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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使,就连他也不敢大意。雪屋中剑拔弩张,双方僵持着随时准备扑出。另一边,傅江在苦寒之境里也和两只恶鬼在相互瞪着。只不过这两只恶鬼不是人死后化作的,而是两只变异的“狼鹰”,有着狼的尖牙和利爪,以及鹰的翅膀和眼睛。傅江此时已经记不清时日了,只知道在这无边无际的幻境中不断往前,饿了就吃干粮,渴了就喝雪水,累了困了趴下眯十分钟,恢复过来就又继续前进。他遇到了一波又一波的怪物和恶鬼,起初只能吃力地对付一个,后来渐渐可以同时杀死两个、三个……现在像这样的变异恶鬼,就算同时上五个他也有把握搞定。他能明显感受到自己在变强,但对于堡主所说的突破性的“觉醒”,却似乎依然没有头绪。觉醒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他不知道,但现在肯定还没到那种程度。傅江借着之前残留在手上的一点药剂,没有丝毫犹豫就运起体内原始的驱魔师精气,冲上前去。现在他的体内似乎也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虽然缓慢,但效果显著。一点点运气就能带来比之前强大十倍的力量,虽然他去除了自己最暴戾的那一部分,但现在强大的力量又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杀气。这是因为能力悬殊造成的压制,并非他真的那么弑杀。他现在面对任何怪物和恶鬼都不再有那种天生的兴奋,只有冷静的判断:杀它可有意义?我是否要杀?该如何杀?那两只狼鹰化成的恶鬼有着极高的智慧,看到傅江运气就开始防备,在傅江冲过来时腾空而起,朝两个不同的方向飞去。傅江毫不犹豫随便选了一边冲过去,早晚都要杀,先后顺序也就无所谓了。但显然那两只恶鬼常年累月一起行动,已经培养出了十足的默契。此刻被追的那只往上冲着,另一只掉转头往傅江靠近。接着被追的那只停在傅江够不着的半空中,另一只从一侧包围着傅江,距离也刚好控制在傅江的手刀可以伤害到的距离之外。之前遇到这种情况,傅江会利用气流将半空中的怪物或恶鬼逼下来,但现在两只夹击,它们的站位又很聪明,如果对着一只所在的位置扇动气流,那另一只肯定会趁机袭击他。傅江短暂的权衡了一下利弊,还是cao控起周围气流,将半空中那只恶鬼逼下来。另一只鬼果然向他扑来,一下子就贯穿了他的身体。傅江到底是rou体凡胎,被恶鬼这么一冲击,身体外伤是没有,但内伤却不容小觑。他用最大的力气将两个鬼逼到一处,一手刀将两只恶鬼一起送入了虚无。此时周围没了威胁,傅江才强撑着躲到一块风稍小的地方,坐下休息。傅江带的药里有可以治疗阴物造成的内伤的药水,但他很少会被伤到,带的数量不多,得省着点用。这会儿傅江才顶着漫天风雪把药水拿出来,犹豫着要不要喝,远处却隐隐传来靴子踩在雪地里的吱嘎声。傅江撑着长剑站起来,看到一个头戴斗笠,裹着红褐色袍子,拄着木棍的人,正一步一步朝他的方向走来。幻境中遇到人是他没想到的,此刻不知是敌是友,他又受了伤,不觉握紧了手里的剑。如果真的是敌,那就来什么杀什么,人也不例外。☆、芬兰雪屋(肆)踏着细碎的冰雪,远处戴着斗笠的人缓缓走近,身上的红褐色长袍下摆被冷风刮起,在雪地里像是一抹红丝带。傅江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强忍着体内的恶心和痛处。步子一下一下近了,渐渐可以看清那人在斗篷下露出的半张脸。那是张干裂、沧桑的脸,嘴唇起皮,皱纹深刻。鼻尖冻得通红,有细小的皮子脱落下来。“你受伤了,要帮忙吗?”那人走到近处,看着傅江抬起了他的斗篷,露出底下遮着的一张苍老但和善的面孔。“不用,我有药。”傅江不敢放松,还是握着长剑杵在那儿。老人笑了:“年轻人都爱逞强,老了就知道了,面子是最不重要的东西。”傅江无语,看着这老人家也不像是坏人,干脆收了长剑,盘腿坐下喝药。老人挨着他坐下,斗篷摘下来搭在膝盖上,手里的木棍搁在一边。“老人家从哪里来?”傅江看着他的年纪,又想到这是什么地方,只觉得细思极恐:万一他也熬到这把年纪都还没能出这苦寒之境,安远道岂不是……老人看了看傅江,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担心之处,瞬间大笑:“放心,我和你在这里的原因不一样。我是个时空旅人,来这儿是因为传送门随机送我到了这里,我想出去的时候,也随时可以开个传送门出去。”“我听说过传送门,一直以为那是要好几个五行师合力,用上许多稀有法器和材料才能搭建出来的,但不知道还能凭一己之力做成。”老人笑而不语,傅江心里惊讶着,感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友这副身体像是涅槃重生过?”“是。”“要我说啊,这是天大的好事,是难得一遇的良机。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到这种地方来多半是为了什么,力量嘛。你这样重塑的身体,会比普通人更容易得到想要的。”傅江觉得老人好像知道些关于觉醒的事,想到自己遇见的可能是位世外高人,忙问:“老人家知道觉醒的法子吗?我这几天一直在这里苦修,大怪小怪见识了不少,也确实觉得自己长进了,可就是无法突破。”老人家看着他:“既然有长进,那接着走下去就是了,何必急于一时呢?”傅江着急:“另一处还有人在等我回去,我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我知道突破需要日积月累,但如果有更快的方法那自然更好。”老人家也是见惯了年轻人急匆匆地样子了,依旧不慌不忙地说:“路的尽头就在眼前,你照着一步一步走下去,自然能到达目的地。如果非要跑过去,万一摔上一跤,不就反而更加耽搁,还伤了自己?”傅江无言。老人家接着说:“你很年轻,也很优秀,不用担心那么多,该是你的东西,迟早有一天会到你手里。”傅江不知道这老头所指的是觉醒一事,还是他已经看出了自己更为顾虑的那个人,但他知道老头说的没错,一朝突破,是需要好多个日夜积攒起来的。“我明白了,多谢您。”傅江和老人道了别,起身继续往前。此时他身上的伤已经在药物作用下恢复过来,没什么大碍,也是时候上路了。苦寒之境的风雪依旧,但傅江的步子却跨地更稳了。同样的风雪下,芬兰正值黑夜。凄厉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