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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时候被锁住了,拉不开。 门的设计很耐人寻味,如果迟忱宴从他那边锁住的话,路梨这边便拉不开,同样,路梨从她这边锁住的话,迟忱宴那边也拉不开。 路梨试了两下没拉动,便转而向另一道门。 正门虽然拉不开,可是他们的淋浴间和衣帽间是相通的。 淋浴间和衣帽间的门果然没关,路梨穿过去,进到迟忱宴的男寝。 迟忱宴刚关了灯没多久,还没睡着,很容易就听见哒哒的拖鞋声。 他坐起身,床头灯随之亮起。 然后他看到床旁,路梨站在那里,一身白色睡裙,披散着头发,怀中抱着个抱枕,一脸委屈地看他。 迟忱宴眼皮跳了跳。 路梨对着床上的男人,叫了声:“老公。” 迟忱宴还没来得及回答,路梨叫完这一声老公,直接扔掉怀里抱枕,呜呜呜地跑了过来。 撞进他怀里。 路梨扑在迟忱宴身上,声音委屈到极致:“老公我生气了,你快跟我道歉。” 路梨:“车上为什么出神不听我说话,下车为什么不牵我手,回家为什么不跟我亲亲抱抱举高高。” “我在问你话你不可以说没什么,不许敷衍我。” 迟忱宴感受到怀中娇小柔软的一团。 听着她的言语。 她一路的安静竟然是因为在生气? 因为这种安静的冷淡对他来说才是正常,所以一时没有察觉到路梨转变的情绪。 迟忱宴提了口气,本来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千言万语,还是化成了一句:“对不起。” 路梨听到迟忱宴的道歉,满意地笑出来。 她又往他身上贴紧了一点。 迟忱宴思虑复杂。 他从回来的路上便一直在想路梨如果好不了,一直这么下去,该怎么办? 他可以一时依着她,顺着她的认知,表现得就好像他们情投意合的样子,但如果是一辈子呢? 他突然迷惘,找不到答案。 那张离婚协议草案还躺在他办公桌抽屉里。 只是现在,迟忱宴看着半夜跑到他房间,委屈了一通听到对不起后立马就好了的路梨,微微叹了口气。 他决定先不去想那么多,顺其自然,总会好的。 他查了资料,路梨这种认知障碍能恢复的可能性很大。 迟忱宴伸手摸了摸路梨后脑。 路梨趴在迟忱宴身上,像只小幼犬一样,耸耸鼻尖,有些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他身上有沐浴液的香气,然后夹着一种淡淡的,他独有的,荷尔蒙的味道。 既然过来了,和好了,路梨自然也不打算回去了。 他之前跟她说办公晚怕吵到她,今晚没有办公,不可能还会吵到她。 路梨觉得他们一对情比金坚的夫妻每天晚上还分房睡的做法实在是太不好了。 既然都情比金坚了,难道她还会不高兴老公吵到她吗? 老公熬夜工作,她难道不更应该表示理解,默默等着老公,然后给老公爱的鼓励吗? 独自跑到另一间房去睡算个什么做法。 老公让她独自睡是老公的温柔体贴,但是她作为一个同样体贴的老婆,是不能就这么听老公的。 路梨从迟忱宴身上下来,然后打了个滚儿,占据一边床。 她决定以后都睡这里了,跟老公睡。 她掀开被子盖在身上,看迟忱宴的眼神十分坦然。 迟忱宴对着路梨的眼睛,认知错乱后看他完全变了的眼神。 他知道,要把现在的路梨哄回去自己睡,很困难。 于是迟忱宴也上床。 灯关上。 2.2米的大床,两人各占一边。 路梨盖着被子,睁着眼,黑暗中,看头顶黑咕隆咚的天花板。 她听见迟忱宴平稳的呼吸声。 路梨有在这张床上的记忆,她跟老公的,让她一想就忍不住红脸。 他们年轻夫妻,睡一张床上,白天又不怎么忙累,现在不应该这么平淡才对。 她头上的伤早就不疼了,只是有点痒而已,痒就说明皮rou在生长,是在愈合。 头上这点子伤,明明根本不碍事。 路梨微微偏了偏头,黑夜中,迟忱宴的身影被勾勒出来。 什么都想跟老公呀。 路梨抿着唇一笑,一个翻身,滚到迟忱宴身上。 迟忱宴立马睁开眼。 路梨像只树袋熊一样缠在他身上。 她用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然后暧.昧着说: “老公,我们来那个那个好不好?” ☆、第八天甜了 迟忱宴浑身一僵。 果然还是走到了路梨错乱后,他一直最头疼的这一步。 卧室灯是关着的,夜色浓稠。 迟忱宴虽然睁开了眼睛,却没有说话。 他感受到身上的女人,然后重新闭上眼,呼吸均匀,装成已经睡着,并未被她的动静吵醒的样子。 路梨发现迟忱宴没有反应,像是睡着了。 于是她又在他身上拱了拱,结果还是没醒。 迟忱宴耐心等着路梨知道他已经睡着没心思后从他身上下去。 不久怀中的女人果然安分了。 他正微松一口气,胸口却突然一暖。 路梨已经解开迟忱宴睡衣扣子,在他锁骨下落下软软的吻。 这么一来,迟忱宴不可能还能睡着了。 “路梨。”他睁开眼,摸开床头的灯,然后格开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 路梨:“老公你醒啦。” 迟忱宴对着路梨脸上甜蜜的笑,吸了一口气。 他说:“你头上还有伤,我去那边睡吧。” 他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路梨见状立马从后抓住他:“老公!” 迟忱宴回身,路梨一张小脸已经拉下去了。 路梨:“头上的伤有什么关系?就一点点小伤而已,我都不疼了,根本不碍事。” 迟忱宴无奈,第一次学着哄她:“我……这是为你着想,乖吧。” 路梨脸听后垮得更低。 她又不是迟钝,能感受出来迟忱宴在推脱她不愿意亲近她。 这种感觉让人挫败极了。 于是路梨闷闷问了一句:“老公,我很丑吗?” 迟忱宴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眼中有诧异,然后凝着光影下路梨精致的小脸。 她完美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从头到脚无可挑剔,不高兴时脸上的小表情似乎衬得连额头那块纱布都变得可爱起来。 迟忱宴不禁回答:“没有。” “你很漂亮。”他说的是实话。 路梨抬眼看他一下,表情幽怨:“那你为什么不愿意亲近我?” “不要找理由搪塞我。” 迟忱宴不知道该怎么跟路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