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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在以前,王爷一定会不屑地睨着这玩意儿,只道是庸民才会玩的东西,但是自去年元七带着他放了一回之后,他便对这东西上瘾了,玩得不亦乐乎。王爷要了一只鸟儿状风筝,心里乐呵地准备带回王爷府,想着要开始压榨元七了。这时候,一个身影闪进了那边的巷子,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王爷的背影,透出戾气的目光。第19章推断他们终于把他们带回来了。张季迢这天刚醒过来的时候,见到那院子里面莫名多出了几个人,这倒不要紧,但是,怕就怕在,那些个人都是很眼熟的,这就很惊悚了。他认得,这眼前几个不就是当时跟他一样被抓进兵营的马如初和刘山吗?!张季迢不禁擦擦眼睛,但是在再次睁开的瞬间,他恍然,他不是在做梦,确实是马如初和刘山!即使没了表情,眼神呆滞,但是模样没有变!他甚至内心还有一点恐惧,当初就死在自己面前的战友,几个月后就这么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倒是汗毛倒竖了。跟着出来的和檀见他僵硬,好奇道:“你怎么了?”“那两个人——”张季迢指着两人,颇颤道:“是我的战友。”和檀看了一眼,随即低眉,走过去,也没打招呼。张季迢倒是有点疑惑,在后边道:“你去哪?”“我跟你说,”和檀没回头,道,“这些人,最多在十日后就要送走了。”张季迢跟在他后面,道:“所以这段时间都在我们院里?”“是的。”“这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明明昨日我还没看到有。”和檀回头巧笑道:“是深夜送过来的。因为怕会吓到孩子们。”“哦。”和檀解释道:“我去跟婆婆报一下数目。”张季迢立马止步。接下来,每一天清晨醒来的时候,都会看见多了好几个人,而且,都是熟面孔,这让张季迢有点寝食难安的味道——光是看见那些曾经的战友,就觉得心里有一种情感要破土而出。却是这几天来,两位长老有的时候会过来看一看,大概是张季迢在这里有一点不放心,至于是不放心张季迢还是不放心这几个人,这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每次见面张季迢都没见过这两位长老的好脸色,估计还一直在怀疑他。就在和檀说大约明日后日就会把人送走的时候,这天夜里,拂月忽然来访。或许是有了预兆,今日张季迢怎么也没有困意,跟着和檀下了几盘棋喝了几樽酒,倒是出来赏月光来了。拂月推门而入,披星戴月。和檀一看到是三长老,先是问好了,然后头一转看着张季迢。不用说,定不是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拂月径自走到张季迢面前,道:“我有事跟你说。”“好。”和檀很机敏地走开了,整个空荡荡的院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张季迢这会儿倒是平静得过分,道:“什么事?”“你想回去吗?回中原。”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真是让他一震,大抵是没想到,他还能够回去吧。半晌,他没有回应。拂月看他怔住,继续道:“我可以消除你的记忆,明日你就可以跟着他们一道回去了。”张季迢这回是反应过来了,早在他从拂月屋里的时候就看到过他在研究这一类的东西,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了。这里果然是容不得外人的啊。张季迢自嘲了一句,心中那句话却是死死压在了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拂月看他没反应,又道:“你可以回去读书做官,娶妻生子。”“娶妻生子?”张季迢忽然笑了一下,眼里尽数的不甘,道,“忘了所有人,不顾我兄长的安危,去享受?”拂月顿了一下,平静道:“可是你在这里一样是不顾兄长的安危。”实话,是一把剑,能够把人从麻木中刺醒,那一切的想象都会随之灰飞烟灭,暴露在空气中的尽数是刺目的真相,让人不得不去接受。张季迢微怒:“你这是要逼我去死了?”拂月似是惊讶,对上他眼的那一刻,忽然低下头来,道:“我没有,我想救你出去。”“不用了,谢谢你。”张季迢不知怎么了,如果说这是在几个月前说出来的话,他估计会欣然接受的了,但是现在似乎有点不同了,但是哪里不同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怕是那点残存的记忆,是他想留住的东西吧。但是拂月并没有料到张季迢会拒绝,他本以为,让他回去该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才是,现在他既然这么说了,拂月倒也不动作。原地思了半天,才缓缓道:“好。”他缓缓转身,每一秒都透露着掩藏不了的失望,就这么在张季迢面前暴露无遗。他为了他,怕是花了很长时间去研究怎么消除人的记忆,很不巧,张季迢没答应。张季迢于心不忍,这会子倒是一点一点声音发不出来,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待到拂月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缓缓转身,也进了屋里。和檀看他一脸恹恹,道:“你怎么了?”张季迢大抵把拂月的想法告诉他了,和檀一听完,两眼圆瞪,惊奇道:“为什么不答应?”张季迢少有地皱了眉,道:“如果失去了记忆,那回去了又跟没回去有什么两样呢?”和檀道:“可是,怕的就是你会……”和檀没再说下去,张季迢也懂了,这会儿倒是眼神飘忽,道:“既然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回去又有什么意思呢?”和檀这会儿不说话了,他自知没有理。“我知道外人肯定是不能相信的,不然怎么会对我这么防范呢,就像是在防范一个入侵者一样。”住在这里数月,张季迢第一次说出了这样的话,本以为自己也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但是其实内心深处却始终是有这样的想法,他不禁自嘲似的笑了笑。“倒不是入侵者。”和檀想洗白一下,但是发现他没词儿,于是杵在原地不语。张季迢忽然想起个什么事,道:“你们这里还真是好严格啊。”“是啊——”和檀说完这句话,忽然表情在脸上凝固了,仿佛时间都停滞了,双眼看着那烛光一动不动。张季迢见他这模样,倒是疑惑,问:“怎么了?”“我或许可以帮到你。”和檀像是呓语般的,道,“我可以帮你。”“什么?怎么帮?”和檀这才看向他,道:“我可以保留你的记忆,让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