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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想法,严无咎兴奋起来,他拉过陶云出,把他抱在自己怀里。这样,陶云出脸上什么表情他都可以看见,还能一直吻他。陶云出现在已经能很轻松地接纳他了。就像他,也能很轻松地接纳陶云出一样。雪停了,天空发亮起来、蓝得好像被狠狠清洗过一遍,灰霾无影无踪。陶云出和严无咎听到那边的科考队员们发出一阵欢呼,他们俩也开心得相互击掌。但暂时没有人敢冒然出门,没人敢肯定外面的空气一定无毒。直到下午了,科考队里有人提议应该把那些尸体清出室内了,才有人戴着棉布制的口罩,大胆地迈出第一步。没有问题,出去又进来的人生龙活虎地,一点也没咳嗽。科考队的人把三具尸体拖到发电站附近掩埋后,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都兴奋地在外面走动。陶云出和严无咎在确认外界空气无事后,把他们记在备忘录里,才能呼唤出名字的“金晶”和“吴晓”的遗体带到科研区背后的小山丘上,掘开雪层,露出泥土,又把泥土掘开,挖了两个大坑,用泥土掩埋了他们。没有可以用来作墓碑的东西,只是在泥土上,又加了一层厚厚的雪。气温大约是零下十度,这真是这一阵子最温暖的天气了。陶云出看了看不远处在雪地里跑来跑去的邻居们,太阳出来了,那些恐惧和阴霾似乎也被驱散了。似乎不再有持着枪支的敌人,也不再有能不能继续存活的担忧。陶云出不敢这么乐观。他和严无咎回到厨房中,找了一把趁手的尖刀,绑在一根卸了头的扫把上,打算到海岸边猎杀一两只动物。“弄点什么动物?企鹅还是海豹?”南极大陆的物种比北极要少,海岸边能见到的最多的动物就是这两种,至于北极可以见到的陆生牛科、犬科动物,这里根本见不到。凭他们目前的工具,猎鲸那是痴人说梦,只能先将就着猎猎海豹或企鹅了。海岸离红旗科考站有一段距离,如果没有意外,陶云出倒是不担心属于他们的那些物资被盗走,科考站内的人没那个胆子。他们俩向着海出发,大约一个小时后,快到海岸边时,严无咎忽然咦了一声。“云出,你看看那是什么?”离他们几百米远的地方,一片白茫茫当中,有一条痕迹,雪的颜色看起来和周围不大一样。“过去看看。”他们走过去,有三条痕迹,两条好像雪橇一样的,另外一条在当中的像是履带。明显是这一次雪过后新鲜的痕迹。“机动车辙?”“嗯,好像是雪地摩托。”陶云出指着那条车辙,说,“转弯的时候偶尔会有比较宽的痕迹。”“附近有什么科考站幸存吗?”“有一个日噬国的夏季科考站,海啸淹不到。”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那条车辙看起来是往红旗科考站的方向去了。陶云出忽然说:“你记不记得白露和杨川?”“记得。”这说明这两个人还没有死。“他们应该没有死,他们会说日噬国语,在船上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他们是日噬国的人。”陶云出说。“那他们到底是中州人还是日噬国人?”“‘金晶’见过他们的ID,应该知道他们的国籍。从名字上看,应该是中州人。”日噬国人的ID无一例外,都拥有日噬国传统的姓和名,外来人如果要加入他们的国籍,一定会被要求改成日噬国的姓名。他们有可能长年在日噬国生活,但仍然是中州人。他们的出发地点甚至可能是日噬国,因为在邮轮上时,他们一直是和说日噬语的人在一起的。当然,其他说日噬语的人陶云出已经记不清了,那些人已经遇难。白露曾经在餐厅撞过他一次,并且用日噬语道歉,陶云出当时用中州语回了一句没关系。这就是为什么陶云出对白露有印象的原因。导游“金晶”是中州人,但她在船上说的是欧美通用语,在ID网络没有失效时,说什么话都没关系,因为如果需要的话,ID可以进行同声翻译并且读给人听,但终究还是不方便,一般人会选择用最适合的语言和人交流。“我们还是回去看看。”陶云出这么说。第30章就在陶云出和严无咎往回赶的时候,科考队的其他人在雪地中发现了远远而来的一抹红色,迎风招展,像是中州国旗。他们迟疑着,不敢确认。谢宏天出于谨慎起见,让大家先回集装箱里待着,并且把枪支弹药都准备好。集装箱门锁好之后,他们集中在一扇门后,听见了机械马达的声音在接近。“是不是伏羲科考队来了?他们有雪地摩托!”有人激动起来,伏羲科考队确实有两辆雪地摩托,可以用于科考站附近较大范围的科考活动。“别瞎说,才刚晴,伏羲科考队就算坐飞机也没那么快到。”谢宏天还是相当谨慎的。伏羲科考队离这里实在远,直线距离都有一千多公里,就算路况好,雪地摩托不眠不休,也得开个几天。“说不定他们有防毒面具。”一位物理学家说。似乎还真让这位物理学家说中了。机械马达声在门外停止了,然后就有人过来敲门,用字正腔圆的中州话喊门:“你好!还有人吗?我们是伏羲科考队的人,请问还有人在吗?”谢宏天迟疑了一会儿,想到前几天他也是这样放来路不明的陶云出他们进来,最后却搞成这样。所以他没有立刻开门,反而问:“你是哪里?”“我们是伏羲科考队的!”“ID?”问ID其实根本没意义,因为ID网络已经不通,没办法用ID核实身份。但是中州的ID是有其特殊性的,前面2位代表省份,第3-6位代表地市,后面是出生日期、当日出生的排序以及性别、校验码,尤其是性别,一般人都不知道,ID的倒数第二位数如果是奇数,代表男性,如果是偶数,则代表女性。如果不是中州人,随便胡诌一个ID,年龄性别对不上,谢宏天一下子都能识别。外面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390823275911082021,我叫白露。”从ID判断,这是一位二十五岁的女性,黄省人。听声音年龄对得上,ID号也没有破绽,甚至连口音都是对的。科考站一般没有这么年轻的女性。除非她是哪个学者的研究生,在这里跟着做实验的。“你是哪个领域的?”“物理学,研究中微子的,我是黄教授的博士研究生。”外面的的女性回答道。伏羲科考队的领头人是一名叫做黄亚夫的中微子领域的学者,是金陵大学的教授,博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