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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后,无意的在饭桌上提了一句。 这些人都聪明,提一句是他阮光耀的女儿就知道该怎么做,倒不是想让副校长明目张胆的偏心,只是初入职场,怕她受欺负。 阮光耀又问:“你马上是不是会转正?” “是啊。” “工资多少?” 阮以寻报了数字,相当于阮光耀一天的收入,他没有说什么,只道:“钱不够告诉爸爸啊。” “知道。”阮以寻端着杯子,缓缓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有空过来吃饭。” “嗯,挂了。” 父母离婚对阮以寻有影响,但她当初是支持的,那段时间他们每天在家里争吵,夫妻情谊完全持续不下去,与其听父母在自己耳边吵架,不如分开各自安好。 阮以寻的微信收到很多朋友和家长的祝福,她坐在沙发上一一回复完,到厨房里煎牛排。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 “谁啊?” “阮老师的快递。”外面的快递员道。 阮以寻开门拿过包裹,里三层外三层包的严严实实,她全部拆开,看见最里面的透明袋子里装着一件旗袍。 她最近没有买旗袍,定制的旗袍也都到货了。 阮以寻将衣服拿出来摊开,发现是件古董衣,rou眼可见价格不菲,衣服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回礼,愿新年快乐。】 苏从流在家听见门外传来动静声,知道是快递员到了,等他离开后,开门走到对面。 “啊啊啊啊啊啊!” 里面忽然传来兴奋的叫声,而后自己的手机震动了。 寻以:苏老师,是你送的衣服嘛? 苏从流:嗯,昨天吃了你的巧克力。 寻以:你把价格告诉我吧,巧克力也不用回古董衣啊。 苏从流:那再送盒巧克力我吧。 苏从流:最甜的那种。 寻以:好,送一百盒都可以,你以后的巧克力我包啦! 屋里又传来高兴的叫声,苏从流靠在墙上,垂眸笑了。 — 第二天,苏父和苏母在微信群里说今天会回家,苏从流起床后下楼过去,苏翎茜也带着未婚夫回来,商量半个月后婚礼的具体事宜。 “从流,你们学校多少号放假?是在婚礼之前吧?”苏父问儿子。 他点头:“是的。” 学校1月9号到11号期末考试,学生考试结束直接放寒假,老师会晚两天。 “行,我和你妈的时间没有问题,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苏母说:“你们就专心在家里,等16号的婚礼,其他的不用cao心。” 苏翎茜和未婚夫同时笑了笑。 苏母又看向旁边安安静静的儿子,“从流,你jiejie都要结婚了。” 苏从流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框,淡淡道:“恭喜jiejie和姐夫。” “噗。”准新郎直接笑出声来,苏翎茜瞪了眼过去,“恭喜你个头啊,妈是问你,你什么时候交女朋友。” “我听隔壁的老江说,他女儿从国外回来了。”苏父突然道。 苏母闻言露出笑脸:“曼施回国啦?我记得她挺喜欢从流的。” “又心机又绿茶,喜欢从流的能从小区大门排到后门,妈你别什么女人都往从流身上推啊,我不喜欢江曼施。”苏翎茜当即表态。 “你喜不喜欢不重要,看从流怎么想。” 苏从流望向眼前盯着自己看的四个人,神色平静,开口问:“江曼施是谁?” “哈哈哈哈哈哈。”苏翎茜大笑出声,拍着未婚夫的大腿,“不愧是我弟弟哈哈哈。” 苏母对江曼施印象不错,努力唤醒儿子的记忆:“三个月她回国的时候,我们还和他们一家吃饭了啊,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 “她长得很漂亮,眼睛大大的,总爱穿裙子。” 苏从流瞟了眼旁边的苏翎茜,“是在形容jiejie?” 苏翎茜笑得停不下来,苏母看着眼睛大大,穿着红色长裙的女儿,无语了。 “行,那你说说,准备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你今年就28岁了啊。” 在坐的四个人心里都冒出三个字,我不急,再说吧,找不到,苏从流向来用这种话敷衍他们。 而后,听见他回答:“快了。” “什么?”苏母以为出现幻听了。 “快了。”他重复一遍。 “真的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 “谁啊?叫什么?” “今年多大?是做什么工作的?” 一家子都变成八卦记者,问题不断,苏从流用轻飘飘地一句话堵住他们的嘴:“正在追。” 全愣在座位上。 “你追女生?”苏母不可置信,自己儿子竟然会主动追人。 苏父再次确认:“你追女生?” “嗯。” 苏翎茜想到很久之前,弟弟找自己改拍照的时间,还有莫名其妙搬到10栋住,忽然意识过来,喊他:“你跟我进来。” 苏从流跟在身后进到卧室,门刚关上苏翎茜便说出三个字:“阮以寻。” 他直接承认:“是的。” 苏翎茜特别喜欢阮以寻,长相温婉,性格又好,当即弯唇笑起来:“眼光不错,jiejie帮你。” 苏从流很认真地问:“怎么帮?” “我不把房子租给她,让她无家可归然后和你同居。” “......” “或者你说你被赶出家门,请求她收留你。” 苏从流转身往外面走,顺带提醒:“少看些没有营养的剧。” 阮以寻收到苏翎茜结婚邀请函时惊了一下,问过余卿迎后才知道,她和未婚夫恋爱多年,现在结婚很正常。 婚礼是星期六举行,地点是江城最著名的酒店,在水晶大厅举办西式婚礼,她见余卿迎打算去,也答应了会到场。 学校临近期末考试又忙起来,需要给学生复习期末的知识点,考试之前各班要做周练测试,又要想今年的寒假作业,阮以寻忙得焦头烂额,每天晚上回家后都在想学生的成绩。 期末考试的前一天,她上完五班的最后一堂课,本以为终于能松口气,王主任叫她到办公室单独谈话。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发现天空开始飘雨,阮以寻回到自己的座位,双手放进毛绒绒的暖手抱枕里,看着桌面的历史书,陷入沉思。 雨渐渐下大了,阮以寻抱着抱枕走出去,静静地站在栏杆前听雨声,偌大的校园里冷冷清清的,雨打cao场,风吹树摆。 苏从流走到她身边,双手搭在栏杆上,“在想什么?” “在想我来盛睿三个月,教会他们什么。” “他们都很喜欢你。” 阮以寻笑了笑:“我读高中的时候,最喜语文老师,因为他允许我们上课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