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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明越拍桌而起:“谁也不比谁高贵!” 说完,甩袖而去。 属下见人走后,进来道:“公子,您明知道云江公主她不在宫里,为何还......” 云衡见那辆远去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里,才同那人道:“到了那日,我自有办法。” ...... 自云衡离开南府之后,云初总觉得心绪不宁,连带着人也懒懒的没什么精神。当差打扇的时候,十次有九次都会戳到左虞的额头,十分扰人。 夏日里躁,左虞终是忍不住,拎着人的手腕子把她扯到一边,眉头紧皱,一把蒲扇指着她:“你,站远点儿——对,就站在门口,不许动。” 左虞坐在太师椅上,认真的逡巡云初的表情,可惜是逆着光,什么也看不清。 面前的姑娘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实在有些不太寻常。他眯着眼试探:“遭欺负了?” 云初懒懒的转了转眼睛,摇摇头。本来这府中除了面前这位,谁也不敢欺负她,自从摸到了这位世子爷的脾气之后,麻烦事儿也少了许多,日子只有惬意的,哪还会与人为恶。 左虞耐心有限,问她两句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索性也懒得问了,大手一挥放人:“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吧,什么时候好了再过来。” 云初二话不说,果真慢吞吞的回去了。 左虞当初让她来当婢女,存着把人入眼皮子底下监视的心思,实际上他生活自律的很,起居极少假手他人,后来人杵在身边看习惯了,便也没有打发她回去,权当镜南堂养了个闲人。是以,云初旷工个十天半个月不当差,真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她心里清楚的很。 她走之后,左虞差人把李姑姑和刘必福叫了来,翘着个二朗腿问两人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得到两人一致的否认后,他也开始烦躁了。 过了几天,左虞脾气越发阴晴不定,连刘必福见着人都躲着走了,所以在柴连水急匆匆的进门找人的时候,他好心的拦了一下:“柴大人哎,那位爷最近闹着脾气呢。”他食指戳了戳自己又戳了戳满头大汗的柴连水,比出一个轻飘飘的嘴形:“生人勿近。” 柴连水见他说得严重,不由得也在心里评估了下事情的重要性,然而得出的结论却是非去不可,只能谢过刘必福,在后者同情的眼光中迈着步子进了镜南堂。 屋里静悄悄的,连苍蝇都躲开了。 左虞脸上蒙着张浸了水的帕子,湿哒哒的盖在脸上,鼓起的地方是山根挺直的鼻梁,然而鼻梁旁边却没有呼吸间的起伏。 柴连水一惊,高声道:“世子爷!” 左虞猛得一把抓下脸上的帕子,未拧干的水甩了柴连水一脸,他黑着脸扫向来人,沉沉道:“你给爷叫魂呢!” 柴连水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心道还是刘管家独具慧眼,见旁边的桌子上放着蒲扇,忙打算着去捞,想着将功折罪省得一会儿无辜受牵连,然而手刚伸过去,却又被一声沉沉的“不准动”给打回来了。 他还没想明白一把破蒲扇有什么讲究,却听那人不耐烦道:“有事儿快说。” 柴连水连着应了两声“是”,才道:“世子,岷行二皇子明越同云江公主云初的婚事定了,就在下个月初八。” 话一说完,上头没了声音,柴连水不敢抬头,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脑袋重的要坠下去的时候,才听到上面那位爷从嗓子里挤出一句:“有意思,真是极其有意思,本世子好久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一连三个有意思,柴连水想,可不是有意思么,云江前脚来投诚,后脚又急匆匆的嫁女,这到底是想两边的大腿都想抱,还是想作死哦。 “文书呢?” 两国结秦晋之好的消息既然是柴连水递上来的,那肯定就是走了官途,给南岐送了喜帖文书。 柴连水边从怀里摸出那大红的喜帖,边又觉得,这真是明晃晃的被人打脸了。 左虞摊开文书看了半晌,冷不丁问柴连水:“今天什么日子?” “回世子,今日二十六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这婚期就只有十天了,这得是多防着南岐啊。 左虞难得愣了愣,想到别的地方去了:“两国联姻,嫁娶之礼繁冗之极,少说也得一个月,十天的时间来得及?” “世子有所不知,南境的嫁娶之礼是从男方提亲、女方应允之时开始准备的,岷行提亲之日恰好是您上任之时,这么一算,足足有三个多月了。” 左虞乐了:“合着这都是耍着爷在玩呢。” 柴连水听着那笑声都觉得发颤。 两国大婚之事在沅城流传开来,被蒙在鼓里的主仆三人却是齐齐吓了一跳。 清涧掰着手指头数:“试嫁衣、沐浴焚香、祭祀先祖、整理箱笼光是这几样都得花上大半个月的时间了,十天哪里够,况且新娘子还不在云江呢。” 云初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是云衡终于妥协了,再一看时间又觉得他定然是存了其他的安排,难怪自己最近总是心绪难安。 未等她写封信回去问问清清,便收了云衡的消息,上面只有一句话:好好呆着别动。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 实不相瞒,我脑子里已经预想了一段世子和云初的干柴烈火,疯狂想写。 ☆、第 32 章 这场婚事对云初来说, 当真是诡异之极。她不明白云衡打得什么算盘, 但心里还是清清楚的明白,他把南府的世子爷摆了一道。 云初这几日在镜南堂出现的比较频繁,她想得比较简单,骄傲如左虞, 定然会因为联姻之事大发雷霆,如果刘必福招架不住, 自己或许可以去帮忙分担一下火力。 她看着前院里被支使的脚不沾地的刘必福,远远的想, 毕竟他对自己一直友善, 自己不该置人于水火。 左虞确实脸色黑了几日,但也很快调整, 远远没有达到云初所想的雷霆震怒的效果, 她一面嘲笑自己不太经事儿的同时又不由自主的为这个男人的气量产生一种钦佩之感。 刘必福忙得满头大汗, 一转眼见云初俏生生的立在跟前,总算找到了机会忙里偷闲:“听说姑娘近日身体不适, 现在可以好些了?” 云初一愣, 对比着他当差的卖力, 忽得为自己的小任性涌出了点点的小惭愧,她温婉一笑:“多谢刘总管挂念, 已经好了。” 刘必福别有深意的打量了她一眼,嘴中说道:“那便好,不然明日的郊外踏青,我还真怕你去不了。” 云初茫然:“踏青?”她以往踏青都是选在太阳不太烈的三四月, 浅草初生,惠风和畅才正当好。可眼下已然五月了,太阳明晃晃的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