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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跟怕朱棣总结出来这看似巧合的背后,其实都不算是巧合,进而就发现了她好色的本质。

    “找我作甚?”朱棣问。

    “王爷吃饭的时候给妾身夹了两个鸡翅,妾身还没来得及道谢呢。还有,妾身给王爷绣了个锦帕,才刚忘记交给王爷了。”

    徐青青说着,就将它前两天她自己绣着玩儿的帕子掏出来,递给朱棣。

    帕子被叠的方方正正,带着体温,瞧着像是被很小心的保存着。

    这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绣花作品,徐青青随身携带只为了想起来的时候,洋洋自得地欣赏一番自己的手艺而已。

    朱棣仔细辨认了一下,这帕子上针法不太美妙的图案,勉强认出是并蒂莲。他拿着帕子负手于身后,脸色稍有缓和。

    “以后遇见外男,堂堂正正走便是。”

    “妾身省得。”徐青青乖巧应承,然后瞄一眼朱棣,“那妾身先回去了。”

    “晚上去你那。”朱棣说罢便去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

    徐青青当场石化在原地,任凭秋风凌乱了她的鬓角。

    碧螺闻言后却高兴不已,一路笑容满面地搀扶着徐青青。徐青青恰恰相反,愁苦满面地回到房间。

    碧螺随即开始张罗着清扫房间,布置屋子,更换被褥和安排熏香。

    碧月和碧花听说王爷今晚难得要来看王妃,也忙络起来,忙着悄悄打扮自己,审视自己的仪态,琢磨着什么样的动作能显得妖娆妩媚,让燕王爷一眼就注意到她们。

    晚饭前,徐青青从碧螺那里得到了她打听来的消息,沐景春受命来凤阳办事,得空才趁机来道观瞧三位王爷,今日晚饭他们会小聚一下。

    晚饭的时候,四个男人觉得兴致不够,都想喝酒。因在道观生活用饭一直有限制,这里没有存酒可以喝。

    朱棣特意打发人来问徐青青是否有酒,徐青青倒是存了两坛烈酒,却是她用于日常消毒和处理伤口所用。不过既然燕王开口了,哪有不给的道理,遂让碧螺打了两壶送过去,并再三嘱咐,酒烈少喝。

    徐青青闻到酒香之后,忽然想到“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话来,从嫁给燕王之后,她神经绷得太紧了,喝两口试试,放松一下。

    两盅酒下肚之后,好像舌头辣麻了,再喝一点感觉没有,看来她还是个海量。

    说起来,男主沐景春跟燕王的感情确实不错,能燕王破例找酒的人可不多。

    徐青青红着脸颊,对着东窗吹风,似清醒似迷醉,思想却异常丰富起来,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沐景春和燕王之间说不定有基情!

    仔细想想原书里的剧情,沐景春因为女主去求燕王,燕王不高兴却还是应了沐景春,条件就是要跟他绝交。这不就是情敌出现,我和他你选谁的画面吗?

    而且俩人绝交之后,燕王却不放过沐景春,逼得沐景春最后不得不死遁。这不是他因爱求而不得,矛盾又痛苦地在作妖的画面吗?

    难怪有那么多人说,燕王这些年一直不近女色。想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为什么又漂亮姑娘不用,非要忍着?原来是因为这样……

    等等,那燕王却跟她发生关系了,算什么?尽夫妻间的义务,想要个嫡子?

    徐青青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可能真相了。不然正常男人,哪会在娶妻当夜,听到妻子突然提出的离开条约,会轻易地同意了。还有上次她来月事的时候,朱棣得知后那冷淡的反应,明显是不高兴了,因为没怀上孩子白费功夫失望了,所以才转身就走了。

    如果是真的,那朱棣肯定要跟她生个嫡子才会善罢甘休。

    徐青青蹭地起身,翻窗去了厨房,当即用厨房存货的几种常草药用给自己熬了一碗……

    半个时辰后,朱棣这推门进来。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但人没醉,面容一如往常的冷静。

    “怎么还没睡?”朱棣看向坐在东窗边打哈欠的徐青青。

    “等王爷。”徐青青嘿嘿笑了一下,将早备好的蜂蜜水端给朱棣。

    “你喝酒了?”他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

    “没有没有,酒味是王爷身上的。”徐青青面色凛然,挺有一副正经样子。

    朱棣狐疑看她一眼,将蜂蜜水饮尽之后,便执起徐青青的手握住往床榻去。

    徐青青马上道:“妾身的月事还没完。”

    朱棣轻笑一声,“睡吧。”

    二人更衣之后,平躺在床上,朱棣刚闭目,就听徐青青忧虑忡忡地叹了数次气。

    朱棣察觉她不对劲儿,便问她怎么了。

    “王爷,今儿妾身给自己把脉,发现一件特可怕的事,思来想去觉得应该告诉王爷,妾身不想骗王爷。”徐青青突然坐起身来,对朱棣道,“妾身好像不能生!”

    “你说什么?”朱棣也坐起身来,紧盯着徐青青。

    “宫寒。”徐青青眨着亮晶晶的眼睛。

    屋子里瞬间静了,死一般的寂静。

    朱棣默了会儿,缓缓地吸一口气,目色和声音一样清冷,但此刻的语调还算平和,“你又闹什么?”

    “王爷,妾身没闹,妾身说的是真——”

    “你再说一遍!”朱棣突然厉声斥道,一双眸所迸射出的冷光仿佛随时会把徐青青凌迟处死一般。

    徐青青被吓了一跳,想说点什么,但脑子里头跟压了一块大石一样,让她思考不及,她只好垂着脑袋,默不出声。

    “先分清楚宫寒和心寒,再来跟本王说话,滚出去!”朱棣斥道。

    徐青青瞄他一眼,发现朱棣的脸早已经黑成锅底了,马上踉跄下地,麻利地溜走。

    燕王太可怕了呜呜……

    徐青青重新给自己把了一下脉,真宫寒啊,换哪个大夫来看,那都是瞧不出破绽的。燕王什么情况,开上帝视角了么!

    徐青青思来想去,越来越头疼头晕,干脆不想了,跑去找楚秋一起里睡。

    次日清晨,碧月碧花照例进屋,伺候燕王更衣洗漱。

    俩姐妹昨晚就外间守夜,自然清楚王爷深夜怒斥王妃,将人给骂走了的事。

    可见王爷对王妃,真如她们之前揣测的那般,不合心意,勉强凑一起罢了。如今这‘勉强’都快坚持不住了。

    俩姐妹这时互相看了一眼,碧花洗好了巾帕,在给朱棣擦拭面庞的时候,特意踮脚,微微扭着腰,令身姿显得更苗条妖娆。

    碧月则在伺候朱棣更衣的时候,故意挺着胸,似有若无地蹭一下朱棣的胳膊,身上更是散发着一股令人迷醉的淡香气息。在朱棣低眸看她的时候,她便羞答答地垂着眼睑,微微红着脸,抿着樱桃小嘴儿,显得媚俏又可人。

    朱棣随即收回目光,平视前方。在更衣完毕之后,一阵风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