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8
?” 他直视前方,一丝不苟道:“辰南王府为朝中中梁,不参与夺嫡之事。” 闻月听完,只觉得可惜。如此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谢翊怎么就不听呢? “问完了吗?” “嗯。”闻月点头,“问完了。” “那好,换我问你。” 话音刚落,谢翊便停下步子,立在街中央。他抓着她的肩膀,定定看着她:“这三日你去哪儿了?” “就……随便走了走。” “随便走走,就走江边客的剑口上去了?” 提及此事,还叫闻月后怕:“你刚都不知道,江边客拿剑指着我,差点把我吓昏过去。” 谢翊皱眉道:“这上京本就波云诡谲,那日说的大街上掉脑袋的事情绝非骗你。” 闻月感叹道:“经此一事,我也算长见识了。” 谢翊本能地抬首,想去嘲笑她一番。但一回眸,就见她白皙的脸上,多了两道突兀的泪痕,顿时满腹嘲讽她的话,全收进了心底,出口时,只剩一句:“怎么?吓坏了?” “有点。” 他不动声色地把她拉近自己些:“我在旁,没什么好怕的。” 被谢翊身上熟悉的松木气息笼罩着,叫她多了几分安心,她下意识点了点头。 须臾之后,谢翊抬起袖,试图替她揩去脸上泪痕。 然而,手举到半空,却被闻月给拦住了。 她来回瞧了眼一身玄黑的谢翊,好奇道:“你这袖子会不会脏呀?” “不知。”谢翊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三日寻你确实忘了换外衫。” 如此说来,她不告而别后,他已寻了她三日。 这般想来,闻月顿时有些歉疚,呆呆同他道:“对不住,我不该不辞而别的。” “没事。” 谢翊的手还横空被她拦着,他不收,她也不撤,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场面顿时有些尴尬。闻月理亏,脑袋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抬了一双杏眼,灵动地朝他笑着:“既是袖子脏,那我便自己擦吧。” “也好。” 说完,她竟一股脑儿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拿脸颊拼命在他胸膛处的衣料上乱蹭,一边还念念有词:“我五日未换衣衫了,照理说你的衣服应当比我干净些,那便借你的擦擦脸吧。” 谢翊原本还紧绷着一张脸,想让她知道不辞而别是要有教训的。 可当下,她暖暖的身子欺进他,体温透过稀薄的衣料透进他心房,霎时间,谢翊只觉得温暖了一片。不自觉地,他笑出了声来。 东街大街上。 男子一身玄黑大氅英俊华贵,女子一身烟粉色衣裙活泼灵动。 一男一女相拥着,她闹他笑,好似永远不会分离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4-08 17:22:13~2020-04-10 17:21: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云之彼端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梦境 闻月又回到了辰南王府。 经过上次不告而别, 谢翊对她的“保护”更甚了。不止房外有丫鬟一刻不停地守着, 院外还有护院看顾。闻月觉着, 这般情况下, 别说是刺客进不来, 连她长了翅膀怕是也飞不出去了。 闻月真搞不明白,这一世, 谢翊到底是着了她的什么魔? 她到底是哪儿让谢翊喜欢得这么要死要活,非得把她绑在这儿呢? 闻月百思不得其解。 要是真有……她也可以改啊。 不过在谢翊改掉对她的喜欢前,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本就是这尘世的一粒浮萍, 能多活一世, 已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她是活过两世的人了,自然懂得, 人生海海,人人皆是在命运中沉浮。 先前那三日的漂泊, 早让闻月察觉, 她自我的力量实在渺小。若她有所念所想之人,想要借自己之力,保他们平安,委实太难。经殷灵子一事, 闻月想通了, 若谢翊真执迷与她,她不若就遂了他的愿,用他短暂的宠爱,来换取自己想要的。随后, 待他如上一世一般厌弃她了,她也能凭借自身积累,全身而退。只要不像前世那样,为谢翊生儿育女、把心栽给他、无路可退,如此,应该也是无妨的。 毕竟,当务之急,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便是救出殷灵子! “叩叩——” 有人敲响房门,闻月闻声一怔。 铜镜前,闻月站起身,用手顺了顺披散满头的发,去打开门:“何人?” “是我。” 尚未见着人,闻月便听见了那柔软、满是慈爱的音色。 一打开门,竟是辰南王妃! 闻月立马跪在了地上,“民女参见王妃。” 闻月平日没少看那些话本子,话本子里,出身贵胄的皇子,要想娶出身潦倒的寒门女子为妻,那身为贵妃的母亲,定会深夜造访,送上一杯毒酒白绫,送那女子上西天。 想到这里,她的手没忍住,颤了颤。 偏生这时,一双温柔纤细的手握住了她的,一并把她带起来:“不必多礼,你叫闻月,是吧?” “回王妃,是。” 王妃品茗了会儿她的名字,道:“闻风起舞,九天揽月,是个好名字。” 闻月没敢说话,心想,当初她父亲起名偷懒,只为好养活,便随手取了个月字。没想到到了王妃口中,竟别有一番味道。闻月出身乡野,最佩服读过书的女子。光是个名字,就能叫王妃拿捏出如此形容,她顿时对她好生敬仰。 王妃牵着闻月进房间,身后侍女识相地阖上门。 王妃将闻月安顿在梳妆台前,随后,她也不坐下,反倒寻了把梳子,替闻月梳起发来:“我从前便羡慕旁人儿女双全,一心想要个女儿,只可惜这身子不争气,生下阿翊之后就再也没怀上了。如今你住进王府,也算是我多了个女儿。” “民女、民女不敢当。”闻月吓得直结巴。 母亲早亡,父亲残疾,从未有人给她梳过头。闻月活了十六七年了,给她梳头的,王妃是头一个。当下,王妃的手法实在娴熟舒适,叫闻月竟生了些温暖之感。好似方才想的那些白绫毒酒,瞬间烟消云散了去。 从头梳到尾后,王妃问道:“听闻当初是你救得阿翊?” “并非。”闻月如实道:“涉水救他的是同村的姑娘,我不过是顺手医治了他。” “医者仁德,你定然没想到他会对你情根深种吧?” 闻月蹙眉:“不知王妃此言何意。” 铜镜里映出身后的王妃,她正笑着,又给闻月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