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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叶长笺道:“方才于初招魂是治标,现在我来治本。”“今日授课的内容——童子替身法。”公孙锦神色惊诧,一现即隐,随后对叶长笺长长一揖,“久闻风铃夜渡的宗主有通天神力,能驭使鬼神,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反响。”叶长笺道:“公孙先生,想必你也早知令郎命格特殊,为何这么晚才将他送来风云之巅?”公孙锦讷讷不言。他的夫人李氏盈盈欠身,“道长有所不知,月儿出生之时,便有云游的道长劝我们将他送入道观修行。他苦口婆心地劝说,月儿童子命格,死关接连而至,唯有修道可延长寿命。但公孙家三代单传,月儿还这么小,我们怎么忍心将他送去苦修?”叶长笺道:“令郎前世为小仙童,灵脉仍在,与佛、道皆有缘。倘若不愿他早夭,修行是为一解法。或是削发为僧,常伴青灯古佛;或是修行证道,斩妖除魔,度化苍生。”公孙锦眼泪扑扑而下,哽咽道:“哪怕用我的命换他的命,我也甘愿。可是我实在舍不得……舍不得让他离开我们。叶宗主,求求你……”他说着竟屈膝正欲跪倒,叶长笺连忙将他扶起。可怜天下父母心。他沉默半晌,道:“我的确有办法不让上面收人,也有办法不让他出家,让他这一世留在你们身边尽孝。那么敢问公孙先生,日行一善,你是否能够做到?”公孙锦郑重道:“公孙定当身自为之,尽心竭力。”叶长笺微微颔首,“希望公孙先生言出必行。这方法便是童子替身法,以修道之人精血灌溉纸人童子,代真童子上界,瞒天过海。”他说着摸了摸鼻子,“但是我的血……嗯……一用就穿帮,秋期,秋期呢?”他说着伸长脖子在人堆里寻那秀美少年。燕无虞道:“他去杭州捉妖,尚未归来。”叶长笺皱起眉头,“捉妖不都是咚咚去的吗?”燕无虞道:“别说啦,几个修仙门派打小报告,说咚咚擅离职守,放任妖怪不管,又目中无人,劫走他们捉来的妖。”沈星河道:“我去看过了,唐涵宇放走的妖怪,皆是些灵力低微的善妖,有些不怕人的,被他带回风云之巅,正是新一批入学的妖修弟子。”叶长笺道:“公孙月是仙童,得找个修仙弟子放血灌溉纸人,最好灵力充沛,能瞒上几十年。”叶长笺的血rou特殊,是以一旦灌溉纸人便会被发现。闻言,医堂里看热闹的医宗、心宗、丹宗弟子皆卷起袖子,伸出一条条白皙赤裸的胳膊,异口同声道:“叶先生,放我的血吧!”叶长笺摇了摇头,“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瘦得和小豆芽菜似的,回头好好补一补,吃得白白胖胖,这血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今天先不用你们的血。”他转过身去,眉开眼笑,“大宝贝,把你的手伸出来。”众弟子肃然起敬。叶长笺居然为了救人,愿意放心爱之人的血。燕无虞语重心长,“我们修道,是为了度化世人,道济苍生。一人是苍生,两人也是苍生,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只要能够为民带来福祉,哪怕刀山火海,抛头颅,洒热血,也要去做。叶宗主与唐宗主如此无私无畏,你们也要向他们学习,知晓吗。”众弟子应道:“是。”叶长笺手握龙牙,对着唐将离白皙的手腕正欲砍下。众弟子提心吊胆地看。叶长笺眉头紧锁地纠结。半晌,他放下龙牙,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下不去手……心太痛了。”他脑中蓦地白光一闪,转头看向燕无虞,“我忽然之间记起,你似乎身兼三脉,是个上等的修仙胚子,你之前也修过仙道……况且,你身上还流着神之血吧?”燕无虞:……宗主重色轻友怎么办,急,在线等。叶长笺放下唐将离的袖子,遮住后者手腕,身子一闪,已至燕无虞跟前。他狞笑着,迅速抓起燕无虞的手,“噗嗤”一刀,鲜血汨汨流出。沈星河眼疾手快,端起瓷碗接住流下的血。燕无虞捂住胸口,脸色憔悴,“我不行了……失血过多,晚上让小师妹炖一只老母鸡给我补补。”叶长笺白他一眼,“接着装。”燕无虞磨了磨牙,“你真是风云之巅重色轻友第一人!”待得灌了满满一碗,叶长笺将鲜血洒在写着公孙月生辰八字的纸童子身上。“哗啦啦”纸片抖动之声不绝于耳,不消一刻,纸人拔高数丈,身形逐渐丰满,五官显现,露出秀气的脸。童子从供案上轻巧跃下,笑嘻嘻道:“叶公子。”叶长笺摸了摸他的发,温声道:“委屈你啦,去吧。”童子蹦蹦跳跳地出了医堂,与苏思秋擦肩时,后者递给他一串糖葫芦,“带去天上吃。”童子接过糖葫芦,咯咯笑个不停,化为一缕金光,向天外飞去。床上的公孙月眼皮微动,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眼睛灵动活泼,似会说话。公孙锦连忙将他抱起,“孩子,你没事了么。”公孙月道:“爹,娘。我回来了。”听得爱子之声,两人泪水簌簌而下,公孙月道:“孩儿不孝,让你们伤心了。”李氏以绣帕擦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三人欲向叶长笺等人行礼拜谢。叶长笺道:“不必多礼,亦不必言谢。希望公孙先生答应我的事能够办到。”公孙锦差人送来万两黄金。叶长笺晃了一眼,“买两只老母鸡送去鬼修夫子燕鹿遥那,为风云之巅的学子各做一件春夏秋冬的修服。听说人间西方正闹旱灾,剩下的送到唐门西部驻地,让他们分给灾民。”“是。”吩咐完一切,他与唐将离向外走。风铃夜渡与云水之遥合并之后,除妖、除魔结界皆被撤下,是以两人每日都巡视风云之巅,角角落落不曾放过。燕无虞与苏思秋争抢最后一只鸡腿,前者用惊鸿画出一只假鸡腿,与碗里的掉了包,随后将真鸡腿塞进嘴里拔腿就跑。老远便能听到苏思秋愤怒的吼声。燕无虞坐在蛟龙身上,手握鸡腿,吃得满嘴都是油。当年那稚气少年,已经能够呼风唤雨,泼墨画出神龙。叶长笺看着燕无虞手腕上的白色绷带,撇撇嘴,“仙童下凡就下凡了呗,哦,不由分说把他们打下界,又千方百计把他们召回去,老待天界能修成什么德行。不知大修者入世吗?”燕无虞道:“你是不是言有所指?”叶长笺道:“对,我就是在夸赞我的将离哥哥。”唐将离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