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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的时候,方逸飞就跟袁承志告了别,说打算第二天就先回深圳了。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公司那边已经耽误了太多,虽然聂鹏不计较,但方逸飞自己却觉得不好意思。袁承志得了新玩伴,也就不挽留方逸飞了,热情万分的非要帮方逸飞订好机票,因为据说他有哥们是X航当机长的,给他搞了个超优惠头等舱。方逸飞推拒不过,只好答应。这一去天高云淡,物理距离拉开了情感关注度,不管人和事都变得模糊起来。加上公司的事情忙,方逸飞很快投入到了工作状态,又开始了天天早出晚归加班的快乐生活。他不再想不去提,聂鹏当然也不会问人家隐私,北京那边也似乎是风平浪静。日子平常的就像他正常毕业就进了聂鹏的公司,辛辛苦苦的当个小白领,盘算着买楼供房过日子一样。还是有一天,袁大侠又来找他们玩,才带来点遥远的内幕消息。“畅林苑的事还没完,而且这次恐怕要有大麻烦,我听说啊……”他凑过来压低声音,“上面有人盯住这个事了。”他抬起眼皮看了看方逸飞,“你知道周选乔的靠山是谁吧?”方逸飞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其实也是奇怪,也不知道是周选乔戒心不重还是信得过他,他确实知道很多事情。袁承志点点头,“那就对了,可能有人要借畅林苑这个事,搞周选乔背后的人。”他一贯带着笑的脸上难得拉出点严肃的神色来,“你也得注意点。”“我?不会有我什么事吧?”方逸飞还记得自己当时笑着回了一句。但没想到FLAG果然是立不得,方逸飞看着突然造访的一男一女,这俩人一个神情严肃,一个面色温和但眼神却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实在不知道该摆出个什么表情。倒也没让他心中猜测太久,这两位同志直接表明了来意。面色温和那个男的,笑着坐在他办公桌对面,语气随意的说:“你不要紧张,这件事情呢跟你关系也不太大,我们这次就是来了解点情况,和你聊聊天,你随意一点。”见方逸飞点了头,那个严肃的女同志才开口说:“畅林苑项目最初是你和周选乔一起负责的吧?”“对。”果然还是因为这件事情,方逸飞谨慎的点点头。他们问了一些当初投标,拿地,办许可证等一系列问题,方逸飞一边回忆,一边尽量把话说的严密一点。他不能撒谎,而且现在也不能确定他们的真正目的。眼前这两位,那都是长期和各种心机深沉而狡诈的人作斗争的,自己要是想动点小心思,根本就不够看。他们也问了一下当初那块地的镇子的镇长和区政府的一些事情,方逸飞都捡着自己知道,但又对盛昱公司不会有特别严重影响的说了说,其他的都表示自己不太清楚。这两位检察院的同志大老远来深圳,不可能只是为了一个有可能受贿的镇长,再加上之前袁承志透的口风,方逸飞表面上看上去谈笑自如,但实际上心理压力却比较大,他不清楚这件事最后到底会有什么后果。“好,今天要了解的情况也差不多了,谢谢你的配合。”那个笑容亲切的男人站起来,看到方逸飞放在窗台的几盆绿植,似乎有点感兴趣的走过去看了看。“你也喜欢养兰花?”“哦,随便养养,养不好的。”方逸飞站起来,走过去陪着他看。“嗯,我以前在一个朋友家里看到一盆极品。”他仔细看了看那花细长的叶子,似乎是不经意的问,“盛昱的周总,是不是也喜欢兰花?我记得他有一次拍卖会高价拍了个名家的兰竹图。”“哦,他不喜欢。他那是……”方逸飞猛然顿住,看着还在打量那盆兰花叶子的检察院的同志,笑了笑,撒了今天第一个谎,“他那是喜欢字画,拿来收藏保值的。”“是吗?”那个男人终于看够了花,直起身来,微笑着和方逸飞道别,“打扰啦,我们就先告辞了,后续有什么问题,可能还要来叨扰。”“您太客气了。”方逸飞把这两位送出了门,迎着办公室里同事们好奇的目光,回去关好办公室的门,靠坐在椅子上。头有些痛,他揉着额头想着,似乎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可怕前兆。墨菲定律的可怕在生活中往往展现的淋漓尽致,深圳的深秋来的是晚了些,但终究还是感觉到了凉意。方逸飞来深圳的第一年还是不太适应南方的天气,所以他感冒了,而且颇为严重。发烧、头痛、咳嗽,让他觉得自己简直不像是个人样子了。在这种可怕的疾病把他搞得昏昏欲睡又睡不着的时候,终于还是等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那天聂鹏脸色不太好的进了他的办公室,把门从里面按上,跟他悄悄说:“我听到消息,周选乔已经被带走调查了,好像有人举报了一份什么资料,调查组拿到了,可能马上就要拿他开刀了。”他盯着方逸飞因为感冒而显得疲惫的脸,犹豫了一下说,“可能,只是可能,你也会被带过去。”他有些急切的补充道,“可是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所以你要注意,千万不能被人带偏了话头,要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择出来。”“我会找人帮你。”他手按住方逸飞的肩膀,盯着他似乎有点迷蒙的眼睛。方逸飞眨了眨眼,挤掉眼角一点模糊的困意,摇了摇头轻声说:“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但我觉得应该不至于拿我这么个小人物来顶锅,我也顶不起来,你多虑了。”“希望是我多虑了吧。”聂鹏皱着眉,忧心忡忡的样子。但方逸飞最终还是被带去了北京,名义是协助调查。等到了北京,有人给了他一份材料,他看的不由眼角一跳。这份材料自然不可能是周选乔自己提供的,但其中有些事情,他实在想不到,除了周选乔和他自己之外,还有谁能知道?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那这个人的到底谋划了多久?或者说心思有多缜密?这个潜伏在身边的人,也许都并不是你明面上的敌人。“我想见见周选乔。”方逸飞像工作人员提出请求。“你确认资料里的事情都是事实吗?”还是上次去找他的那个严肃的女人问他,见方逸飞垂着眼思考,又说:“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们基本都去调查过了,你也是涉案人员,你该清楚咱们的政策。”她把桌上的资料收齐了,目光如有实质一般盯在方逸飞脸上,“你现在问题不算大,但如果不配合不坦白,那问题可能就大了。”“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