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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2592923,欢迎加群来玩儿~ 我爱你们! . ☆、云烟成雨08 四五天后, 吴鸣没有回来。 一个月, 半年, 直至今日, 都没有再回来。 谁也没有想到, 临走不经意的一别,成了最后一次见面, 吴鸣杳无音信,连沈录的车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报了警, 长达一周的搜山,以及三个月的调查,尽皆徒然,就此成了一桩悬案。 在调查取证时, 有寨民说:“他曾经提到那辆车值好几百万呢,会不会是偷偷将车子卖掉, 然后卷着钱跑了?” 沈录听后嗤之以鼻, 吴鸣那样的人——宁愿自己吃泡面,也要将伙食费捐给患绝症校友的人, 会做这种事? “就算吴鸣重新出现、亲口承认, 我也不信。” 不过这个寨民的话倒是给了沈录一条思路,他开始暗地调查铜南州的二手车厂,之后又扩大到周边省市的范围, 却始终无果。 这些事他都是私下做的,没告诉范韶光他们—— 如果吴鸣真的已经遭遇不测,那么查找真相就是一件危险的事。而未知的险, 由他一个人来冒就够了。 502已经折了一个,总不能全军覆没。 兜兜转转两年,直到2019年,他临时起意,查了景城的二手车厂——也许,吴鸣是从老家回来了才遇害?或者,根本还没有去成斗星寨? 这一查,居然真查到了他那辆车子的倒卖记录。 对方也是个狠角色,精得很,硬生生忍了两年,才将他的车子拿出来卖。 之后抽丝剥茧地查下去,还没锁定嫌疑人,又半途牵出了人口贩卖的事。 刘隐见微知著,察觉到沈录在做的事,当即要求参与进来。 两人激动,一个非要做,一个非要拦,说话声音就大了点,被恰好经过沈录办公室的范韶光偶然听见。 当然,这只是范韶光的一面之词——到底是恰好经过,还是八卦偷听,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既然八卦王知道了这事,就意味着502全体都要知道了。 于是,沈录瞒了三年,一直暗中进行的事,最终还是由全寝参与了进来。 英俊帅气的沈小少爷,还为此挨了一顿狠揍—— 李达也一拳挥向他的下巴:“清醒些了吗?” 范韶光一掌拍在他的胸口:“录哥哥,我拿绳子勒死你是正经!” 老粗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你令堂的真不是个东西,就你不怕死?就你是好汉?我们都是狗爹养的孬种?” 刘隐一把将他抱进了怀里:“录哥,他不是你一个人的兄弟。” 他也是他们的兄弟。 六个人,是一辈子的兄弟。 之后,五个人暂时将公司的事搁置,开始进行详尽的调查。 对方在卖车时,是一层一层地遣人出面,倒了好几手,其中一个环节的人还因病去世了,调查被迫中断。 之后多地走访、取证,才最终确定了凶手——斗星寨的人贩子。 吴鸣发现了那些人所做的事,并放走一批即将被卖到各个山村的人,遭到了对方疯狂的报复,直至被灭口。 十一月初,五人做了详尽策划与准备,前往斗星寨。 一番斗智斗勇,最终为吴鸣讨回公道,救出被拐人口,将罪犯绳之以法。 遗憾的是,那个小女孩没能得救,以及—— 那个会在扉页用漂亮的楷体写下名字、会为了追小偷,在盛夏跑完整条街、会每天给白月光写一封信的男孩,再也回不来。 - 风还在吹着,不分昼夜,不知停歇。 就像邪恶与正义的争斗。 纵然每个人都知道,邪不胜正,自古如此,可期间免不了种种抗衡,是苦,是泪,是血。 沈录没有将凶手供出的犯罪过程说出来,怕吓着姜灵。 可即便他不说,她也还是能想见那是怎样残忍的报复。 会工于心计到时隔两年才倒卖被害者车子的人渣,会狠心到拐卖妇女、小孩的畜生,怎会善待一个断自己财路的正义者。 可不该这样的。 真的不该这样的。 吴鸣那样的人,真的值得好好活着的。 姜灵看向墙上的全家福。 照片已经有些年头,那个叫吴鸣的男孩儿,仍是一张青葱年少的脸,脸上是粲然笑容。 他是真正的无名英雄。 - 夜幕四合,灯火渐次亮起,平安夜的节日气氛笼罩整条街,充满了欢声笑语。 姜灵拒绝了沈录送自己回家,孑然走在街上。 正是下班高峰期,车辆川流不息,喧嚣地拥堵在一起,空气浓浊得几乎要将人淹没。 旁边突然传来车子的鸣笛声。 姜灵侧头看。 是一辆卡宴。 贺西京摇下车窗:“去哪里?送你。” “不用了,我散步呢,谢谢哥。”她扭过头,继续往前走。 “天这么冷,散什么步?”贺西京担心她着凉,踩着油门亦步亦趋地跟着,“上车。” 姜灵知道他的性子,不想做的事谁也没办法逼他做,想做的事也是一定要达成的。 后面的车子已经在按喇叭催促了。 她无奈,打开车门坐进去。 贺西京感受到她身上的寒意,不动声色地伸手,将暖气又调高了几度。 “其实外面不冷,散散步还挺舒服的。”她没话找话,试图缓解尴尬。 他从后视镜里瞥她一眼,没理她的废话。 姜灵撇撇嘴,侧头看窗外。 全世界唯一能让她主动找话题的人,却并不想搭理她呢。 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过了一会儿,贺西京张口说了句“恭喜”。 “什么?” “你的画被人高价拍下。” “嗯?”她侧过头看他。 这事连她自己都还不知道。 “你参加拍卖会了?” 他淡淡道:“正好有时间,就去了。” 她点点头,贺家在景城上流圈子里向来有一席之地,的确是会被邀请的。 是她从不关心这些,也从不参与圈子里的交际,才会忽略这些理所当然的事。 “你收到邀请函的事,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过?” 本是随口问起,贺西京的脸上却乍然浮现难言之色。 她瞬间明白了,大约是怕她知道了要跟着去。 “跟林立雪去的?” 贺西京看着路,许久才低低地“嗯”了声。 她突然觉得好没意思。 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被人防着躲着,又被人拉着扯着。 他将她看低了。 诚然,她之前因他闹过,但也并未将话全部挑明——他若有心,可以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