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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定地看着容念。看容念的态度,他心里不是没有顾忌的,喜儿,大概会在这最后关头,给他一个“惊喜”。而容念不看他,木然地将头转到另一边。李德荣只好叹了口气,道:“去准备准备吧!”*****李德荣带着容念去了明清湖,他了解苏胤,自然对苏胤身边的贺清玉,也很了解。小路子坐在马车里,看着满眼的热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对着坐在马车里的李德荣道:“公公,您怎么会想起带我们来这个地方啊?”小路子虽然知道皇帝的事,但是他并不清楚李德荣心里打什么主意。李德荣瞅他一眼,摇着头道:“带你出来瞧瞧,以后要是进了宫啊,可就没这个机会了。”马车外走过顶藏青的小轿,听说是花锦楼的柳舞姑娘,路边的野孩子都一窝蜂涌上去,吵着要见花娘子。小路子被这热闹吸引了,巴巴地将脑袋探出马车外,至于李德荣说了什么话,他当然没在意。李德荣看他那副样子,只能叹了口气,他小叔当初,真不应该把这孩子送来他身边。柳舞姑娘的小轿走远了,小路子焉焉地收回脑袋,语气失落又期待:“柳舞姑娘定是长得如天仙一般!”李德荣恨铁不成钢地骂他:“想也是白想!那活儿都没了,人家姑娘哪会看上你!”李德荣伺候过两代皇帝,几十位皇子,男人们的东西,我们李公公什么样的没见过?所以有些羞耻的字眼,我们李公公是十分好意思说的出口的。小路子被他说得羞红了脸,他大着胆子回李德荣道:“那公公还带我们来这个地方做什么?莫不是公公也想娶位花娘子回家?”心里还不忘嘀咕一句:我虽然做了太监,但曾经也是个爷们!哼!“嘿!”李德荣被他气得一把拧过他的耳朵:“兔崽子反了你了!敢这么跟咱家说话,不怕咱家剥了你的皮?”“公公轻点轻点,耳朵要掉下来了!”小路子疼得哇哇叫:“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知道错了。”“别以为你认个错咱家就会饶了你!你个小崽子是越来越嚣张了,居然有胆调侃咱家?”李德荣气得慌,使了劲儿地拧小路子脆脆的耳皮。小路子见求饶不管用,立刻将手伸向坐在身边的容念:“喜儿公子救我,公公要把我的耳朵拧下来了!”容念本坐在一边闭目养神,听到小路子的话,便睁开眼睛来看他。他伸手撩起身边的车帘,看着车外,突然说道:“我看到师傅了。”“嗯?”听到容念的话,李德荣不禁松开拧住小路子的手,他跟着容念一起看向车外:“他也来了?”“夜相公怎么会来?”小路子也跟着把脑袋凑过去:“夜相公不是已经抛过绣球了吗?”小路子随口说道,容念讶异地看向他:“师傅从前,也参加过花娘会?”那这一次,是因为他吗?容念心情不禁有些复杂。小路子把头从窗口缩回来,他非常高兴于喜儿公子不知道的事他知道:“嗯!大概是八年前吧!那会儿夜相公吹一口好箫,夕欢楼的嬷嬷为了让夜相公出名,就让他去参加了明清湖边的花娘会。”小路子说到这,他口中的“夕欢楼的嬷嬷”不禁狠狠地撇他一眼:“就你话多!”小路子嘿嘿一笑,继续说道:“夜相公并没有真的想抛绣球,我们本来以为不会有人接到的,可是没想到……”容念盯着他道:“没想到什么?”“看热闹的人里,有人会武功!”小路子越说越来劲:“喜儿公子你一定猜不着这个接到绣球的人是谁!”“哦?”容念不信地问道:“是谁?”“端王!”小路子一抬下巴,得意道:“公子猜不着吧?哈哈”端王……容念呐呐道,他要接近皇帝,皇家的那些事,李德荣自是全部都告诉了他。据容念所知,这个端王,是当朝的七皇叔。“端王怎么会去接那绣球?”容念记得李德荣曾经告诉过他,苏胤的那些皇叔皇伯中,属端王最清廉寡欲,是最受人敬重的。这样的一个王爷,怎么可能会去接妓子抛出的绣球?“咱家也很纳闷。”一直坐在一边不曾说话的李德荣突然道:“当年那件事几乎轰动了整个京城,端王接了那绣球不说,还明媒正娶,将锦瑟娶回了家!”容念不可置信:“我从未听师傅,提及过这事。”“他当然不会说!”李德荣说这话时,脸上有几分不屑:“当初咱家都和他说了,只要他对端王说个不字,咱家自有办法不让他进端王府!可他倒好,跟中了邪似的,硬要跟着端王爷走!结果呢,不出一年就被端王妃轰出了门!”“那后来……”容念听李德荣的话,心中很是心疼锦瑟,想必师傅那时,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后来?”李德荣瞅一眼容念,叹气道:“后来还能怎么着?留在了我那夕欢楼呗!”“是么……”容念为锦瑟难过,听李公公话里的意思,师傅想必,是对端王动了情。“到了到了!”容念正为锦瑟惋惜,小路子突然激动地从马车垫上站了起来,他回身对身后的李德荣和容念说道:“喜儿公子,明清湖到了!”第8章玉白的石台旋转出一朵清冷的莲,锦瑟站在杨柳青葱的枝条下,他想起当年,他也曾在那座玉莲台上,起舞。而那时候的那个人,就站在这里,这棵年迈的柳树下……可惜流年如指尖葬沙,八年过去了,玉莲台还在,这棵腐朽的柳树也还坚强地活着,只是那个人,大概不会再来了……“公子!”身后有人轻轻的喊了一声,那是锦瑟的贴身侍从,童晓。锦瑟怔怔地看着明清湖水面,有姑娘恰好踩着水中的石桥踏上玉莲台,锦瑟纳纳地对身后的童晓道:“你说那个人,会出现吗?”他没有说是谁,但是童晓知道,他指的是端王。“王爷让我传口信给公子。”童晓这么说着,面前的背影明显一僵。传了口信来,便是说,端王不会来了。公子大概又要伤心,童晓这么想着,却仍旧硬下心肠接着道:“王爷说,这是最后一次,公子若是再失败,就不用再去见他。”面前的身影一动不动,童晓注意到,锦瑟那头平时总是散着的颀长黑发,今天特意用黑色的缎带绑出一个髻,又用象牙色的玉石束着,配上那件靛蓝的长袍,看起来温文而俊雅。君为悦己者容,锦瑟这番打扮,可惜端王看不到。童晓虽是锦瑟的贴身侍从,但他同样也是端王的属下,即使明白锦瑟的心情,但是童晓却也不敢忤逆端王。他自袖口中取出一个白瓷的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