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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直接跳上屋顶,抄近路回去。陆修杰的动静有点大,惊动了正在院子槐树下练剑的顾槐安,他脚尖一点,轻盈拦住陆修杰的去路,锐利的目光扫过哼哼唧唧的顾重阳,冰冷地问道:“出什么事了?溪儿呢?”陆修杰被迫停下:“重阳少爷被毒蚁咬了,我正要带他去泡个药浴,景溪少爷没事,正从后门赶过来,但以防万一,庄主你也带景溪少爷泡一下药浴……”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人影一闪,顾槐安不见了。陆修杰猜到他可能是去接顾景溪了,心里无奈。一口气回到自己的院子,陆修杰迅速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另一边,顾槐安心急地出现在顾景溪面前时,小孩儿正垂头丧气地走着,一脸心事重重、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察觉到熟悉的气息,顾景溪抬起头,目光微闪,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爹爹……”顾槐安挥手让下人退下,单手抱起小孩儿,清冷的目光里带着一丝询问:“怎么?”小孩儿一脸做错事的表情,蔫巴巴地老实交代:“都是因为我,弟弟才会被毒蚂蚁咬的……”顾槐安脸色不变:“怎么说?”顾景溪掰着手指头,皱着眉头解释:“弟弟坐在地上,我吓唬他地上有蚂蚁、会咬他屁股,他就真的被咬了……”顾槐安眼里闪过一抹不甚明显的笑意,在小孩儿头上拍了拍:“……不关溪儿的事,是那群蚂蚁不好。”顾景溪伸手攀住男人的肩膀,目露担忧:“弟弟没事吧?”顾槐安冷淡地说:“有你陆叔叔在,他不会有事。”闻言,小孩儿神色一松:“爹爹,我等会儿想去看看弟弟,可以吗?”“你陆叔叔说了,你也要泡个澡,身上的衣服都得换掉,”顾槐安抱着他直线飞回自己的院子,推开偏房的门走了进去,视线落在小孩儿的腰带上,不容置疑地问道,“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这是……不准他去探望顾重阳那个倒霉蛋?顾景溪眨眨眼睛,乖乖地放弃了抵抗。“……我自己脱。”☆、第85章顾槐安不是第一次帮顾景溪洗澡,却是第一次让小孩儿在浴桶里泡澡。自从顾景溪六岁以后,小孩儿就不要他帮忙了,自己坐在澡盆里自力更生,架势还挺有模有样的。不过眼下这个竖着差不多和顾景溪人一样高的浴桶,肯定就不是他一个小孩儿可以搞定得了的。顾景溪低头脱衣服的时候,门外有个声音传了进来:“庄主,陆堂主让属下来送药粉。”顾槐安让小孩儿去屏风后面,自己开门出去拿东西。白色的药粉,洒进浴桶里时,原本清澈透明的热水瞬间变成了灰紫灰紫的,完全看不到浴桶的底部,这要不是陆修杰拿过来的,景曦绝对不敢用,这颜色简直有毒!顾槐安却习以为然,他见小孩儿已经光溜溜地站在一旁,熟练地挽起袖子,将景曦抱起来放进浴桶里,某人死死地扒在浴桶边缘,必须用脚尖站立、仰高小脑袋、抬起下巴才能不被水淹住口鼻。这次,景曦清楚地看到了男人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小孩儿用力踮起脚尖,清澈的眸底浮现一抹委屈的水光:“爹爹……”顾槐安唇角微弯,指腹在小孩儿眼睛上抹过,趁着小孩儿闭上眼睛的间隙,飞快地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衫,抬腿跨入浴桶里。水波荡漾。顾槐安在浴桶里面的横闩坐下,伸手勾住顾景溪的腰身,让他在自己的膝头上坐下,成功解救了小孩儿快要僵硬的脑袋。被温热的水包裹住全身的感觉景曦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手掌情不自禁地在水里玩儿似的搅合起来,他一动,身体就有些摇晃,还好有顾槐安固定在他腰间的手帮忙稳住问题。等童心乍起的某人玩腻了,顾槐安捞起顾景溪的一只手,让他搭在浴桶边缘:“自己抓稳。”景曦乖乖“哦”了一声,察觉到男人正在解开他高高束起来的头发,配合地不动了。顾景溪的头发特别软,还很细,捏在手中有丝绸一般的质感,让人爱不释手。顾槐安一缕一缕的用水打湿,理顺,没有涂抹发膏,就只是用水仔细地清洗了一遍,他的动作极为认真,脸上的神态有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直到水温渐渐凉了,顾槐安才把顾景溪抱出浴桶,他自己则继续坐在浴桶里面,探出手用内力把小孩儿的头发烘干,擦掉他身上的水迹,打发他去穿衣服。景曦知道男人这是不想让顾景溪看到他一-丝-不-挂的模样,他心里好笑,却也没有强人所难,一脸坦荡地光着屁股跑到屏风外面,把里面的空间留给顾槐安。下午时分,阳光不那么晒以后,景曦再度恳求了顾槐安一次,对方终于同意他去探望顾重阳了,景曦特意带上了一份冰镇过的绿豆沙给那个小不点解暑。顾重阳行动不便,一天都歇在陆修杰的院子里。顾景溪去的时候,这小屁孩正趴在窗口旁的凉榻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色的肚兜,头发挽成了两个小髫,露出光溜溜的背部和还未消肿的屁股,像是挂在墙上的年娃似得,可爱的不行。景曦心里喷笑,脸上一本正经,眼带歉意地走近他:“弟弟,你好点了吗?”顾重阳羞愤欲-死,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乌鸦嘴走开!”顾景溪愧疚地垂下眼:“我不是有意的。”顾重阳翻了个白眼:“你以后不许和我说话!”顾景溪眼底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没有再说什么,只默不作声地把带过来的绿豆沙放到顾重阳面前。顾重阳看他一眼,又看一眼眼前精致的白瓷碗,最后还是撇撇嘴,拿起勺子喝了起来。软糯可口的绿豆,冰冰甜甜的糖水,顺着喉管滑倒肺腑,驱散了炎热的暑气,顺带也让他彻底消了火。算了,何必跟一个七岁的小屁孩一般见识,他自我安慰地想。只是从此以后,顾景溪却真的再也没有“弟弟”、“弟弟”地叫过他,和他说话虽然有回复,却都非常的言简意赅,能够用一个字概括,他就绝不会用两个字。顾景溪本就是个话不多的性子,顾重阳来了后他稍微变得开朗了一点,但很快又缩回了自己的壳里,这点异常也很快就被陆修杰察觉到了。以为兄弟俩闹了啥不愉快,他特意挑了个顾景溪不在的时间和顾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