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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也跳起来:“听了酒酒的歌,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一下可以上五楼了!” 谢肆坐在一左一右兴奋摇晃的郗家人中,像是插在随风摆动的稻子中的一支竹。 郗酒看到郗家人这么嗨,她也嗨了。 唱得更大声: “他们问我有没有拯救过地球?” “他们问我有没有爬上过珠穆朗玛峰?” “我说我没有,我听见他们在笑我,笑我那么普通,就像一颗沙,随时可以消失。” 谢肆抿唇。 他感觉郗酒再嗨一点。 地球真的危险了。 可能会裂开。 就在他准备不动声色地悄悄调小机器的音量时。 郗酒的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巨大的相框。 相框里并不是照片。 而是生动鲜活的一幕幕。 从他第一次和郗酒同房,她穿着玫红色保暖内衣,成功让他拿她无可奈何开始。 他给她银行卡,他抓着她的脚踝看她到底有没有“脚气”,被他没收了敲了的“赃款”,她陪他去宴会应酬,她“敲诈”成功后暗暗跟他嘚瑟,他陪她去参加设计大赛…… 不是每一幕都让人感到怦然心动。 也不是每一幕都深刻到值得特别纪念。 可都在相框里。 当时空气涌动的暗香,照在皮肤上暖暖的阳光,轻轻敲在鼓膜上细微的声音。 交换的气息,不经意对上的眼神。 并没有因为成为回忆而被遗忘。 自然地。 温柔地。 变成烙印。 纪念着那年那月那天,那个时刻,独一无二的他们。 谢肆安静地看着。 歌曲也到了高潮。 郗酒闭眼,投入地扬起脸: “啊~~~我把这群蠢货他们打飞一万米。” “谁说我没有超能力?我的超能力就是喜欢你。” “谁说我没见识?我见过最美的风景还是你。” “我就是喜欢你鸭。”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躺下也不改变我就是喜欢你鸭。” “我会慢慢长大。” “长成永远喜欢你鸭。” 歌声还是那么难听。 歌词也是口水歌的歌词,没什么逻辑,还有点怪怪的。 舞跳得是真好,但跳到一半动作就不会了,郗酒蹦蹦跳跳地带着郗家人晃来晃去。 四个小郗酒因为本尊的兴奋,开始其他更刺激的表演。 有喷火龙的。 有托马斯螺旋。 有胸口碎大石。 还有口吞银枪。 从女团到杂技团,就半首歌的时间。 但这些都不能影响谢肆专注地看着郗酒。 这首歌最魔性的部分开始:“我就是喜欢你鸭,呱呱呱呱……” 郗酒和四个小郗酒像鸭mama带着四只小鸭子,迈着鸭子步,从客厅这边走到那边。 郗mama安耐不住,冲过去也跟在郗酒后面,快乐呱呱呱。 然后是郗爸爸,郗婉,郗家兄弟,一群早就成年的人像开火车一样满客厅呱呱呱。 谢肆看着这一家。 很奇怪。 真的。 如果不是有钱,可能早就被当成一家疯子抓起来了。 可。 谢肆听着耳边的笑声。 好温暖。 谢家从来没有的温暖。 呱呱呱的魔性循环结束,郗家人们回到观众席。 只留郗酒一个人闭眼站在客厅中间。 歌曲临近尾声。 轻快的节奏也放慢了一点。 到了例行煽情升华的部分。 “我可能是一只永远不会变身的丑小鸭。” “也可能是明天就要上京赶烤的大肥鸭。” “但我只要我喜欢你。” “我就是喜欢你鸭。” “我有可以与世界为敌的超能力。” “见过世上最美的你。” “不会再遗憾。” 唱完最后一个字,郗酒睁开眼,眼里有被自己感动的泪水。 她唱得太好了。 转头看向落地窗,接着外面的地灯,看到躺了一片郗老二养的小动物。 看。 音乐果然是共通的。 这些小动物一定是被她的歌声吸引,来这边一边咸鱼瘫,一边欣赏她的歌声。 郗酒看向谢肆,等着他打分。 虽然她们这队就算没有她的成绩也完胜郗爸爸那一队。 但她还是需要来自她家狗男人的肯定。 毕竟刚刚唱歌的时候,她想的都是他和她的点点滴滴。 她唱的是歌么? 她唱的是他们。 谢肆也看着郗酒,小郗酒盘腿坐在她头顶眯着眼睛,盯着他。 她身后的相框里面也变成了全黑的,用那种像是流血一样的惊悚字体写着: “I\'m watg you.” 谢肆被她“吓”得笑了一声:“酒酒表现那么好,当然是十分。” 没有什么好反转的。 他在她眼里就是十分。 郗婉队完胜。 郗酒晚上和郗婉一起睡。 今晚所有人都留在郗爸爸郗mama这边,不回自己的院子。 郗酒本来想在去郗婉房间之前,跟给了她十分,无论审美还是眼光都和她一样优秀的谢肆来个睡前拥抱什么的。 结果她张开手往谢肆身上扑了,却没抱到谢肆。 她的腰被郗婉强势地揽住。 而谢肆面前也被郗家兄弟伸出来的手臂隔离得死死的。 郗酒一愣接着眼神悲伤地看向谢肆。 小郗酒在她头顶冲他伸出手:“罗密肆!” 谢肆看着朱丽酒:…… 郗婉把郗酒往后拉,拉一步,小郗酒就在那叫一声:“罗密肆!纵然我们的家族不允许我们相爱!但我的心永远……” “我们v&v研发出一套新色号的口红,要试试看么?”郗婉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口红。 刚才还抓着胸口,说着比莎士比亚经典台词更深情的台词的小郗酒,一秒收起悲恸,也不看谢肆了。 趴在郗酒头顶,兴奋地点头:“罗密肆是什么?我要试新色号的口红!” 谢肆早就不会为郗酒的没心没肺而感到生气或是失落了。 回房间之前,他又被坐在围棋盘边,深沉捻须的郗爸爸叫过去:“谢肆你来,睡前我们爷俩来一盘。” 等谢肆坐下,郗爸爸拿出了一把东西,在谢肆面前展示:“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谢肆看着郗爸爸手心里,圆圆的卡片,上面各种各样的图片,有一张好像是只橘红色的恐龙。 “这是什么?”谢肆确实没见过。 郗爸爸听谢肆说他连很多小孩都玩过的扇牌都不认识,偷偷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然后又做高深莫测的样子:“这是一种非常考验智力的娱乐道具,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