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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肆所处的这个圈子极其少见的生动。 静静看着的谢肆唇角略微扬起。 对上真正的郗酒的眼睛,好像从她蜜棕色的瞳仁里看到她的迫切和哀求。 谢肆起了玩心,噙着淡淡的笑看向谢湘:“当然不是。” 谢湘眼里浮出喜色。 谢肆往旁边瞄了一眼,小郗酒刷地掏出一把四十米长的大刀,压低刀身,从远方蹬蹬蹬向他杀过来。 在小郗酒纵身一跃,准备斩掉谢肆狗头的时候。 谢肆温柔地把郗酒按在怀里:“生孩子是第二目标,我留下来主要是为了和酒酒培养感情。” 悬在他头顶的小郗酒身子一扭,落地的时候自然地收回刀,小手上拿着一张卡,往谢肆身上贴了一下:“滴,好人卡。” 然后像个小狗腿一样给他敲腿捏肩。 谢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郗酒幼稚的想象取悦,唇角一直漾着笑。 揉揉眼睛亮晶晶看着自己的郗酒,倾身,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不背完马克思,你哪也别想去。” 果然狗男人的本质还是狗。 郗酒和直起身的谢肆相视一笑,笑里藏着无数刀子。 小郗酒也不伺候谢肆了,气哼哼地瞪了眼谢肆,噗地消失了。 谢湘看着谢肆和郗酒亲密无间,默默攥紧手里的名牌包,好不容易才挤出笑:“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郗酒微笑着把谢湘送走,回去就被谢肆逮到书房里背马克思。 背完马克思,郗酒想去买电子画板。 按照她的人设,她出门是要经过谢肆同意的。 艹,大清早亡了,这都是什么封建残余! 郗酒一边吐槽,一边给胡乱沏了杯茶,放在托盘上给谢肆送去,细白的手指在桌子上画圈圈:“老公,我今天想出去买点东西,可以吗?” 谢肆抬起头,茶色的眸子看向郗酒。 她的演技不错,要不是他能看到她脑补的小剧场,他还真看不出来她这么矫揉造作的样子是装出来膈应他的。 “你想买什么就跟管家说。”他伸手,把郗酒的手抓住,还用指尖在她的手心滑了一下,极致暧昧,声音也故意压低带着些许暗哑,“你不是说要和我传宗接代么?” 麻辣个小龙虾,这个狗男人从昨天开始就怪怪的。 郗酒忍住想给谢肆来个断子绝孙脚的冲动,羞涩地低头:“人家这几天不方便,而且人家想买的是很私密的东西,让管家知道,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谢肆挑眉:“你要买的是什么?” 问这么多?郗酒悄悄剜了谢肆一眼,然后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呵气:“我想买……”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水果香氛,和她严肃刻板的打扮完全不同。 呼吸温热,伴着不自觉拖长有些软糯的声音飘进谢肆的耳畔。 “脚气膏。” 郗酒面带笑容地从书房出来,想起刚刚谢肆听说她要买的是脚气膏的表情,她就想仰天长笑。 原书里说过无数次,谢肆有严重的洁癖。 她相信谢肆知道“她有脚气”以后,一定会绕着她走,说不定怕她传染他,直接和她离婚了。 郗酒心情大好,让管家安排了车子,直奔最大的二手商品城,虽然这是她第一次买二手的东西,但她的运气爆棚,用五百块就淘到一个原价要好几千块的电子画板。 试了没问题以后,郗酒回到谢家。 吃完晚上就把房间的门反锁上,将头发散开,换了件原身衣服里最不像修女服的衣服,摄像头的角度调整到只能看到下巴的位置。 这么打扮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是她,崩了人设。 这个时期正是直播最火爆也最黄金的时期,所以一个新人,而且还是不露脸,没有团队的新人,想要一夜成名实在太难。 这一点郗酒昨晚就考虑到了,所以昨晚她在这个世界最大的网络平台选了几本金榜,花了一些时间把它们筛选了一遍。 最后选出一本文笔不小白,男女主人设带感的。 花了两个多小时画了男女主的人设图,放在这本作者的微博下面。 退出的时候,她扫到这个作者的粉丝,有点咂舌。 他竟然有近一千万的粉丝,这流量堪比一线偶像了。 妥妥的作者顶流。 她更觉得选择这位作者的作品是非常明智的了。 果不其然,只经过不到一天的发酵,她发人设图的那条评论就被几千个赞 评论,顶到了那条微博最显眼的位置。 好多书粉都在下面大叫: 【这是哪位神仙太太画的神仙人设图?和我想象中的男女主一模一样,不!我的想象跟太太比起来就像破烂一样!】 【大触出没,赶紧抓住!大触也是贺神的粉丝么?大触还有其他存货吗?跪求!】 【这画风我太可了!这绝对是我见过最心空的人设图了!!!】 ☆、乖乖第七天 郗酒再看自己微博果然多了两千多个粉丝。 虽然不多,但证明引流是有效的。郗酒把直播间的链接甩到微博上,置顶,然后就到直播间去直播了。 郗酒属于那种很相信灵感的画手,也就是俗称的想到什么画什么。 平时看见什么小狼狗小鲜rou,激发灵感,她下笔可能就会画出什么。 今天她想到的是谢肆的那双手,她决定画一个暗黑风的病娇医生。 郗酒画画的方式路子很野,专业人士看到她打线画底的时候眉头能夹死苍蝇。 在她差不多描出轮廓的时候,有人进入直播间了。 一些明显能看出是顺着微博摸过来的,因为看过她画的成品,所以都很期待,彩虹屁连连。 而有些就不怎么客气了: 【主播这画的是一坨屎么?线这么乱,这年头真是什么玩意都能打着画手的名义来做直播!】 【主播穿的不错,再把衣领往下拉拉就更好了,嘿嘿。】 【主播为什么不露脸?是丑得见不得人么?】 郗酒瞥了眼弹幕,勾唇笑了一下,细白的手指仍不紧不慢。 但,那些看起来漫不经心的线条渐渐有了生命,一个生着桃花眼,眼尾凌厉又绮丽的男人出现在画板上,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白大褂,捏着手术刀的手漂亮犹如艺术品。 这个时候某些嘲笑郗酒画得看不懂的弹幕就消停了。 郗酒抓取颜色,浓重华丽的色彩在她笔尖下晕染,爽快酣畅,惊心动魄。 霓虹交错的都市中,唯独这个小巷昏暗肮脏,衬得穿着白大褂的男主清冷干净,然而他的脚下却开出了一朵朵血腥的罂粟花。 他的指尖,刀锋泛着冷光。 他的唇边噙着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