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
度,现在竟然降到了零度左右,他要不下来,严无咎可能要冻死。可是严无咎完全理解错误了。他哪里感觉得到冷,他觉得毛孔都要沸腾了。他一手抚摸上陶云出的腰,一手却抚摸着陶云出的脸。你让我这样做的,那我不客气了。严无咎吻住了陶云出。陶云出正在抱着严无咎,一边给他些热量,一边想把他带离水中,水还在以显见的速度降温,很快就要结冰了。所以那个吻下来时,陶云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严无咎的口腔温暖,他用舌头撬开陶云出的嘴唇,轻轻舔着他口腔的每一处。糟了。陶云出能想到的就是这两个字。他感觉到的却是身边的水在凝结成冰。他快速地偏过头,把严无咎往肩上一扛,在严无咎完全弄不清状况的情况下,在碎冰中飞快地向岸上去了。陶云出把严无咎在岸上放下来,用自己的干衣服包住严无咎,弄干他,然后再让他穿上衣服。严无咎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陶云出穿上被他弄得湿嗒嗒的衣服,心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陶云出指着水面让严无咎看。那是严无咎再熟悉不过的景象,好像他在还是幽冥仙人体时使用的法术一样,整条溪都冻结了。而且并非只有表面冻结,似乎是全部冻结了。严无咎直到这个时刻才感觉到冷。他看着陶云出弄湿的衣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很早以前他就感觉,陶云出就在担心“严无咎会不会冷”,哪怕是第一次在西湖边见到时,陶云出说的那句话也是:“小心冷。”其实知道严无咎幼年时期怕冷的人只有严无咎的父母和阎大。“你是谁?”严无咎终于问了。“嗯?”正在把头发上的水控下来的陶云出回答。“你以前认识我?”那个陶云出毫不在意的吻让严无咎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陶云出要笑不笑地看着严无咎:“你说呢?”“最好不要。”严无咎更加低落了。陶云出没有接话。刚才情况急,现在回想起来,严无咎刚才吻了他。吻在人间界表示爱意和情动。修真界可能也是如此。在前两次和女修士的交合过程中,女修士也试图吻他,但他拒绝了。还有一次,警幻上次也试图吻他,他也拒绝了,他同意交合,不代表接受爱意。严无咎为什么吻他?严无咎明明是男形。如果说,好像在北极时的情境,陶云出可以理解,那时候没有女性了,那些男性迫不得已选择了男性。严无咎难道没有选择了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并不愿意拒绝严无咎,严无咎是特殊的。陶云出说:“回火边,这里太冷了。”第13章严无咎在刚才那一瞬间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他以为所有的身体不适,都是针对陶云出的,那是三十五万年以来从没有过的体验,他终于无师自通全想明白了。那是想要接近陶云出,想要亲吻他,想要爱抚他,想要看见陶云出和他一起沉溺在情欲当中。是的,情欲。身经百战的严公子第一次认识到这个词。过去无论是和任何女性的人类也好,女仙人也好,女修士也好,在交合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过情欲,也就是,没有过“非常想占有”这样的情绪。他只是觉得交合这件事比较愉快,有一定的快感,但可有可无。他可以几万年不近女色,遇到觉得还不错的女性,如果对方也有意,他可以尝试一下,就此而已。就好像吃对他而言,并非生存必需。可是陶云出让他觉得,对他而言,陶云出成了必需品。严无咎竟然想不起来和陶云出认识之前他是怎么存活的。而他只要想到,出了这个小世界,陶云出就要和他分别,也许和之前的几十万年一样,再也遇不到彼此,他就觉得一阵恐慌。他不敢问,真正重要的事情他全都不敢问。他只是感觉到了,这件事应该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他必须留住陶云出,直到陶云出觉得严无咎也是生存必需品。这个信念变得急迫而强烈,使得他没有办法思考别的问题了。回到火边,二位鹤兄已经在火边躺下睡着了。陶云出看着快熄灭的火堆,啧了一声。成群野狼的嚎叫近了。严无咎甚至听见了树林那儿传来了惨叫。在小世界死了,那些真人们还能活下来吗?“不能。”陶云出说。“那你要是在人间界拟态的时候受到致命伤,会死吗?”严无咎问。“当然会。”陶云出把柴火加进火堆,让火燃烧得更旺盛,“仙人在自然情况下寿命很长,几乎见不到自然死亡,修复能力也强,但如果头颅或心脏完全粉碎,是修复不了的,或者身体有缺陷的,也会死亡。”严无咎没见过仙人死亡,他以为仙人们不会遇到那些事,谁有本事粉碎仙人们的头颅和心脏?可是在小世界里,他们都变成了凡人,好像被丢进上世代人间界开发的那些生存游戏里了。虽然身体感觉非常疲惫,严无咎根本不敢入睡。是的,现在的他也需要睡眠,这也变成了生存必需。他怕睡着了,陶云出要独自面对狼群。“你快点睡。”陶云出把火堆燃旺盛了,对严无咎说,“靠过来一点。”严无咎在离火比较远的地方,他下意识地在和陶云出保持距离,靠得近了,身体和情绪的反应都太大了,这令一直以来这两方面都很稳定的幽冥仙人严无咎很难适应。“可以,我不冷。”严无咎觉得现在自己一想到“冷”这个字就心情复杂。“别逞强,过来。”陶云出的语气好像对小孩说话那样。严无咎说:“你先睡,我看着火。”严无咎坚持不肯过来,让陶云出哭笑不得。他站起来,走到严无咎身边,把他拉到火堆边,说:“你头发都没干,会很冷的。”“对,很冷。烤了火还是冷怎么办?”严无咎放弃似的说。下一刻,陶云出就从背后把他抱进怀里了:“冷吗?”好像荡漾在云端,严无咎僵硬的背一下子瘫软下来,他的头放在陶云出的肩头,鼻尖里充满着陶云出的味道。那是一种温暖的、令人心醉的味道,好像喝下了最陈最香的玫瑰酒。陶云出的脸颊贴着严无咎的额头,低声问:“还冷吗?”明知陶云出的任何作为与情欲都无关,严无咎还是忍不住想入非非,他想象着陶云出愿意和他接吻,愿意被他压在身下抚摸,愿意对他敞开身体。“冷,抱紧一点。”严无咎把手覆盖上陶云出的手,紧紧地握住。狼群在环伺,如果这里的狼群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