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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胡盼不管。他求助地望向靳皓然。“没关系,你去吧,”靳皓然理解地点点头,“我先回家等你。路上小心。”“我马上就回,今晚我还想吃那个花雕醉鸡!”“好,给你留着。”靳皓然站在路边,看着黎白术拦住一辆出租车离开后才转身朝市场的方向走去。他脚步轻快,想到黎白术的吃相时更是开怀地笑了起来。这时候靳皓然还不知道,黎白术这一去就杳无音信。8胡盼一直保持着W市妖怪失恋次数最多的记录,这个数字直到五年之后才被一位新的勇者打破——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听到胡盼打电话来说自己又失恋了的消息,黎白术也不觉得奇怪,直接搭车赶去胡盼每次失恋后都要去的那家酒吧。这个点还不到晚饭时间,酒吧又怎么会开门?黎白术按胡盼的说法绕到酒吧后门,沿着狭小的楼梯道慢慢地走了下去。大概是因为酒吧由地下室改造而成的缘故,黎白术一推开大门就觉得有一阵冷飕飕的阴风扑面而来。他没多想,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大厅里没有开灯,暗得看不见前路。耳边传来的也不是胡盼的抽泣声,而是节奏诡异的清脆乐声。黎白术这时才醒悟过来,心里暗叫不妙,身后大门却砰地一声关上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往吧台边上走。音乐声越发清晰,可以听出是某种手机游戏的配乐。遮挡了视野的黑暗宛如一片浓雾,被吧台附近一道看不见的墙所隔开。黎白术终于看清那个吧台边坐着的人的模样。那长相和灵气的波动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动物的天性本能地驱使他害怕强大的妖魔。那曾经变成龙鱼藏身水族箱中的龙君如今就坐在他面前,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杀意。那感觉就像是在酷热的三伏天,突然掉入被抽干了空气的冰窖,寒气渗入骨髓,徒劳地大张着嘴却不能呼吸,心脏更是紧缩得无法跳动。“别吵,一边呆着去。”知道黎白术走近了,龙君却不抬头,兀自盯着自己手中的东西,命令道。与此同时,音乐中的鼓点声骤然急促起来。黎白术全身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了因为龙君散发出的气场过于强大而被忽略的酒保Len。后者抱着一只棕色的正在发抖的大毛团子。把妖怪变回原形,又封住灵力,这一定又是龙君做出的事。好在没有谁受伤。黎白术这么安慰自己。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谁知道呢。音乐声骤停,龙君周身散发出的煞气也随之消失。然而龙威尚在。他终于抬起头,把手里捏着的手机摔到吧台上。就听啪的一响,手机像根脆黄瓜一样断成了两截。想象着自己也要被这么一摔,黎白术打了个寒战。“我找你们,”龙君看也不看那报废的手机一眼,冷漠地注视着面前三只弱小的妖怪,高高在上地开了金口,“是有事要你们去做。”妖怪和人类不同,他们都是光明正大地以大欺小、恃强凌弱。黎白术心里头紧张得要命,却还是记得打电话回去向靳皓然告假。听着对方的关怀,他悄悄摸了把眼泪,扯了个借口挂断了电话。做完这些,他还不放心,想了想还是关掉了手机。他看着洗手池边镜子中自己陌生的脸,那惨白的肤色,艳丽的眉目,鲜红的嘴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他推开酒吧厕所的门,走进了那喧闹的人群中。聂云杰正在其中。勾搭上聂云杰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在附近的小旅馆中开房,让他喝下加了迷药的饮料更是顺利得不可思议。这一切都像是龙君所说的那样,毫无危险可言。所以等到聂云杰不明所以地醒来,然后露出一脸惊惶时,黎白术恶从胆边生。他用力地用脚踩在了聂云杰的胸口上,如同电视剧和中的反派那样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通废话。大意是些龙君把自己的龙珠放在他体内,所以力量被削弱救不了他,以及妖怪把这颗龙珠挖出来可以增加修为。“我把龙珠给你,你就不会去找他的麻烦了吧。”聂云杰的话一说出口,黎白术和装成喽啰的胡盼就愣住了。也许这家伙并没有他表现出来得那么糟糕?这时候,虽然“打不过他们但还是不顾危险来救人”的龙君出现了。按照计划,龙君本该破费一番功夫后打倒胡盼,然后踩进黎白术设下的法阵被困住。可他要如何脱身,却并没有告诉黎白术,只说到时候见机行事。好、好一个见机行事!黎白术颤抖着看着那向来傲慢优雅的龙君狼狈地趴在地上,十指幻化做布满鳞片的利爪抠抓着地面。甚至从他披散的发间冒出了金色的龙角,裸露在外的皮肤更是全部被鳞甲覆盖。天哪!他要真是化形为龙,只怕这好不容易找到的废弃仓库将要被夷为平地!黎白术立刻扑过去想要把龙君从法阵中拉出来,却被对方的灵气弹开。那微妙的波动黎白术确信自己在哪儿见识过——“你该不会是怀——啊!”“闭嘴!”龙君突然爆发,他站起身时的表情异常痛苦,可再次化形之后又恢复了那个衣抉飘飘的神仙摸样。他长袖一挥,两只可怜的狐狸就打破窗户飞了出去,变成原形摔倒在地上。知道再留下只会丧命,体型比胡盼大上许多的黎白术勉强撑起身体,拖着棕色的小狐狸朗朗跄跄地走进了荒草从中。他现在身体虚弱,走到公路上叫人瞧见同样是死路一条。想着回到家就可以吃上靳皓然做的热腾腾的饭菜,黎白术强打起精神,休息了一会才叼起陷入昏迷的胡盼站起来继续走了下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黎白术终于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闭上眼,放心地倒进那温暖的、熟悉的、令他怀念的怀抱:“妈……”“乖,不哭了,咱们回家。”9许诺做给黎白术吃的那盘醉鸡被热了又热,直到骨rou都散了架,冷掉后黏在汤汁里糊成了一团。靳皓然叹气,终于还是起身去厨房把那盘看不出原样的醉鸡倒在了垃圾桶里。他发了一会愣,才回到客厅。沙发边蹲坐着一头雪白的“萨摩耶”,这会正眨巴着圆溜溜的黑眼珠期待地看着他。靳皓然会意,在沙发上坐下,拍拍膝盖示意它到自己的腿上来。他没养过宠物,小区更没人养萨摩耶,所以这只大白狗的体型大小就没有参照。等到被起名叫花卷的“萨摩耶”跳上沙发,舒服地压在自己身上后,靳皓然才慢吞吞地为他梳起毛来。或许是季节交替的缘故,花卷每天都要掉上不少毛。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