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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儿,没事了,我们走吧。”“他能死吗?”杜过知道刘叔想让他撒气,但他也不能做的出格,影响刘叔工作。罗蔚像拖个麻袋一样,把孙建刚推下楼,交给刘队长。“小惩大诫,死不了。”死不了就好。他怎么能死,他得活着,一点一点偿还他的债。尘埃落定,所有人都要回警察局做笔录,张秋眼圈发红,很明显地哭过。经过审讯和调查,杜过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几天后,刘队长告诉他们审查结果时,杜过正在医院给袁眉喂粥。袁眉浑身是伤,肩膀的口子缝了八针,医生建议她住院观察几日。“孙建刚听信阿强的哄骗,以为袁女士跟他离婚是因为他没本事,在别的地方有了第三者。于是把自己的钱财拿给阿强,让阿强帮助他投资。阿强用他钱做赌资,输了就说赔钱了,赢了就会适当的给还孙建刚,孙建刚对阿强极其信任,幻想自己有钱了,找袁女士回家。后来阿强聚赌被抓,孙建刚被阿强的债主吓跑,回去后越想越不甘心,想找阿强要回自己的钱。阿强再次哄骗孙建刚,让孙建刚认为,张女生和袁女士感情笃定,只要胁迫袁女士,张女士就会拿钱给他们,孙建刚和阿强的本钱就回来了。于是阿强又找了其他几个帮手,实施绑架。孙建刚先把孙状骗了过来,让孙状以看望为名义联系袁女士,否则就与孙状断绝父子关系,让孙状自生自灭。孙状痴迷网络游戏,袁女士留给他的钱不够他玩游戏,于是他同意了孙建刚的要求。他们在孙状跟袁眉见面后,趁孙状离开,袁眉往回走时抓走了袁眉,后给张女士打了勒索电话。”后面的事大家都清楚了,也不用问了。杜过喂粥的动作停下,袁眉的泪水滴落到白粥表面,无声无息,如她此刻酸涩难言的心情。张秋给陈璐电话,按下公放给袁眉听,陈璐在电话另一头义愤填膺的说:“抓住就好,秋姐你放心,这个案子我一定亲力亲为,这种人渣就让他把牢底坐穿吧!”有了陈璐的表态,张秋收起手机,给袁眉轻轻擦眼泪。“状状……他在哪里?”刘队长打开门,孙状走了进来。看到孙状,袁眉刚止住的泪水又连成了串。杜过和张秋冷冰冰的盯着孙状,退到了一边。孙状没有走近,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看到自己母亲受伤,吭哧半天,才说了一句:“妈,我不知道爸能绑架你。”袁眉因为受伤而面色发白,再一哭,两只眼睛明显的红肿起来,她嘴唇翕动,半晌才吐出个句子:“你这几天……都在哪里?”孙状的表情像便秘一样,到了这时候,他才不好意思说他被警察放了以后又在网吧待着,纠结半天,找到了个自己满意的理由:“我不敢来看你,我怕你生气。”要不是给袁眉面子,杜过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杀马特。张秋听到孙状这么说,无意识的扫了眼杜过。同样是儿子,怎么会有孙状这种不孝子?袁眉骂都骂不动了。她费劲的抬手擦了擦眼泪,心灰意冷地说:“孙状,你不爱学习就别上学了,我养你到18岁,到时候你就自力更生去。”孙状这下慌了,忙不迭的道歉:“对不起妈,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上网了,我上学,我好好读书,妈你原谅我吧!”袁眉决心已定,虽然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往外流,依然没有动摇:“我不信,我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放了我吧。”孙状当即想要扑过来,被杜过一挡,没让他得逞。杜过看都不看孙状,只是笑呵呵的对袁眉说:“袁姨,他还小,还是应该念书的。”孙状不懂杜过怎么会向着他说话,但还是附和的猛点头。杜过接着说道:“袁姨,听说南方有一家能帮青少年戒掉网瘾的学校,还是个寄宿学校,很多像孙状这样的网瘾少年都去了,应该挺好的。要不把孙状送那边去吧,也让他见见世面。”孙状一听就要拒绝,他才不想去南方:“我不去!”但是袁眉动了心,她对孙状失望透顶,马上同意了杜过的提议:“还有这样的学校,好,好,送他去,总得有人看着他。”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任,不是么。孙建刚被拘,袁眉受伤,张秋就帮着孙状联系了学校,很快把孙状送走了。等到所有事都处理完,杜过和张秋如释重负。张秋被折腾的瘦了一圈,杜过搂她都觉得硌手。把袁眉接回家,张秋找了个护工照顾她。杜过也能回到学校正常上课。只是临出门,张秋在玄关处叫住杜过,问了个杜过忽略的问题。“杜过,那天跟你一起抓到孙建刚的,是你高中班主任吗?”第43章这就尴尬了……是当机立断承认罗蔚跟自己的关系,还是撒个谎糊弄过去,杜过只迟疑了三秒,他决定先给张秋打个预防针。“是啊,就是他。他很热心,人脉又广,所以我就找他帮忙了。”张秋狐疑地打量着杜过,一双美目似要刺穿他心口。老半天,她才意味不明的发了个长音。“哦……”“……”杜过快速穿好鞋,不想继续跟张秋打太极,边往外跑边说:“妈我走了,我最近就回学校住了啊!”因为少了一桩糟心事,在喧闹的校园里,杜过反倒体会出一种阔别已久的宁静。晚课午休时,张凯跟付长生听说他要搬出去住,给他唱了首聒噪的二重奏。想来也能理解,最应该出去住的还赖在寝室呢。杜过揉着耳朵,极度无奈地说:“我又不是马上搬出去,合适的房子还没找到,你们不用这么激动。”“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张凯嗤之以鼻,好像杜过背叛了他们。“我们平民势力又要被削弱啦!”付长生揽着杜过的肩膀,难舍难分道:“那你最近回来住吧?最起码能凑局斗地主啊!”“是啊,这几天我都在寝室住。”杜过早早承诺出去,殊不知太美的承诺因为太年轻,晚课下课就被事实打了脸。大学里,有晚课的专业并不多。所以下课后,往外走的人流也比较稀松。杜过跟在张凯和付长生后面走到教学楼门口,就听见前方有人高呼着:“下雪啦!!”北方城市下雪早,杜过看惯了下雪,对他来说,因为见到雪而兴奋的南方人更有新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