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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吧?三年前薛醒玉就拜入留仙谷,成了我的师妹,我对她甚有好感,打算求娶。” 说这些话,只不过是为了还玉佩更加有立场,同时他也有隐隐的期待,郡王与他私下交情不错,郡王为人的心思又很活络,希望他能给自己指明一条路。 郡王从惊异中回过神来,怎么当初就没想到她是个女娃娃呢。 姜氏给她穿上女装来到他的面前来,总不可能是个郎君假扮的,姜氏的胆子还没大到以男充女来欺瞒他。 只怪他当时见了她豪迈的举动,过于平的胸和过于低的嗓音,就不像个女孩子。 ……竟然误认了这么久。 他脑中适时地回响起三年前一名白发老道手握一个九星盘,指针指向西南方向,他抚须含笑道:“您寻找多年的人,终于有了眉目,天魁星降西南位。” “西南为何?”他追问。 “古梁州,夏百濮。”老道提示。 萧樾眼中漫出喜意,“蜀州锦城!” 白发老道与他交往颇密,这位郡王从少时每隔一年就来询问丢失的小妹的下落,寻了十几年,终于知晓她身在蜀州。 衣食无忧,地位尚可。 “贺喜王府寻回郡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 今晚还有二合一的肥章! ☆、第 33 章 留仙谷草木常绿, 树大如冠, 融融春日下, 树上打了一张吊床, 体态纤柔轻盈的少女躺在上面, 手里握着古书,嘴里嚼着兄长差人捎来的白糖糕, 晶莹的糖霜粘在嘴角,她亦无所觉。 书是看不下去的, 已经三天了,苏师兄还是没回来,她不禁担心他是不是遇到困难了。 桑叶在旁安慰:“京城是苏公子的地盘,且他家父亲是三品大员, 除了皇家,还没有人敢直接开罪他。再说他家里, 他又是排行最末, 不指望撑起家门的荣耀,做他的妻子, 应当不难的, 他家里也会同意的。” 薛醒玉却没有那么乐观,其实嫁不嫁无所谓,她觉得自己现在还太年小, 多谈个恋爱,谈个两三年也不成问题,没有非嫁苏长安不可的心思。她只是担心, 他提出要娶一个五品散官的女儿,会不会触怒他父亲,被关押起来,不许跟她来往了。 想到这个,她有点着急,很想跟师兄见一面,可惜苏长安那边也捎了信来,叫郭大师兄看好她,不要让她随便就下山。 于是,这几天她都是醒了吃,吃了看书,看书后就提炼药物,提炼药物后就去药房熬药汤。 这些药汤是要送进皇宫的,一份给皇帝治心疾,一份太后治头疾。 当然皇帝的心疾也不是普通的心疾,看过原著的薛醒玉知道,皇帝这货的皇位得来名不正言不顺,每天都防着有人来推翻他,为保他的江山亘古不变,他也学了那些文盲皇帝求取仙丹,以求长生不死。 吃了那么多的结果就是身体状况直线下降,心肺都出现了问题,太医们治不好,毕竟他的心肺都被他自己给作死作废了,于是求上了神医。 神医医术妙手回春,但也不能把作死作到残缺的心肺完完整整长回来,现在徐神医就被召进宫里,给皇帝当专属医生。 薛醒玉听师父说,他在宫里过得逍遥自在,每天给皇帝老儿把个脉看看症状,督促他喝药吊住这条命罢了,宫中生活太过清闲,害得他每天只能多吃几个泡椒鸭爪,盐焗鸡翅,红烧猪蹄打发时间。 师父他老人家极力邀请小徒进宫一起打发时间。 还是四师姐想得周到,不让师父带薛醒玉进宫,怕宫中易惹是非,且小师妹又是这副容貌,当心有去无回,这才没了下文。 这日,兄长手下的小兵哥又来给她送东西了,薛醒玉犹豫着要不要装肚子疼,好让他把糕点拿回去。毕竟天天不变花样地吃白糖糕,真是想不腻都不行。 薛醒玉正准备酝酿说辞,小兵哥陈子便从身后取出一个糖人给她,“二小姐,这是我家大人送给你的。说要趁早吃,不然要化了。” 桑叶低低地惊呼一声,“好漂亮的糖人呀!” 别说桑叶这个一直被关在大宅内不能随意出来走动的丫鬟少见糖人,就是薛醒玉一个非古代土著见惯了现代工业批产的精致糖的人,看到薛离昭差人捎来的糖人也觉得很漂亮很好吃的样子。 棕黄色的糖浆绘成一只超可爱的兔子,整个有两掌合起来那么大,糖质棕黄晶莹透亮,像漂亮的晶体。 小兔子可可爱爱,两只竖立的耳朵,有一只折了半边,俏皮的,栩栩如生, 桑叶小声说:“小姐,你不就是属兔子的吗?” 薛醒玉嗯哼一声,答对了,她就是属兔的,薛离昭则给她买了一只漂亮的糖兔子。 她焦虑的心情有所缓解,唇角扬起,对陈子说:“替我兄长说谢谢他,这个糖人我喜欢。” 陈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留仙谷这座山爬起来可真是累人,汗湿了一路,心想头儿醒目,知道这儿的山不好爬,所以才叫他来跑腿的吧?正满腹怨愤,这时见到头儿那长得跟仙女似的meimei笑颜盛开,一瞬间美如娇花,陈子看呆了。 这时候记起了头儿的留言,他忙说出来:“二小姐,我们大人说,你要多笑笑,闲着便找些事做,要开心点。” 他说完,就看到她微微凝住的笑意。 兄长……是否知道什么?是怕她会伤心难过吗,所以每日差人给她送吃的送小玩具,笨拙地想逗她开心吗? 薛醒玉拿出几块碎银交给桑叶,桑叶上前一步,把碎银子递给了陈子。 “谢谢你跑这么远的一趟,这点银钱便拿去买茶喝吧。”薛醒玉顿了一下,说,“不必再过来了。” 岂料,她话刚这样说,陈子就慌了,险些给她跪下,“小姐,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您不喜?我、我可以改正的,求求您别辞退我!” 薛醒玉转过头来,惊讶地张口,“辞退?” “二小姐不知道,我在营子里谋事好几年了,都不成什么气候,月银低得不足生活,吃穿捉襟见肘的,混了几年还是混不出什么名堂,去年营里来了一批新兵,我这老草鱼就被辞退了,让新兵补位,我怕离开了营,日子怕要更苦,就哭求着留下,好在薛大人宅心仁厚,叫我留在身边,给他跑跑腿,送送信。” “虽然从京城到保州要赶半天的路程,像这天儿热的,薛大人做的这些糕点糖人,很容易化掉的,大人命我骑快马来,还给了我半吊钱,只为给您送些吃食玩具,想着哄您开心,大人几乎把月俸都掏空了。” 薛醒玉张了张嘴,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私以为兄长闲着没事干,就给她做白糖糕吃,吃到她发腻反感。 却不想这块低廉便宜的小小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