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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 她攥着手环,绕过一双双或敬仰或觊觎的眼睛,走进了大门。 片刻之后,论坛上又多了一个惊天大新闻,无数刺激眼球的标题一条接一条地弹了出来。 “装甲学院门前的雕塑得拆掉?奥古斯塔斯的无名机甲终于有主!” “刚刚拿下联盟冠军,又拐走年轻人心中的梦中情机” “又是这匹黑马!盘点维达默默无闻的过往经历” ...... 暖黄的灯光,倾泻而下的花洒,维达正在一寸一寸冲洗自己的头发。 她刚刚挤上洗发露,脑内便响起一阵尖叫。 “出来!你快出来!” “我要被人抢走了!” 维达连忙裹了浴巾向外跑,刚一推门,强大的场力便瞬间将她掀到地上。 原本被安放在床头柜上的手环正浮在空中,被某种不可见也不可控的力量往窗户的方向牵拉。 如果不是手环放出了自己的场力,它现在可能已经被取走了。 维达疾步上前,一把将手环扯了回来,合上了窗户。 这个混账肯定是昆蒂娜,隔空取物正是她的特殊能力之一。 除了她以外,这里没有人知道昆蒂娜的能力。 不能告发,也不能直接找上门,她只能暂时按下不表。 无名相当委屈: “明明是你强行征服我的,怎么还不认下我啊!” 当然是为了和你这个害人不浅的系统赌气。 但维达实在不想说出口。 “无主机甲手环状态时最脆弱,到最后我随随便便被某个废物偷走了,你就哭去吧!” “不提前认下我也就罢了,还那么大大咧咧地把我放到柜子上,自己跑去洗澡,你是不是有毛病?” 无名突然想起了什么,它将维达上下打量一遍后,冷哼一声: “我虽然比较聪明人性化,但也是个机器,怎么可能对你那一身肌rou脂肪感兴趣?快把我装上。” 揍又揍不了,维达连着深呼吸好几下,这才平复了心情。 熊孩子所说的确有点道理,不及时认领这样的“传世名甲”,便会有无数人心怀侥幸,图谋不轨,到时一个疏忽,今天受到的痛苦惊吓就会全都白费。 思考片刻,她还是把手环套到左手腕上。 在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手环瞬间便调整收缩成最合适的尺寸。 一道虚拟屏幕从终端自动弹出: 欢迎进入个人机甲登记注册界面,请输入您的姓名。 维达照做。 “请输入机甲的姓名。” 维达想来想去,最终慎重地打上了字母: 小黑 正在眼巴巴看着维达填表的无名开始暴躁: “我这么帅气神武,你就给我起这么个烂名字?” 又黑又幼稚,可不就得叫这个名字么? 维达翻了个白眼,直接点了确认。 结果已然敲定,小黑无能狂怒,但这个名字将会牢牢跟随它几百年。 填完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信息,小黑终于被登记在册。 它郁卒半天后,想起维达从此之后再也不能扔它揍它,还得花钱给它买油喝时,终于放下了对名字的执念。 过了一会儿,它还颇为嫌弃地对维达说: “赶紧把你那一脑门的泡沫都冲掉,都滴到我身上了。” 维达笑了笑,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对着可憎的黑手环一顿狂洗。 无主已经有主,其他挑战者也不想继续呆在这个无聊又寒冷的地方,纷纷步伐虚浮、一瘸一拐地离开。 维达立在窗边,看着昆蒂娜离去的背影。 昆蒂娜正一脸担忧地搀扶着身边歪歪倒倒的男人,却突然如芒刺在背。 她回头,刚好与维达遥遥对视。 那位前世的失败者举起左手晃了晃,眼神又厌恶又挑衅,那道低调的黑手环灼痛了她的眼。 “抱歉啊,早知这样应该带你去内利星看玫瑰......嗷!你为什么掐我?” 昆蒂娜回过神来,连忙松手道歉。 她微笑着,一步一步走上飞船。 上辈子就杀掉的人,这辈子还是不要活下来比较好。 ...... “你应该是我见过的精神域最夸张的人。” “你挺强的,我其实本来当时就打算跟你了,只是打算挣扎得激烈一点,毕竟我这样的知名机甲要有点牌面。” “你得把我胸口的五个洞洞堵好,这样太丑了。” “我有点饿,你得帮我看看老头常给我喝的是哪种油。” “......你怎么睡了?晚饭还没吃呢。” 维达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蹲着一百个不停唠嗑的侏儒小精灵,一边扇动翅膀一边疯狂说屁话。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苦熬过艰难无比的下午,晚饭时间一到,立刻蹦到餐厅。 奥古斯塔斯看起来瘦弱无比,却是个相当标准的rou食动物。 长长的餐桌上,从这头到那头,看来看去几乎全是rou。高高堆叠在大银盘中的鸡腿,吃时需直接抱起来啃的肘子,悬挂在柴火上的一排排肋眼rou,还有风味十足的烟熏海鱼。唯一的素菜大概是一颗一颗团成球状的土豆泥,除了屈指可数的青豆外,还有增添浓郁滋味的鸡汤、芝士和培根。 如果不是聒噪无比的小黑,她肯定会无比享受这顿晚餐。 “我想起曾经有个来挑战的人,直接被我吹掉了裤子。” “我不得不再重申一次,小黑虽然是我的真实姓名,却难听到爆,我在星网上找了个名字,黑武将军,希望你以后能这样称呼我。” “唉,好饿啊!我明明对这堆烧焦烤熟的尸·体一点都没兴趣,你却吃得这么开心,把我都看饿了。” “......” 维达实在忍无可忍,撂下刀叉,微微侧过头: “阿诺德。” 阿诺德转过来,却开始发起呆。 昏黄的烛光下,他心仪的女孩穿着雪白的长睡裙,睁大一双美目,满眼都是他。 阵阵清香从她的发丝上逃逸,钻进他的心房。 尽管奥古斯塔斯给所有客房都配备了同样品牌同样香型的洗护用品,想到自己和维达散发着相同的气味,阿诺德还是窘迫起来。 “你的机甲爱不爱说话?” 这是什么怪问题。 暧昧的气氛瞬间消散,阿诺德闷声回答: “不,它一向很沉默,只在必要的时候说话。” 维达刚想继续追问些什么,却被一把年迈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哈哈哈,小姑娘,我知道你的烦恼。” 奥古斯塔斯放下啃到一半的猪肘,用丝巾擦了擦手,微笑着戴上眼镜看她: “无名,不,小黑是不是话特别多?” “啊,连你这个老头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