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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宗过活,竟也开始畅想抱着个姑娘过活该是何种日子。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你介绍嫂夫人给我认识。” 说着,陆宗兼微醺地站起身,拉起楼君炎就要往外走。 楼君炎这般冷情冷心的人竟都会娶亲,他这种风度翩翩的绝世佳公子的红鸾星为何还没动呢? “改日!”楼君炎眉心微凝,毫不客气地甩开陆宗兼。 笑话! 怎可能这般冒然带个醉酒的男人回家? 陆燕尔最近迷上了养花,楼君炎不在家,她便拿着宅子原主人留下的书籍认真研究,倒也被她研究出一些门道。 只是养花也是一件劳心费力的事,需得养花人精心呵护,陆燕尔见花儿开的越发娇艳,越发的上瘾,乐此不彼。 “少夫人,有封汝阳来的信?”冬梅拿着封信一路小跑进来,顺势接过陆燕尔手中的花剪。 汝阳? 陆燕尔秀眉微蹙,拿帕子擦了擦手,拆开信一看,原来是公婆来的信,他们正在汝阳巡查那边的铺面生意,问他们最近是否安好,京城生活可还适应,楼君炎国子监学业顺利否,字里行间皆是拳拳情谊。 看到最后一部分时,陆燕尔脸色登时一变。 她怎么忘了最重要的事呢? 冬梅不解道:“少夫人,怎么了?” 陆燕尔神色懊恼,幽幽道:“我忘了母亲临行前交代我的事情了,来京城后,整个人真的松懈了不少,不用给长辈请安,这段时间尽沉迷于养花,玩物丧志,不思进取,真是罪过!” 冬梅听的稀里糊涂。 少夫人来京城不就是陪公子读书的吗?少夫人还能有什么要紧事? “冬梅,明天一早备好马车,我这会儿去趟书房,公子回来了,再叫我。” 陆燕尔刚转身,一个沉重的身躯便倒了过来,她赶忙伸手接住,他才不至于倒在花圃里,鼻间全是浓郁的酒味,她皱起眉头,软糯的声音带了丝不满: “夫君,你喝酒了?” 他抬起手,整条手臂横亘在她细削的肩上,全身的重量几乎全压在了她身上,压得她身子一低。 陆燕尔:“冬梅。” 冬梅反应过来,上前欲扶起楼君炎,分担陆燕尔的压力,谁知却被楼君炎一把推开,醉意朦胧的凤眸泛起恼怒: “你谁?不许碰我!” 冬梅怔住,无奈地看向陆燕尔:“少夫人……” 陆燕尔:“……夫君,我扶不住你呀,让冬梅帮我扶一把,可好?” “不好。” 楼君炎埋首在那一片香软的颈窝,俊美的脸浮现起好看的绯色,喑哑的声音带着少许迷离,“为夫……为夫只让夫人碰……只让夫人替我宽衣!” ☆、第41章 乱动这般宽衣,甚好 楼君炎黑眸暗了暗:“不放。” 陆燕尔转眸,旋即抓起他的手放在嘴边,恶狠狠地威胁道:“不放手,我可咬你了。” 楼君炎眉梢一挑:“荣幸之至!” 甚至将手指往她嘴里送。 论男女博弈的无耻境界,陆燕尔完败,竟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冬梅的声音再次传了进来:“少夫人,奴婢能进来了吗?” 害怕自己会看到什么不好的画面,或者是会惹怒楼君炎,冬梅又颇为谨慎地问了一遍。 陆燕尔看了看自己与楼君炎的姿势,吞了吞口水:“那个,你……” 楼君炎突然沉声说道:“拿走。” 这点酒还不至于到醒酒的地步?何况,有娇软美人儿在怀,他宁愿一直沉醉于斯。 “是。” 冬梅愣了愣,旋即又端着东西离开了。 楼君炎把玩着陆燕尔的一缕发,不再闹腾她,勾唇轻笑:“为夫难得休息三天,不如我们明日去白云山可好?听说那里风景甚美,你定会喜欢。” “明天?”陆燕尔秀眉微蹙,小脸微微苦恼,“今日母亲来信了,问我京城的铺子生意如何?可我全然忘了这件事,正准备明日去铺面查查账呢?” 楼君炎拧眉:“这又不是什么要紧事?先去白云山,等我回了国子监,你再去慢慢查账。” 陆燕尔稍稍纠结了一下,旋即释然:“好吧,那我只好过些时日再给母亲回信了。” “嗯。” …… 彼时已近深秋,可白云山山峰青翠,云雾缭绕,宛若人间仙境。 车马轿辇只能行至半山腰,需穿过万步云梯,方能登顶。 下了马车,陆燕尔微微抬头而望,峰峦叠嶂皆如削过一般,雕翎利箭似的直指苍穹,而那万步云梯几乎成垂直的,隔老远都能让人心惊rou跳,好像一脚稍有不慎,便会跌落悬崖摔得粉身碎骨似的。 他们来的比较早,路上还未有什么行人,陆燕尔不禁瑟缩了一下脑袋,糯糯问道:“去山顶,只有这一条道吗?” 楼君炎晲了她一眼:“自然不只有这一条,前山还有一条地势较平坦的路,但我想带你走这条万步云梯。” “我可能爬不上去。” 陆燕尔心里直打退堂鼓,很清楚自己的体力,她绝计爬不了这么高的山。何况,她有些怕高,尤其站在高处往下看,吓得心脏几乎骤停,双腿发软直打颤。 “夫君,我们还是换条道吧?” 楼君炎伸手握住她的手,轻笑:“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经一番寒彻骨,如何见得最美的风景?” “可我真的爬不上去。”陆燕尔努努嘴,甚至将身子往楼君炎身后缩了缩,这山路如此崎岖陡峭,她也怕死啊。 但楼君炎却始终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看着她笑:“别怕,有我在!你走不了的路,我会背你走过!” 陆燕尔怔然。 楼君炎松开她的手,弯腰蹲在她前面:“上来,我背你上山。” 陆燕尔抬起眸眼,看了看陡峭横生的云梯,忽的握紧了拳头,深呼吸一口气:“夫君,我们一起走。等我爬不动了,你再背我,可好?” 前路艰难,她不会让他一人面对,也不会做只躲在他身后的菟丝花,她要的,是陪他一起经历。 “好。” 楼君炎起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自然而然地牵着她的手,缓步往山顶出发。 陆燕尔紧紧地挨着楼君炎,手心直冒汗,她不敢往回看,亦是不敢看左右两边的峭壁悬崖,唯一敢看的就只有脚下的石阶。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楼君炎忽然指着右边一处石像,道:“你瞧,像不像是猪八戒念经?” 猪八戒念经? 陆燕尔心神一凛,抓着楼君炎的手臂,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当即忍不住噗哧一笑。 只见那块大石头真的好像猪八戒,肥头大耳,拱着猪耳嘴,双手合掌,双腿盘起,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前方,嘴角边还流着口水呢。 原来他看的是前方的西瓜,一小块圆圆的石头可不就是西瓜么。 “这哪里是念经,分明是馋嘴了?”陆燕尔不满地努了努嘴。 楼君炎:“不怕了?” 这么一说,陆燕尔才发现视目所及之处,竟是美如幻境的云海,天边云卷云舒竟像是踩在脚下一般,整条小道似被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