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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今日一再遣人叫我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梁王后早就得知伯宗进宫,在甘泉宫一等再等,都不见他的踪影。遣人去找,居然是在淄台找到的!此刻这个年老油腻的色中饿鬼伯宗一副被下半/身控制忘却一切的模样,着实令人作呕! 方才少舆君来禀,那个贱婢之子觊觎孟季,甚至可能已经……所以阿棠今晨才会是那副憔悴的样子。这对姐弟是妖孽托生来的吧? 不对,就是妖孽所生!当年的梁王,对!他们娘,就是这幅鬼样子! “今日大王有些不对劲。”梁王后皱紧了眉,“你给的药,是不是太猛了?今早大王差点起不来床。” “起不来床?”伯宗不以为意道:“现在不是起来了么?我当是何事,值得你一催再催。就算他明日死了,难道不是大喜事么?” 梁王后点点头——大喜事…… 阿棠娶了季氏女,又有晋国做依靠,只要梁王一死,一切尽在掌握。想到这里,梁王后缓了缓神:“你说得对。只要阿棠继位,即便查出来是中毒而死,那又如何?”赢家通吃! 伯宗既然兴致没了,倒也不着急去找梁姬,想起一进门遇到的少舆君,问:“方才出去那个小子,是子氏子吧?” 梁王后很是奇怪:“不错。” 伯宗:“他可有娶妻?” 这话问的突兀。所问之人又是色中厉鬼伯宗。 梁王后一时,表情仿佛便秘了。她片刻后,吐了一口浊气:“尚未。” “他没有妻子啊。”伯宗一脸遗憾。 见伯宗苦思冥想的样子,梁王后着实气闷,她走到窗边,看了看青青柳色,才透了一口气。这个伯宗实在油腻的她闻所未闻。 强行索要未成婚的公主便也罢了,居然连重臣的宗妇也敢肖想。实在是厚颜无耻!她母国怎么会派这么个烂人过来?! 那些刺客也是的,怎么不行刺他,反倒行刺王子成去了!可惜!想到这里,梁王后又是一阵烦躁,那季武子查行刺案,已经过了一整天了,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打仗怂!查案更怂!没用的东西! 心浮气躁地发散想了一会,梁王后重拾心情,便听宫婢禀报说:太子棠已经带着新妇,入了宫门。 此值正午,浓烈的太阳,赐下万丈光芒。仲春的暖风将宫中的树木花草抹上了,层层叠叠的色泽。衬得张灯结彩用的绸缎,颜色都被比对得暗淡了些。 宁纾跟在太子棠身后,亦步亦趋。他走在前面,高大的少年身材投下了阴影,正好将她整个人笼罩住。这么一路行来,到好似,一点阳光都没有接触到。宁纾不由打了个寒颤。 周围喧闹的各色人等,嘴里说着各色吉祥语,喉咙里发着各种笑声,也似乎被阴影隔离了。 终于宁纾的目光,穿过头上垂下的珠帘在人群中锁定一个人——曲。 曲匆匆挤进来,站到她身边,代替宫婢,扶着她,将一个小瓶塞进了她的手里,宁纾这才心里一颗石头落地。 今早她随梁棠去宗庙告祭,留下受伤的曲去找医者看伤,顺便……寻些调经的益母草丸药来。 只消大量吞服,月事就会提前。 那么如果运作得当,今晚的洞房也就能混过去了。 她略略晃了晃小瓶,这曲找来的这么一小瓶,够不够? 接触到她怀疑的目光,曲赶紧小声回报:“足够了。再多,就要吃坏了。” 宁纾不怕吃坏,就怕没吃够,曲只得又从衣袖里掏了一瓶塞给她。 册封典礼,很是复杂,程序繁多。 梁国又因好巫,以致巫乐巫舞在典礼前要跳好一阵。 馆娃宫外,梁棠与宁纾被寺人引去偏殿等候梁王宣召。 梁棠本就气色差,经过繁琐的礼仪流程,此刻已经很疲倦了,很是顺从地当先一步,入殿,并向寺人提及父王身体。 宁纾见他说的神情倦怠,还一个劲地盯着自己。不由心里悚然,赶紧拉了个更衣的借口,从偏殿服用益母草。 说是更衣,确实是更衣,她一身繁重的礼服里,全是汗。一个宫婢引着她和曲,去了附近的一间厢房。 曲帮宁纾脱了厚重的外衫,并找出新的内单给她换上,便去倒水,伺候她吃益母草。 宁纾只穿了单衣,还觉得热的厉害,今日的太阳太厉害了。也是梁国太靠南,以至于春天太短,热的太快。她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露出颀长的脖颈,让热气散地更快一些。 就听见门口有人进来了。 她本当是曲端水来了,浑不在意。转头要水,却是见一个高俊的身影,仪态出众,站在门内,旁边跟着个战战兢兢的曲。 梁樾? 他怎么来了? 还没等她说话,梁樾先吩咐曲退下了。 ??? 然后宁纾就眼睁睁看着曲真就这么走了。 虽说她也想和梁樾单独培养感情,可曲毕竟是她的侍女,如今却听梁樾的吩咐,着实令她心生不快。 而且,这里离偏殿极近,偏殿里坐着梁棠,梁樾这个“jian夫”出现在这里,被发现可真就修罗了哈。 “王子怎么来了?现在这里不大合适吧?”宁纾一出口,便发觉自己口气里的幽怨……好像个怨妇…… 但是确实是令人不忿、扼腕啊! 昨日,他们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还向她求婚,她都答应了,他居然不仅不肯说他爱她,反倒发信号叫季武子来带走她,送去跟梁棠成亲! 哎! 这都说梁樾觊觎孟季多年。昨晚都道这份上了,就然就给她看这个!? 梁樾却是不以为意,走近她,向她伸手。 宁纾:? “你手里的药。”梁樾一脸严肃。 “这有什么好看的。”宁纾纳闷,“不过是妇人吃的东西。”然后一个激灵:“你不会以为我要服毒自尽吧?” 她连连摆手:“不至于不至于。” 梁樾无语了,他伸手将宁纾手中的小瓶抓了过来,放进衣袖里。果见她瞪圆了眼睛,仿佛一只被抢了食的猫:“你做什么?” 黑漆漆的眸子清湛湛,里面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白净的脸皮擦着厚厚的粉,看不出神情。倒是这唇,红红的,有些干。不似昨晚的水润。他一想起昨晚的触碰,不由捏了捏手中的瓶子,更近一步。 宁纾猝不及防被梁樾靠的这么近,唬了一下,退后一步,差点没站稳。 “你干嘛?”宁纾着实是奇了怪了,这人来了抢她女人用的药,接着又不说话,盯着她瞧,接着靠这么近,干嘛?! 只听梁樾的声音有些低醇:“这个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废话! 若不是你一直不肯帮我完成任务,我至于吗?宁纾没好气翻了个白眼。翻完,又后悔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