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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刚才的气势瞬间又没了,有点不好意思:“我……”花裕抬起手来拍了拍他的头:“我之后会找温恕要的。”温弋撅着嘴赌气道:“不用!我以后会还给你!”花裕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西裤,说:“好了,晚上我不回家吃饭,你叫阿姨回去了,自己在外面吃。”温弋点头,突然有些兴奋:“花裕!你晚上吃饭的地方离灿海近吗?灿海的Muse,晚上九点半到十一点是我的专场,你要来听吗?”看着温弋亮晶晶的眼睛,满脸的期待,花裕心都软了,虽然是个麻烦鬼,但却充满活力,总让人忍不住想要满足他的所有心愿。花裕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答道:“不来。”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你没有猜错,花裕的密码,是唯唯的生日【笑】☆、第3话温弋正做着上台前最后的准备,激动中伴随着些许紧张,一般温弋的主场在真爱酒吧,今天在Muse是因为有个大金主过生日,花重金点名要他唱,这是一份很高的认可,起码对于温弋来说是这样。可就在下一秒,温弋猝不及防地想到了花裕,心情瞬间从云端跌落谷底——这是自己第三次邀请他来听自己唱歌,他又拒绝了。好事不过三,这辈子都不要邀请他了。温弋在心里暗暗下决心,然后横了起来——听不到本大爷唱歌,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损失,哼!“栩哥问你准备好没?”鼓手Aaron急匆匆地走到温弋面前,声音中难掩紧张。“嗯,马上。”温弋头也不抬,继续拨弦调着音。Aaron在温弋身边坐下,小声地说:“我刚去看了一圈,花裕没有来。”温弋顿了一下,抬起头来,一脸嫌弃地望向Aaron:“你去看他来没来干嘛,他都说了不来了!”Aaron看着温弋口是心非的模样,耸了耸肩:“拉倒吧你,你不是喜欢他吗?你要假装不喜欢他,就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他啊!”温弋愣了一秒,垂下眼,也不辩解了,Aaron说得没错,爱意是无法从眼里被藏起来的,他望向花裕的时候本来就没有掩饰的意思,花裕的一颦一笑都在他眼里,花裕的每一次眨眼,他都偏执地想要去探索其中的意义。是啊,温弋,喜欢花裕,在他歇斯底里把肖洒骂了一通之后,情绪几乎不受控制,双腿发软,可能下一秒就会破功,那个花裕却一把把他按进自己的怀里,一掌敲晕了肖洒,在前男友面前这份最后的尊严,是花裕给他的,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是他把自己抱在怀里给自己依靠。就在那个瞬间,温弋觉得心脏不正常地跳动了一下,就像在一片漆黑中骤然擦亮的花火。温弋嘴角勾起了一个笑,声音却是满满的落寞:“可是他,已经结婚了啊。”Aaron怔怔地看着温弋,一时说不出话来,温弋抬眼看Aaron,自嘲地笑了,语气是温弋式没心没肺:“我一个放荡不羁的乐队主唱,才不会为了他当小三呢。”Aaron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信息量有点大啊!“那你为什么住在他家?”温弋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但这的的确确是唯一的解释:“因为他,认识温恕吧?”是啊,因为花裕认识温恕,看在温恕的面子上,替自己收拾前男友,收留无家可归的自己,把喝醉了的自己从灿海接回家,把闹事后被带到警察局的自己领回家,替自己买单,给自己卡刷——他为自己做的这些事,都有且只有一个理由啊,因为自己,是温恕的弟弟嘛。花裕从银海酒店里出来,助理拉开车门,花裕坐了进去,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花裕才抬起手来拉了拉领口的领带,头有点晕,因为心情不好,所以今晚喝得有点多。花裕下午接到一通电话,韦氏瑞通物流上周从韦氏独立出来,改为独立核算,这周一直在推进的收购葳蕤物流的进程已经到了最后的环节——这个花唯,为了保自己的岳父,也是挺舍得下血本,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为了和自己抗衡的力量,竟然就这么轻易地送出去了。可是再仔细想想,他现在,已经不屑和自己抗衡了,那葳蕤物流对于他而言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在自己兴风作浪要收购韦氏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花唯已经连自己平时在做些什么都不过问了。花氏收购韦氏的决议上个月董事会已经超过半数通过了,花裕在花氏有绝对的掌握权,花唯的抵抗不过是苟延残喘,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情,谁都没法阻止。是啊,没法阻止,就退而求其次。花唯本来对韦氏也没有什么执念,保得住就保,保不住就放弃,他本来也只想保住他岳父那家物流公司。花唯对自己太了解了,自己要韦氏不是为了壮大花氏,只是为了报复,得到,然后摧毁——说来挺讽刺的,自己明明是因为他才去报复的,他却擅自原谅了。也好,他原谅了就原谅了吧,他好过了就好,仇恨和报复都交给自己,坏人让自己来当就好。花裕仰着头靠在后座,呼吸均匀。助理问:“花总,现在送您回家么?”花裕抬起右手,手背搭在额头上,用有些沙哑的声音答道:“去灿海天地。”花裕走进Muse的时候,整个Muse就像邪教聚会场所一样,温弋在舞台上嗨,其他人在舞台下围着他嗨,他求互动,舞台下的人都陪和他互动,甩着脑袋,疯狂舞动,手里的荧光棒挥舞着,和他一起放声歌唱——所以,花裕才最讨厌来这种场所了。花裕讨厌不长脑子的人。花裕找了最角落的卡座坐下,远远地能够看到温弋,他在舞台上光芒四射,充满活力,唱完副歌,一只脚踩在音箱上,抱着他的电吉他即兴来了一段solo,场下又一次沸腾了。温弋一口气唱了好几首,抱着他的电吉他一直在亢奋状态,中途也不歇息一会儿。终于他唱完后没有再接着下一首,在台下掌声和尖叫声停下后,就听到音响里传出他清晰的喘息声。温弋拿起地上的矿泉水瓶,拧开喝了一口,说:“下面要唱的这首歌,我很喜欢,我最近认识了一个人,每天看到他,我脑内就在循环这首歌,哈哈,希望你能喜欢!”花裕面无表情地看着温弋站在舞台上,他双手扶着麦克风,微微皱着眉。他唱了什么花裕想要假装听不清楚,可是却没法假装听不清楚,刚才还喧闹的酒吧,突然像中了邪一样静了下来。温弋唱着:“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你决定不恨了,也决定不爱了,把你的灵魂关在永远锁上的躯壳。”花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