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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你家。”Alpha诧异地看向他,过了一会反应过来:“您是说……”他丈夫的家族要举办一场晚宴,庆祝老家主的生日,按理他必须和丈夫一道出席。受的本意只为通知Alpha提前做准备,却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一丝难得的迟疑。“怎么了?”“我要和他的亲人见面吗?”Alpha问,“我不确定会不会露出马脚。”毕竟瞒过外人的眼睛是一回事,站在有血缘关系的人面前又是另一回事。但受并不担心,因为丈夫的家族里脉络关系复杂,有最亲近身份的父母早年就去世了,只剩下叔伯一辈,以他对丈夫过往的行踪掌控来看,对方回家的次数寥寥无几,被发现不对劲的可能性不大。“没关系,家属详细资料我会提前发给你,你到时候跟着我就行。”“好,”Alpha道,“听您的吩咐。”受对对方的听话感到满意,扬扬下巴示意他可以回去了。“晚安,您早点休息。”受倚着沙发背,看Alpha往回走的背影,突然问:“你那道疤底下是什么东西?”之前在房间门口他瞥到一眼,一串形似数字的图案,太暗了没看清。“什么?”Alpha回过头来,顺着他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反应过来后解释,“哦,那是个以前的纹身,您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洗掉。”受挑眉,似乎意外于他的自觉和配合,然后起身回房,抛下一句:“你不在别人面前袒胸露乳的话,就没有必要。”“好的,谢谢您。”很快到了两天后,受提前让助理把整理好的资料打包给Alpha发了过去,对方已经背的差不多了。这天下午,他因为一桩突发事件被绊住了脚,暂时回不了住处,便让助理找了人去上门替Alpha打理,他则在办公室忙到晚上,才匆忙换上衣服坐车回去。离晚宴开始还剩一小时,以他的身份迟到一小会也没有关系,但受习惯准时,因此到了住所并没有下车,直接通知Alpha下楼。五分钟后,车门打开,有人坐在了他身边。受睁开眼,在那瞬间突然闻到一股陌生的气味。他侧过头,Alpha穿着一身剪裁合宜的正装,坐姿笔挺,侧脸线条英俊,感受到他的视线时转头对他自然地笑了笑。看起来没有一处差错,一切都很完美。车门关上,车缓缓开动起来,驶出了小区大门。鼻端萦绕的气息逐渐变得越来越明显,无法忽视,受皱起眉,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你换香水了?”他问。丈夫习惯用的那款香水不是这个味道,为了确保细节上的一致,他在对方的浴室里摆的依旧是同一款,没有擅做变动。Alpha却摇头否认:“没有。”“那这是什么味道?”“……”这次,对方诡异地沉默了很久,直到受稍感不耐烦地转头,才见他抬起头来,直视着受眼神带了一丝异样,回答道:“是我的信息素。”受怔愣了一秒。下一刻,他的脸色突兀地沉了下来。“停车。”他说。第六章随着强效抑制剂和隔离工具的问世,信息素的掩盖和阻断已经不是一件难事,甚至成了ao群体为自我保护和维持秩序的常态。换言之,信息素已经很难再干扰Alpha和Omega的正常生活了。不仅如此,信息素更是从外露表征转变成了个人隐私,除非是亲密关系或意外情况,否则在一般场合向异性释放信息素,往往意味着极强的性暗示行为。受自从读书起就是学校里的天之骄子,因为优越的外貌和家世,不止一次接收到过其他Alpha发出的信息素讯号,他对这种情形并不陌生,更远远没有到惊慌失措的地步。真正让他变色的原因是,最近是他的固定发情期,为了最大程度保险,他不仅注射了抑制剂,还注射了阻断剂。阻断剂,顾名思义就是可以将一切信息素交流彻底隔断的药剂,按理来说他应该什么也闻不到才对。可现在Alpha的信息素正在拨动他的嗅觉神经,尽管很淡,但是足够清晰。司机把车停靠在了路边,Alpha坐在一旁,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受仰头紧紧地盯着他,目光冰冷:“你没带隔离设备?”Alpha皱起眉,拉起袖子给他看腕上的隔离环:“我戴了,怎么回事?”受仔细辨别了一会对方深蓝眼瞳里的神色,无辜和诧异不像是伪装出来的,他深吸一口气,发觉自己的身体暂时没有异样,冷静下来,道:“回来之后,你去做个全身体检。”“至于现在——”他伸手拉开车上的冷藏柜,从里面拿出一支蓝色针剂,抛到Alpha手里:“自己打,会吗?”这是一支ao通用的短效抑制剂,应付一晚上应该够了。Alpha沉默而顺从卷起袖子,冷银的金属针尖扎进手臂血管,把药剂慢慢推了进去。空气里的Alpha信息素越来越淡,渐渐消失了。受面色不变,绷紧的脊背却悄然松弛下来。车重新启动,朝晚宴的方向继续驶去。到了目的地,受从车上下来时,已经迅速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换上公式化的微笑,和Alpha并肩走进宴会大厅。他和丈夫的结合在四年前是两个家族的大事,这些年随着他在政界的地位水涨船高,俨然已经成了这个利益集团里的中心人物之一,一进人群就受到了众星拱月的注目。换做从前,受或许有耐心和凑上来的人客套几句,但路上发生的意外让他只想尽早完成任务回到安全地带,因此他不假辞色地避开人流,拉着Alpha径直去了内厅。家族内部的长辈都在这里,助理把贺礼送上,受礼貌地说了两句祝福语,老家主是丈夫的爷爷,年纪大了有些智力衰退,没几句话就累得昏昏沉沉,被人扶去休息了。一旁站着的叔伯上前来问候,自从丈夫的父母去世后,家族里目前的话事人是他伯父,尽管受对此人没什么好感,但还是勉强匀出耐心应付几句。Alpha今天从下了车话就不多,比平时要沉默许多,并不是该有的职业状态,受本有些不悦,但又想到车上发生的事,于是难得体谅了对方一次。大概是受抑制剂影响产生的副作用,导致心情低落,他想。丈夫的伯父拉着他聊了许久,话里话外是想要受帮他在区换届选举上出力,受同他扯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