,雪照的声音听起来挺疲惫,似乎是贯仲弄得挺厉害,对于被迫听人家墙角,鸿影本来都听习惯了,可是此时鸿影眼前忽然又不期然浮现起贯仲肩膀和健壮的背。明明已经很累了,却丝毫没有睡意,春夜的燥热感染着一切有七情六欲的生灵,远远的有夜猫撕心裂肺的叫春声音传来,鸿影解开裤带悲哀地发觉自己已经靠臆想让身体充斥情欲了,他自己taonong,脑海中一次次描摹白天看见的贯仲的肩和背,可是早就yin荡不堪的身体却不满足,鸿影钻进被子,而后用两指顶开自己肛口戳入。“……嗯……哈……干我……”一手刺激后庭的敏感处,一手taonong身前的欲望,鸿影紧紧缩在被子里,欲盖弥彰地试图靠被子的遮掩才掩住自己在渴望贯仲的事实。左厢里雪照的呻吟还在继续,与右厢床上被子里传出的喘息声渐渐保持到一个频率,左厢房的动静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四处安静下来,鸿影于是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了,好不容易宣泄出来,鸿影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突然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喜欢一个人,就算掩饰得再好,眼神也是不能骗人的。鸿影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挺好,可是一个月后雪照还是瞧出端倪来了。此后那中年文士后来又来sao扰过鸿影两次,贯仲不在,雪照帮鸿影一起将人赶走,而后对鸿影道:“鸿影,要不你还是找个人吧,免得那家伙一直对你不死心。”鸿影一愣,却摇头,说:“算了。”他之前尝尽遇人不淑的苦头,再也不想重蹈覆辙。雪照拉他坐下,抿抿嘴,还是问道:“鸿影,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鸿影一愣,立刻感到一阵心虚,若是自己偷偷喜欢贯仲的事情让雪照知道,他会生气么,明明是雪照求着贯仲给自己赎身,到头来却是自己恩将仇报了。雪照没吭声,心知自己的猜测多半没错,此事他也想了许久,于是开口道:“鸿影,我没亲人,一直将你当作亲哥哥看的……”鸿影身体一颤。雪照接着说:“福鲜楼是我们两个一块儿齐心协力的成果,要是没有你,我一个字都不认识,肯定什么也做不了,我不想你因为这事和我离心啊。况且我本来出身也没多好,贯仲花钱赎我,我便以身相报,到头说来咱们都是贯仲的人……你之前遇到的人都不好,而贯仲虽然一直不在,他人却是最靠得住的,你要是想要跟贯仲我倒是没什么,别想太多了,免得算账总出岔子。”鸿影眼圈都红了,他曾经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家道中落被卖入南风馆的时候心气也高,被鸨头打得皮开rou绽,可是雪照一番话却让他落下泪来了,他想起之前收到的委屈,哽咽道:“只怕最对不起的是你啊,雪照。”雪照替他擦擦眼泪,说:“我都说了把你当亲哥哥的,再说贯仲虽然不花,胃口却大得很,鸿影帮我伺候也容易些。”贯仲每次过来,雪照将神清气爽的贯仲送走,事后自己都要在床上躺一天,无他,就是累虚脱了。真的性欲强烈到难以满足了,也不知以前怎么熬过来的,每回过来压着人就干,射好几回都不嫌腰酸,雪照满足不了,只怕将来贯仲去其他地方快活,还不如与鸿影分享。每个月三十日,贯仲当差十五日轮休两日,从山庄来找雪照来回要花费小半日,这一日午饭时候到的福鲜楼,雪照在后厨,鸿影坐在柜台后边一眼就看见那高大男人走进来,他心中一跳,连忙让跑堂去后厨通知雪照。雪照过不多时就亲自端着贯仲爱吃的酒菜到前厅来了,酒楼二楼的包厢恰好没客人,直接讲贯仲引到包厢,酒菜摆好,雪照虽是这酒楼掌柜,在贯仲面前却是丝毫不敢有架子,贯仲低头吃菜,雪照贴着他坐下,一边替他斟酒,一边询问:“几时从那边过来的,那么早就到了。”贯仲揽着雪照的腰,将他送到嘴边的酒一饮而尽,道:“卯时。”他说着在雪照嘴上亲一口,雪照只觉酒香四溢,脸红了一下,伸手给贯仲舀了一碗汤递给贯仲,贯仲尝了一口,皱皱眉,问道:“都开春了怎么还喝还喝羊汤?”雪照眼神闪了下,说:“怕你太忙碌,补补身子吧。”贯仲一口将碗里汤喝了,雪照又给他斟酒,贯仲酒量好,常人若饮下三壶陈酿应是早就醉成烂泥了,贯仲却只半醉,他自制力好,深知醉酒误事的道理,便不打算喝了,雪照却又替他倒一杯,自己含了往他嘴里哺,贯仲揉一把雪照的臀rou,道:“想挨cao了么?”真是鲁直到一点情调都没有,但是配着贯仲这健壮的身材和刚毅在长相让人一点也生不出讨厌来,反而酥麻到骨子里了,若是女人被他一掐只怕连腿都合不拢了。雪照腿软了,还是给贯仲又灌了一壶,而后道:“我下午还有事,要晚点回,你先回我屋里躺着睡一觉,我晚上回去。”贯仲道:“嗯。”雪照又说:“你有些醉了,要我让人送你么?”贯仲道:“无妨的。”他说着起身往酒楼外走,走到雪照和鸿影暂居的小院门口,连锁都不用开直接翻墙进去,雪照的床收拾得挺干净,贯仲在那床上睡过雪照好多回,也没什么陌生感,像回家似地脱了外衣和鞋子往床上一躺,雪照的床单被子都熏过香,挺清雅的香味儿,贯仲也不盖被就闭幕养神。今日喝的酒似乎格外烈一些,贯仲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去了,等到惊醒睁眼,屋里已经是一片漆黑,应当是太阳已经落山了,没想到居然不知不觉睡了一下午,贯仲起身,忍不住扶扶额角,似乎睡一觉对于醉酒之后的症状也没什么缓解,头还是有些晕,贯仲皱皱眉,他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