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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伺候好皇上,让咱们大安国运绵延,福祉永昌!”杨暄眼神幽深:“有公公这话,孤就放心了。”……事情安排好,细节也完善了,太康帝还愿意帮忙兜底,隐瞒太子行迹,这边,就没什么特别需要记挂的了,可以随时出发。天亮之后,杨暄在朝堂,在洛阳好好晃了一圈,刷足存在感,到得夜间,才避着人们视线,准备出行。崔俣来送行。离别总是伤感,很多人不大喜欢这种境况,崔俣却很看的开。之前,他心中没有惦念记挂的人,什么样的境况,都唤不起他半点情绪,离情是什么?他不知道。后来,有了生存目标,想要帮助杨暄,又慢慢察觉自己喜欢上了杨暄……还未适应,离别就是常态。前路很长,杨暄需要做的事很多,不管是打河帮营势力,还是每年最少一次的张掖抗敌往返,他们不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很多。也就是这一两年,都在洛阳折腾,才时常在一处。崔俣看着轻装上阵,威仪凛凛,气势越发沉稳,越来越有帝王之风的杨暄,笑了。他亲手抖开披风,给杨暄披上。“时间是有点紧,但磨刀不误砍柴工,你的身体最重要,没有健康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路上记得保重自己,知道么?”杨暄静静看着崔俣眼底,自己的倒影,眸色渐渐幽深:“知道。”“干粮带久了有些硬,冬日天寒,肠胃若遭了罪,日后很难养回来,有条件就煮一锅热汤。”“嗯。”“咱们计划周详,若无意外,定能大胜。你能力卓越,我也不差,所以这意外,肯定不会有,你只管放开手做事,不要担心后方。”“好。”……崔俣将能想起来的细节同杨暄叮嘱一遍,一边说,一边亲手给他系披风颈前系带。杨暄一句句听着,一句句应着,直到系带系好,崔俣抽手离开时,他没忍住,握住了崔俣的手。大风陡起,卷起了雪花纷扬,吹的人们不得不眯眼偏头躲避……也卷起了杨暄的披风。猩红披风高高掀起,宽大披风将杨暄和崔俣的上半身遮的严严实实。杨暄攥着崔俣的手,将他拥到怀里,覆上了他的唇。重重的,急急的,狠狠的。火热唇舌驱散了冬日寒冷,呼吸间全是对方气息,崔俣躲不过,也不想躲。这熊太子……越来越会撒娇,越来越知道什么叫得寸进尺了。好吧,其实他也想要。总是骗不了自己的内心啊……太子出行,肯定不是一个人,计划里带着的人都得跟着,这送别的人么,自然也不只崔俣一个。远处崔枢看到披风高高扬起,熊太子和漂亮侄儿脚挨的那么近,不用多猜,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啧啧,年轻人呐……”他边笑着调侃,边移开视线转过头,正好撞上项令的眼睛。项令静静看着他,神情一如既往,冷淡又自持,可那眸底,那一抹深到浓烈的瑰色,说明主人现在并非心如止水。崔枢歪着头:“莫非……你也想那样?”他又看了杨暄与崔俣一眼,打了个寒颤,十分嫌弃的看项令:“他们还小,你也小么?”他才不要那样,好丢人!还不如真真浪一把呢!项令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崔枢瞪了他一眼,傲娇的用鼻子哼了一声:“要什么要,反正你又死不了!”瞧着项令表情不变,但眸底瑰色褪去,越来越委屈……崔枢摸了摸鼻子,看别处:“一把年纪的人了,矫情个什么劲,得,等你回来,我都听你的,你之前说的那种……我也应了,行了吧!”项令眼睛立刻就亮了,情不自禁去拉他的手:“这可是你说的。”“拉拉扯扯像什么话!”崔枢大力拍掉他的手,翻着白眼瞪他,“老子顶天立地,一口唾沫一个钉,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这一巴掌力气大的,简直是铁手,能拍的人皮都肿起来。项令却丝毫不嫌弃,手灵活一弯,放到崔枢头上,用力揉了揉,眉眼里满是温柔。虽然没真亲上,个中气氛比亲上也差不了多少。崔枢再次嫌弃拍他的手,哇哇直叫:“起开!把我头发都弄乱了!”这风这么大,吹散了好玩么?回头梳都梳不开!无论有没有认主,龙卫们都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任务总是有,聚散离合无数,便是傅容森尹子墨那样的金牌搭档,也不是每回都能一起行动的,离别,他们早已习惯。甚至连生死,都已看淡。能尽全力为任务,前面能有个好奖励做盼头,已然足够。情势紧急,没太多时间给他们诉离情,杨暄也只是狠狠亲了崔俣片刻,就一扬披风,纵身上马,下令启程,带头往远处奔去。所有随行人员,自也策马赶上。崔俣站在原处,直到视野里人影不在,耳边除了风声,再也没其它声音,方才转身:“我们回吧。”夜,还很长。……接下来,以英亲王和太子为首的小队星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往鄯善和张掖,洛阳城里,大家也提高警惕,紧锣密鼓筹备自己的事。崔俣和崔枢一边暗里查着莫亭过往,一边盯紧了四处,提防着万霖动手。按理,万霖一行准备充足,随时都可以动手,时机上,肯定是突厥入侵消息传回来再动手效果更佳。可万一人心急,现在就想动呢?总得防着。太康帝表现的特别好,太子悄悄离开洛阳,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他不但亲自给太子‘派事’,安排了‘各种行程’,还准备了一个替身,以备应对各种突发事件。满洛阳城,甚至整个皇宫,消息最灵通的宫人,都不知道太子在哪里。日子这么悠悠一磨,就来到了除夕。崔枢指间勾了瓶酒,轻轻晃着:“看来咱们这位万将军,是死了心,要等着突厥大军进犯方才反了。”“时间好像也差不多了,”崔俣掐指算算日子,看着城楼下阑珊灯火,“可惜这个年,是注定过不好了。”二人正一个捧着热茶,一个勾着酒壶闲闲说话,杨昭过来了,带着食盒。打开一看,是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年夜饭。“就这些?”崔枢不怀好意的瞥了眼杨昭胸口:“那里藏着什么!”一边说话,一边就掏手过去抢。杨昭紧紧护着,在不怎么宽的城楼上表演了个惊险‘乾坤大挪移’,脚步一滑一探一勾,绕过崔枢的手,跳到一边,脸胀的通红,很是愤怒:“这是盈盈给我做的点心!只做给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