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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烟雾从四面涌来,夹杂着些凉薄。浮七的视线似是穿过薄雾,落在了一处漆黑,似没有半分特别,但不肖片刻,当浮七近了些,伸出手指于那处轻轻一拨,巧妙之处自然展现了出来。只见那处似有什么产生了一丝的颤动,却看不真切,浮七的手指不停的拨动,当一道道波纹从指尖泛开,才让人恍然惊觉是一处水池。波纹带了丝丝微弱的光影,扩散开去,不过片刻,浮七便看清了池中之物——午夜时分开放的睡莲,只不过这莲身并不是寻常一般通体雪白,而是浓重的黑色。而被渐渐照亮的睡莲,却是轻颤,连带着周围的雾也浓厚了些。平静地看着这一幕的浮七,淡淡开口。“子午莲,善使人入梦。”“你欲道何语?”仿佛是回应浮七的话一般,白雾笼罩下的水池泛起波浪,继而形成了一处小型漩涡,浮七定眼望去,一幅似有似无的画面映入眼帘。第一幕的场景还算正常,一家普通的医院,在病床上躺着一个女子,似是即将分娩,挺起的肚子并未影响她的气质,反倒是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浮七看了不明所以,不太明白这想表达的是什么。不过很快,白雾下的水池便换了一处场景。第二幕中仍是方才的女子,只是这会不同的是,还有许多医生与护士逃窜的画面,女子的手中抱着一婴孩,估计刚刚产下,只是这脸上多了分愁绪,眉头微微皱起。这时浮七也才注意到孩子与常人有些不同,眼睛是血红色,透着对世界的懵懂,而更多的却是血意。这般瞳孔只有魔族人才会具有,而那女子确确实实是普通人类,估计是人魔混血。很快,那池中出现了第三幕,一少年背着书包被刚才的女子牵着,只是此时的女子因岁月的剥蚀,而容貌显得苍老了些,她蹲下温和的看着少年,手指轻柔的拂过少年的眉眼,嘴唇开开合合似乎在交代着什么,前面也是点头,踏步走了进去。浮七注意到少年的眼前蒙了一块白布,或许是因为习惯了,少年走的很顺畅,但浮七却皱了眉,看着子午莲,似乎有些猜到他的用意。第四幕是接近二十的少年,独自一人站在墓碑前,墓地上的照片依旧是那个女人,少年的眼中闪现着恨意,那块白布飘然在地。显然这中间跳过了不少成长的阶段,浮七看着子午莲再看看池水映像中的少年,眼中划过一抹沉思。而那池中却没有半分停歇,紧接着又是一幕。第五幕的场景已然不一般了,处处透着阴森,城堡般的房屋随处可见,阴暗的道路上行走的都是一群群魔族,血红的瞳孔随处可见,有些甚至不收起背后的翅膀,那少年,或许可以说是青年了,置身于群魔之中,眼睛注视着前方。浮七看着这幅画面,顺着那青年的目光看了过去,只不过入眼的仍是一片漆黑,当即想收回目光,不过却停在了青年背后的某处,微眯了眼。紧接着的是第六幕,而随着这画面的出现,池中的子午莲却是一阵的晃动,连带着池水也翻滚起来,浮七不免奇怪地将目光投向那里。第六幕的画面很简单,只是这青年平躺在黑色的大地,缓缓阖上了眼,眼里闪着不甘,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留恋。子午莲(二)六幕画面结束,浮七深吸一口气,注视了半晌湖面,确定没有第七幕之后,方才抬眼看向子午莲,子午莲黑色依旧,只是觉得愈加压抑了不少。“这便是你欲告知我的?”似是回应,子午莲周围的波纹泛的更广。浮七有些诧异,有灵智?“你是画中那少年?”浮七猜测道,不料那子午莲一听,竟久久没有动静。“竟然不愿答,又何必寻我?”作势便要离开,只是浮七周围的白雾却越来越浓,这时浮七才发现这白雾中竟然带了些许红,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顿了顿,浮七还是看向了子午莲,道:“若是再赠你一世……”话音未落,水面便泛起了几个泡泡,慢慢浮上来,再瞬间炸开,清脆的响声在这时听得极为清楚,浮七了然。身前浮现了一本书,名为,最新的一页黑得像墨水一般,在这环境下却奇异地看得清。浮七伸手一抚,黑色的书本便飘到子午莲上方,白雾渐渐消散,纸上也浮现了一行白色的字。“子午时分,魔都封城,人魔之道难觅。”一眼扫过,浮七轻笑:“原来你名为子午,这子午莲与你这般有缘也正是情理之中。”“约定这便是成了,十五日之期也已定。”子午莲有了徐徐摇动,不消片刻便离浮七仅十步之遥,湖面也平静了些许。“去吧。”浮七见此,脸上的笑意更浓。瞬时空无一物的池塘,浮七看了看眼前的书本,也不知什么是个头。夏子午面对眼前的场景,有些微愣自己这是回到了过去。从床上坐起,环顾了一圈的房间,依旧窄小拥挤,但夏子午却倍感亲切。“子午,出来吃饭,上学要迟到了。”门外传来了夏妈的招呼声。夏子午一怔,这声“子午”他不知多少年未听过了,此时一听,竟有份胆怯。多少年后沾染鲜血的他要怎样面对,犹豫片刻,不等夏妈喊第二声,门已经应声打开。望着在餐桌上忙碌的人,夏子午有一瞬间的激动,呆站在一旁,倒是夏妈先放下碗筷,走了过来。“子午今天懒了,都会赖床了。”温柔的嗓音唤回夏子午的思绪,是的,自己现在还没有染上血腥,看着近在眼前的夏妈有了份强大的安全感——还有mama在。“嗯,马上就走。”想了想添了句,“别太累。”夏妈有一瞬的惊讶,过后的却是感动,自己的孩子自己怎么会不疼,这么多年,子午孤僻的影子,连个自己多说几句都难,而原因……“我先走了。”随手拿了带牛奶,夏子午准备转身离开,现在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等等。”夏妈喊住了夏子午,手里拿着条白布,眼里多了份难过,“子午对不起。”夏子午将目光放了过去,那条纯白的布,眼里多了份难过,“子午,对不起。”夏子午将目光放了过去,那条纯白的布,自己带了二十年,想忘了都难,真是许久没带,还真不习惯,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接过那条白布蒙在眼上。许多年后,夏子午还是不知道这白布的材质,只晓得它能很好地掩盖他身上的魔族气息,不然也不可能隐藏那么多年。“不怪,从来都不怪。”子午莲(三)久违的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