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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喝酒吗?”他说完这句话后吐了吐舌头,“我忘了这只是个梦了。”“倘若你是个凡人便皆大欢喜啦!就算你是云水之遥的弟子也没关系,就算你是四大世家的宗主也没关系,打晕了直接带回风铃夜渡。”“风铃夜渡的日出可漂亮啦,你一定会喜欢的。”叶长笺笑吟吟道。那人看了他半晌,最后顺势将他揽入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脊背,将他哄睡过去。第二日是浴红衣的生辰,整个风铃夜渡暂停修炼。白夜心、晏无常、东方致秀站在叶长笺门外猜拳。白夜心输了,皱着脸去敲开了叶长笺的房门,嘴里咕哝道:“往常都是沈师兄去叫醒大师兄的,怎么他也喝醉了。”叶长笺用被子蒙着脑袋呼呼大睡,在他正准备对梦中人做些什么的时候,被白夜心掀开被子,推搡醒了。叶长笺眼角带煞,怒不可遏道:“白夜心,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啊!”怒吼声使得整个风铃夜渡抖了三抖。白夜心:呜呜呜,大师兄最近不知怎么了,起床气一次比一次重,好可怕。东方致秀与晏无常走了进来,“师兄,午时了。”意思是他该起来干活了。“知道啦!”叶长笺抹了一把脸,一个鲤鱼打挺跃将起来,跳下床匆匆洗漱,便同东方致秀一起到了他的院落里。东方致秀身体不好,叶长笺将自己原本向阳的院落让给他住后,又在院子里搭了一个藤架,种了葡萄、南瓜、苦瓜……藤架旁边摆着几个筛子,上面晒着各类药草。叶长笺掷出五方招阴旗,唤出鬼兵队,“姑娘们摘果子,老爷们锄地,等会同我去酒窖里搬酒,今晚不醉不归啊!”鬼兵队们笑着应和一声。他说着扛了锄头将地里的瓜果翻出,头上顶着一个西瓜,两手各抱着一个,腿间夹着一个,一蹦一跳得出了东方致秀的院落。烟花醉是他们几个师兄弟一起酿制的烈酒。入口极烈,似刀割,似火烧。一杯下去,眼冒金星,火辣辣得直冲脑门,如烟花般绚烂。苍松绿竹,黑瓦白墙,炊烟袅袅,香飘十里。暮色渐晚,一张张竹桌搬了出来,拼在一起,一道道鸡鸭鱼rou,河虾海蟹端上了桌,一坛坛烟花醉摆在了上头。野渡舟老又出外云游,风铃夜渡剩下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王。浴红衣坐在东方致秀身旁,叶长笺坐在他们对面,拿起一坛烟花醉,咬开封口,“小师妹,祝你永远年方十八,貌美如花,早日觅个有情郎啊。”他说着仰头灌了下去。浴红衣笑着瞪了他一眼。沈默情道:“祝小师妹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白夜心道:“祝小师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叶长笺一巴掌拍上他脑门,“你这个有些不合适了吧?”白夜心道:“活得跟师傅一样老不好吗?”“那不是成老妖女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声,一哄而笑。叶长笺道:“去你们的,小师妹就算老了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浴红衣道:“我没有别的心愿,只希望我们风铃夜渡的人能永远在一起。”白夜心连连摆手,道:“师妹,不该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了!”叶长笺又呼了他脑袋一巴掌,将他拍在桌上。他转了头去看浴红衣,朗朗一笑,“小师妹你放心吧。只要我在一天,我们风铃夜渡就不会散,你们说,是不是啊?”“是!”山呼般的应和声久久不散。鬼兵队只能同叶长笺沟通,其他人能看到他们,却不能与他们说话。他们坐在后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倘若仔细望去,桌上的饭菜与酒是不曾动过的。殷天月端着饭碗,一勺一勺地喂着殷天星。这对双胞姐弟皆是苗疆蛊王的后裔。殷天星一出生便浑身带蛊,被蛊王制成了蛊兽,没有神智;殷天月却是个普通人,为了救弟弟而去学了阴毒损身的蛊毒之术,最后尝百草时中毒,不治身亡,殷天星随后也自刎而死。花飞雪时不时地用折扇去挑虞初一的下巴,被后者一脚踹出十丈外。随后虞初一被他闹得烦了,从身体里抽出亮晶晶的二尺钢刀“咔”得插入地底三分,若是花飞雪再靠近一步,就要上演兄弟阋墙的戏码了。叶长笺等人说笑一番就开始吃食,待吃个半饱,便行起酒令。晏无常不会喝酒,只坐在一旁静静得看着他们。叶长笺喝得有些熏熏然,瓜子儿脸上带上三分红晕,眉间眼角微有酒意,谈笑风生,神采奕奕。他指着晏无常道:“老四,你一定是云水之遥派来的间谍!你不喝又不赌,你要修仙啊?”众人哈哈大笑。他又指着东方致秀,“老三,原本以为师父捡了只兔儿回来,没想到是个披着羊皮的狼。”“老二,你一天到晚笑得我心里瘆得慌!”“老五,熊孩子,长点心吧,别一根筋给人卖了还数钱!”“哎,我们风铃夜渡怎么尽出奇葩啊?”又是一阵海浪般的笑声。行酒令已经不过瘾,叶长笺左足踩在凳子上,右足踩在桌上,与同样癫狂的白夜心划酒拳,“六六六啊,五魁首啊,师哥,你输啦!”“喝就喝,我会怕你?再来!”叶长笺仰头咕咚咚得灌下一坛烟花醉,随意得往后一扔,“乓啷”一声,酒壶砸在地上碎了一地。他一抹嘴巴,又开一坛,与白夜心拼起酒来。一坛一坛灌下去,白夜心最后支撑不住,整个身体晃晃悠悠,似是快从凳子上摔将下去,嘴里含糊道:“喝……喝不下了……嗝……大师兄你……你放我一马,沈师哥,你顶上!”第28章食人妖花说完了后便一低头趴在桌上不动了。晏无常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者已经打起鼾。叶长笺将酒坛放在沈默情面前,“老二,咱哥俩可要好好喝一盅!”沈默情与叶长笺喝了三天三夜。叶长笺脱下外面的黑袍,只剩一件朱红里衣,仰起雪白的脖颈灌酒,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酒水顺着下巴滴到了胸前的衣衫上。他摇了摇脑袋,清醒几分,笑道:“哈哈,老二,再来啊?”沈默情凝神看了他许久,最后还是不胜酒力,倒在桌上。叶长笺望了一眼,整个风铃夜渡的人几乎都被他喝趴下,东倒西歪,横陈一地。他啧了一声,提着酒壶走到了后头,“啪”得将烟花醉放在花飞雪面前。“一个个来,不醉不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