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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绮,多谢你……” 阿绮偎在他怀中,下意识弯起唇角,道:“若待郎君归来,我仍要离开,只盼郎君莫要阻拦。” 她话音轻轻软软,幽幽钻入郗翰之耳中,令他眸光一黯。 他无奈轻叹一声,掩去眼底的惆怅与失落,微笑着将她放开些,抚着她的脸庞:“你手中还有我亲自送给你的和离书,若当真要走,我如何阻拦?” 夜里,二人未再如先前一般分床榻而眠。 郗翰之将被衾与软枕都移到床上,卧在阿绮身边。 随着月份大了,阿绮近来虽嗜睡,可夜里睡觉却愈发不安稳,夏夜里有郗翰之睡在身边,本以为会更加难眠,可不知为何,她竟出乎意料地很快便入眠。 深夜醒来时,她也未觉浑身浸满薄汗,朦胧中反而感到一阵凉风习来。 她眨了眨困倦的眼,直到神思稍稍清明时,才发现枕边人正一手握着蒲扇轻轻地摇,另一手则紧紧搂着她。 二人紧紧相贴的身躯间有源源不断的热意涌来,而摇动的蒲扇间,徐来的凉风则将那阵热意驱散。 阿绮困顿不已,想将他推开些,却听他低声道:“还有两个时辰我便要走了,让我再抱一会儿吧,你好好睡。” 说着,他搂住她的那条臂膀丝毫松动。 阿绮微挣了下,见未动弹,也不再动,只被袭来的困意又卷入梦中。 朦胧中,她仿佛听到他在耳边说话:“我会战胜,我会收回北方失地,往后带着你一同去看大好河山。” ☆、家信 第二日清晨, 阿绮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人, 只有软枕上留下几道褶皱。 她侧着身坐在窗边, 右边颊上有被布料压出的红痕, 迎着敞开的窗外投入的朝阳, 看来多了几分别样的迷蒙之色。 不知怎的, 见身边已无人时, 她心底悄然涌起一阵淡淡的惆怅。 先前郗翰之也常出征在外, 即便是孕后大多时候,她也并未长久地留在他身边。 她原以为自己并不如何依赖旁人,可到今日才忽然发现,在尝试着敞开心怀,与他朝夕相对仅仅不到两月的时日里,便已有什么悄悄地改变了。 她揉了揉酸胀的腰窝, 轻叹一声, 压下心底异样, 由翠微扶着起身,往榻边去洗漱饮食。 这一日除了不必等郗翰之归来, 仿佛与先前并无不同,她仍是耐心地饮食休息, 读书写字, 侍弄草木,往刘夫人处问安,只是心底总有几分空荡荡的不知所措。 然到了傍晚时, 却忽然收到了郗翰之命人送回的家书。 才离家不过一日,便已写了家书回来,着实令阿绮有些好笑。 然饶是如此,她心底也总有几分难掩的欣喜愉悦。 倒也并非是能解相思之苦的慰藉,而是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收到家书,教她有了几分被人牵挂珍重的感觉。 郗翰之十分孝顺,自找回刘夫人后,每回出征,都会每月给母亲写一封家书。可先前夫妻二人关系并不和睦,有时甚至称得上冷漠疏离,是以那一封封家信中,从无单独写给她这个妻子的。 她笑着自那仆从手中接过来信,一面拆一面问:“郎君可也给婆母写了?” 才离开不过一日便传书,着实令她莫名地羞赧,虽如今与刘夫人关系日益近了,她仍下意识地不愿让婆母知晓。 那仆从早得了命,闻言摇头道:“老夫人处并无。使君说了,老夫人处仍照从前的例,每月一封家书,不必教她老人家担忧。至于夫人处,若无急事,使君大约每十日会送一封来。” 阿绮想了想,军中当每日有往来的军报送出,发往建康,上报战况,她这一封家书,大约便携在其中一同送出,只经寿春时留下便可,并不额外多费人力,遂点头应下,低头去读信。 信中所写,未如她所料,并无表思念牵挂之意的话,只是略述了这一日的行程与预备歇脚扎营的地方,又嘱咐她记得按时加餐饭,若身上仍是酸胀,也记得多走两步,让身边的婢子替她揉一揉,字字句句,语气如常,似他就在她耳边低语一般。 不知为何,阿绮心中除了有几分新奇外,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怯,读至近末尾时,白皙的脸蛋边竟隐隐浮现一抹红晕。 翠微趁她走神时,已将笔墨都备好了,见状语带促狭,嬉笑道:“女郎可是在想如何给使君回信了?” 阿绮本有些出神,经她这般一问,才回过神来,便见眼前已经铺陈好的笔墨与缣帛。 她稍稍一愣,指着那信道:“不必这样急着回信。” 郗翰之那信的末尾分明说了,他每回照常地写,却不必她一一回复。 传递家信这样的事,她只在前世时偶尔做过,如今早已记忆模糊,一时望着那空白的缣帛,也不知该写些什么。 翠微却掩唇轻笑,指着门外道:“女郎今日若不写出一封来,他今日只怕也不走了。” 阿绮抬眸望去,果然见那送信来的仆从虽出去了,却仍立在门槛外,时不时朝里张望一眼,仿佛正等着什么。 她低头瞧一眼信中的话,又瞧一眼那不肯离去的仆从,思来想去,只得叹一口气,提笔要写。 起初,她愣了许久,提笔的手悬在空白的缣帛上不肯落下,许久才堪堪写下“郎君”二字。 翠微在旁干瞧着,替她出主意:“女郎若不知如何写,不妨便说说今日做的事,读的书。” 阿绮想了想,深以为然,又翻开郗翰之寄来的信,见其中也多是行军期间的琐事,虽细碎,却也不觉枯燥。 她抬眸望向窗外庭中,忽而想起今日庭中一株桂树已经开了数朵,香气虽不浓郁,却若隐若现,格外宜人。 她抿唇想了想,提笔写: 今庭中早桂初绽,暗香宜人…… 如此起了头,后面的话便自然接上,不多时,已写了封百余言的回信来。 她细看了看,虽不多,到底也非言之无物,便将缣帛叠起,收入信筒中,交给那等候多时的仆从。 那仆从早得了命,定要得了夫人回信才好,此时见阿绮果然写了,欣喜不已,双手捧着连连躬身行礼后,方下去歇息,等着将信送出。 恰戚娘自刘夫人院中回来,见那仆从离去,便多问了句,知阿绮得了郗翰之的信,才回了一封去时,面上便已笑开了。 她快步进屋至阿绮身边,替其将绾起的乌发解下,披散在脑后,十指插入发间,一点点按揉,驱散疲惫,道:“女郎近来倒与郎君越发和睦了,婢看在眼里,实在是高兴。” 阿绮闻言有些怔愣,抬头望着戚娘,略带迷茫,道:“戚娘高兴吗?可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