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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袁野发现,只能一动不动,脑子里回放着剧情,意识越来越清醒。就这么煎熬到了十二点,他听到身边的呼吸声十分安稳,估摸着是进入深度睡眠了,蹑手蹑脚爬起来,找出手机,点开那本书,想继续看下去,谁知道跳出来一个提示:本文已被网站锁定。徐屹然呆了片刻,心里生起一股少有的暴躁,恨不得顺着网线爬到管理员家里,掐着他脖子让他把文章放出来。这篇文一点都不黄暴,为什么要锁?!他心里意难平,更加睡不着觉,焦躁地挠头发,转了几圈,觉得自己要冷静下来,便找出纸笔,坐在书桌前,写起了新文的大纲。因为情绪稍激动了些,字体从原本的行楷往“徐氏狂草”的方向狂奔而去。这一写,一下没收住,洋洋洒洒,十几页稿纸都写满了字。袁野睡得不踏实,迷迷糊糊中无意识地伸手给旁边人掖被子,谁知摸了个空。他猛地惊醒,环顾四周,只见房间一角亮着小台灯,黯淡的光中,徐屹然正伏案疾书。袁野起身,取下挂在一边的大衣,走到徐屹然身后,轻轻给他盖上,自己则披着毛毯,找了个凳子坐徐屹然旁边,胳膊肘拄着桌子,迷瞪着眼打瞌睡。徐屹然终于停笔,揉了揉酸涩的眼眶,转头看到袁野,恍然察觉,已经过去大半个晚上,天色正在发白,而撑着脑袋打着轻鼾的袁野,也不知等待多久了。袁野脑袋往地上一顿,猛然惊醒,抬起头来,看到茫然无措的徐屹然,打了个哈欠,想也不想地抬起手指弹了他脑门一下。“下不为例。”袁野说着,把徐屹然拖上了床,钻进被子里,抱住他的腰,埋在他的胸口,声音越来越轻,“总算能睡觉了,困死我了。”徐屹然感觉怀里多了只大型犬似的,低下头就能看到他脑袋顶上叛逆的发旋和嚣张的刺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心情平静极了,在他带来的温暖中,很快与他拥抱着睡着了。这一觉睡到下午才醒。睁开眼,只听到各自肚子里响起的此起彼伏的“咕噜”声。俩人都懒得起床。日夜颠倒,睡再多都没劲。袁野坐起来,靠在床头,从枕头边摸到手机,问徐屹然说:“要不点外卖?”徐屹然没精打采地“嗯”了一声。袁野挑了家分量足的外卖,点了个三人餐,搞定以后,回头一看徐屹然,仍然半死不活地躺在被窝里,哭笑不得地捏了捏他的脸,把他捞起来放在怀里,笑着问他:“让你作死,这么虚熬什么夜。看完了?”徐屹然闷闷不乐地说:“没有。被锁了,看不了了。”袁野:“我忽然对这本感兴趣了。”徐屹然:“不是你想的那种!”袁野:“我想什么了,你说说看啊?”徐屹然:“……”袁野“啧”了一声。徐屹然:“昨天我写了新的故事,你要听吗?”虽然对不怎么感兴趣,虽然这大冬天的,没空调,没暖气,但情意相通的恋人就在怀里。两个人挤在热乎乎的被窝中,趁着等外卖的当儿,亲个小嘴,扯扯老空,这他妈才是人生的真谛啊。袁野洗耳恭听。故事的名字很怪,叫。徐屹然的大纲写到第三卷,前三卷分别叫“背主的黑猫”,“忠诚的老狗”,“不会说话的鹦鹉”。故事的两个主角,一个是年轻正直的一线警察,一个是月薪过万的IT工程师。两人已经同居多年,只是碍于警察的特殊身份,一直没有公开关系。他们是一对Gay。这一天,和以前无数个生日一样,工程师买好蛋糕和鲜花,回到家中等待警察下班。对他来说,十二点前能等到是幸运,不能等到,他就会把蛋糕独自吃掉,把鲜花扔进垃圾桶里。他从来不打电话催警察回家,怕警察正在执行任务——更怕一次次听到“抱歉”这两个字。但他没想到,这天之后,他再也等不到警察了。在他生日这天,警察接到线报,前往某娱乐场所抓捕吸毒人员,却遭到拒捕,鸣枪警告后,被一个磕了药的少年捅了十几刀,还没送到医院就断了气。工程师接到消息,赶到医院,却连警察的最后一面都没看到。警察的亲人不知道他这个人,把警察的尸体火化后,带着骨灰离开了这座城市。他们被这座城市伤透了心。原来,警察殉职的新闻曝光后,很多人都对警察掏枪的举动感到不满,认为是警察率先动手,吸毒少年不过是为了自卫,无可厚非。工程师满怀愤怒地找到公安局,想通过警察的同事了解这件事的始末。听说他是警察的朋友后,同事们除了叹一声气,劝他想开点,剩下的就是守口如瓶,好像已经忘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他茫然地走出公安局大门,在滂沱大雨中蹒跚步行,几度摔倒。他看着飞驰的车辆,想要走到道路中央结束生命时,一声虚弱的猫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回头,看到路边躺着一只断了腿的黑猫。黑猫有一双金色的瞳仁,温暖得像太阳一样,隔着雨幕,望向他的目光专注极了。工程师放弃了自杀的念头,把黑猫抱回了家,悉心照料,治好了黑猫的断腿。和黑猫一起生活后,工程师重新振作起来。他下定决心挖出真相。他辞去工作,加入极客,和几名极客一起侵入了公安系统,调取了那天晚上的案件记录。他无法忍受恋人白白死去,满不在乎地越过了法律的底线,却一无所得——除了那名吸毒少年的名字。三天后,他从派出所门口的监控中看到,那个少年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上了一辆豪车,扬长而去。工程师记下了豪车的号码,顺藤摸瓜,挖出了吸毒少年的身份姓名、居住地址,经过一段时间的蹲点,摸清了吸毒少年的活动习惯,终于在一个黑夜,带着一根铁丝找上了吸毒少年的独居公寓。吸毒少年经常在半夜喝得酩酊大醉,神志不清地回到家时,走路都走不稳。工程师提前破坏了附近的监控,跟着吸毒少年走进了电梯,用铁丝勒住了吸毒少年的脖子。在他即将成功勒死吸毒少年时,电梯到了相应的楼层,门开了,那只黑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扑上来死死咬住了工程师的手腕。工程师吃痛地甩手,吸毒少年趁机挣开他的束缚,跌跌撞撞地逃出电梯。他怒吼着一脚踹开黑猫,追出电梯,却再次被黑猫咬住裤脚。他把碍事的黑猫踹下楼,再回头,吸毒少年已经逃进了家门,哆哆嗦嗦地报了警。工程师计划失败,只能离去,心想要是再让他遇见那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