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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复合还不好说呢,睡了一次而已,退而求其次吧,能这么相处,我应该不再埋怨了吧?”他很惆怅,这自问自答终究没答案,因为主动权不在他手里。德芳笑着点头:“你别心急么,慢慢来,或许有机会让他回来的。”“很难,寍儿还未成年,茉莉才七岁,他放不下那边,而且金凯对他非常关爱,他没有理由放弃那个家回到我这儿,所以,我暂时不做妄想了,能这样也不错。”他现在不敢奢求,只愿偶尔能和凯尔索在一起共度美好时光。德芳悠悠的叹息,她可从来没想到弟弟会是个如此痴心的人,从前她还曾埋怨过凯尔索但身为女人她却能理解对方的选择,如今时过进迁,她看开了,两家人这么相处也挺好的,而且她也很喜欢茉莉和寍儿,有时,子爵过来她家里就会带着俩孩子一起,大家聊天喝茶气氛融洽,到底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子已经不重要了。俩人在书房聊天的时候,溥瑛却乐开了花儿,看到彦霖在院子里擦车,就连忙把对方抓进房内,笑呵呵的说:“我告诉你件事儿,真是乐死我了!”“你快说吧,我得出去拉活儿了,要不车份儿不出来。”他今天起得有点儿晚了,所以得拉晚儿,估计回到家得□□点钟了。“我姐死心塌地的要嫁个混混儿,阿玛的鼻子都气歪了,我姑还在劝他呢,不过我姐那样的有个男人肯要她应该烧高香了。”他就想看笑话,这些年来箐竺根本就没拿正眼夹过他和溥薆,当年若不是她故意把额娘和金凯的事捅出去,他们的家还不至于破裂,让未来的姐夫好好的治治她的病,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打才好呢!彦霖异常吃惊,连忙问:“她怎么想不开非要嫁个混混呢?”那姑娘年龄是大了些,但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不至于找不着男人吧?这不是往火坑里跳么!“大约是找不着顺眼儿的男人了,随便拉了个人凑数,真要是结婚了,我一准儿送份大礼,祝她天天挨骂,每礼拜挨打,管叫她不出半年就变个蔫儿萝卜。”溥瑛说完就从桌上拿了两瓶可乐,递给了彦霖。彦霖看着这漂亮的玻璃瓶,好奇的问:“这是洋酒么?”“CocaCo,美利坚人喝的凉茶,你把它往外面冻一宿,冰凉的喝着才过瘾。”“苦口苦乐?咋叫这个名儿,能卖出去么,谁敢喝啊!”车王爷猜想这瓶子里装的黑乎乎的液体肯定是苦涩的,要不怎么叫苦口苦乐呢?溥瑛不知该如何解释,就笑呵呵的说道:“你放心,不是苦的,是甜的,我正好要出门,你带我一段吧,别让我阿玛看见,等到了胡同口我再上车,钱我照付,要不我可不坐。”“行,你说地方我送你过去得了,谢谢你的苦口苦乐,我给孩子们留着喝吧,我出去等着你。”彦霖说完就推门出去继续猫着腰擦车了,两瓶美利坚凉茶放到了他和巧萍住的屋檐下,他还特意用空花盆盖上,怕谁拿走偷偷喝掉,再怎么说这也是漂洋过海来的稀罕物。“霖儿,晚上回来给我买点儿线,绣花用的,每种颜色都带一个。”太福晋特意从屋里出来,她最近和儿媳帮着一户人家绣被面,赚点儿小钱贴补家用。“额娘,您别太累了,身体刚好些,还得继续休养。”他们现在不缺钱了,老大还上了学堂,因为堃哥的照顾,一家人生活得都挺好的,虽然大格格偶尔会和他们起“冲突”,但溥瑛会出来调停,他觉得在这个家住着很舒服,有种久违的幸福感。“不碍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不要累坏了才是。”她心疼儿子,可儿子不做事,家里就没有进项了,过往的荣华富贵再也不能重拾,她只得面对现实,但彦霖也不能拉一辈子的车,得想个其他赚钱的法子才是。彦霖憨笑着:“我没事儿,咱家就属我身子骨硬朗了。”他刚说完,溥瑛就唤他一同出门了。彦霖拉着车,和大阿哥步行到胡同口,他才客套的说道:“上车吧,你阿玛看不到了。”他们走出了半里地远,还拐了个弯,避开了众人的视线。溥瑛立马坐上车,对车王爷说道:“去东交民巷。”“行,着急我就快点儿跑,不着急咱们稳稳当当的去。”拉了三年车的彦霖算是行家里手了,掌握了拉车的要领,虽然大家都各自有省力的跑法儿,但终究还是逃不过一个“累”字,该出汗还是会出汗的,最疲劳的时候,全身都没有直觉了,坐在冰凉的马路边就能睡着,甚至连是睡着还是醒着都弄不清楚了。“慢慢跑吧,我不着急。”大阿哥不想让他的堂叔太累,他是赶着要去参加一个派对,几位年龄相当的公子哥都到场,他自然也不能缺席,还好今天是礼拜天,要是其他日子就得老老实实去洋行做事了。第17章谁占了便宜?虽然已经是立春了,但天气还是非常寒冷的,彦霖拉着溥瑛来到东交民巷的一间别墅前,就停了下来,派对在这里举行,有几个来宾也刚进门,见到溥瑛还热情的打招呼。“你一会儿没的事儿的话,等等我吧,我进去转两圈儿打个招呼就出来,中午去正阳楼吃涮rou,我请客。”大阿哥塞给他车钱,就匆忙进了门。彦霖都没顾得上说话,人家这意思就是不让自己拒绝呗,他只得找了个被风的地方把车停好了,坐在路旁边抽烟边等人。“王爷!”忽然有人叫自己,而且是个熟悉的女子的声音。他急忙抬头,便望见了一位穿洋装的娇艳妇人,丰满而迷人,着白色的毛呢大衣,烫着最时髦的卷发,还牵着只白色的哈巴狗。“翠兰?”他差点不敢认了,昔日的歌女如今打扮得和时髦的名媛一样,完全没有从前的风尘气了。翠兰来到他跟前,关切的问:“您真的拉车了?”她刚回北京,就听到彦霖落魄成车夫的传闻,原来此事并非道听途说。“嗯,你呢,怎么打扮得和洋人似的?”他尴尬的问道。“这几年我都在美利坚来着,刚回北京,您现在在哪儿住着呢?”她觉得王爷瘦了,黑了,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锐气,大约是风餐露宿的日子把这人折磨坏了,她由衷的自责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可能王爷还不至于落得这步田地。“在我堂哥堃贝勒那儿,我们都挺好的。”他找补了后半句,似乎是怕被翠兰过分同情。“哦,原来是堃贝勒……要不上我那儿坐坐吧?”翠兰想和他再聊聊,请他吃顿饭。他笑了笑:“现在不行,我等人呢。”而且他也不想再生枝节,这个女人有毒,男人沾上就要倒霉的。“那改天好了,我就住在前面的红色公寓里,您一定要赏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