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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吗?“你永远不会知道,当我处在那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每天每天看着你这张令人恶心的脸却无法摆脱的时候,心里面有多绝望。”李怡然道,“谁能救我出去,谁就是我的救世主。”稳住心神,顾流光继续讥道:“救世主?他那是在把你推向地狱。你仔细想一想,他既然那么恨我,为什么从来不肯自己动手?那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亲自动手了,那么现在被拷在这里接受审问的不是你而是他。”对面的李怡然并没有回话,但她开始变乱的气息透露了她的迟疑。“你是满足了你心里想要复仇的欲|望,但杀人未遂轻的要坐牢,重的会判死刑,你的下半辈子很有可能会在监狱里度过。而他呢?现在不知道正躲在哪个角落看你受苦。你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你觉得他像是会感激你为他牺牲的那种人吗?”不会。李怡然在心内无比确定的道。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那个的阴险和冷血她是看在眼里的。是啊,不管是翠屏山上刺激顾流光,还是开车追赶顾婕,亦或是在酒店偷袭,全都是他指点她在做,但到头来被警察抓住的却只有她一个。为了“报答”他将她救出地下室的恩,她居然还傻傻的同意替他顶罪。回想起那个男人对她说过的那些具有诱导性的话语,她不由打了个寒颤。其实,她根本就是那个人手中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顾流光道:“如果你聪明一点,就应该在脱离顾婕的掌控之后第一时间报警,而不是听那个人的话杀了她。警察才是你应该信任的对象,那才是你的救世主。”李怡然忽的抬起头,看向面前那个眼前蒙着纱布的男人。“我能体会你绝望的心情,顾婕是我的母亲,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对于她对你做出的事,我代她向你道歉。但是一债还一债,她已经在那场事故中死掉,现在也不欠你什么了。你说你一切的遭遇都是因为我,我自问并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但我却两次都差点因为你而丧命,要说恨,也该是我恨你。”顾流光一字一句地说道。在心里反复品味着这番话,李怡然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她虽然不算太聪明,但也不是真的蠢。这之中的因果关系虽然复杂,但也的的确确与她脱不开关系。如果那天从顾流光那里离开之后,她能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也就不会遇到那个人。如果不帮那个人做事,顾流光就不会下山,这部电视剧也能顺利结束拍摄,她也许还能因为电视剧的播出而跃升一线女星,而不是变成现在这样被关押在警局审讯室里的囚犯……可是……李怡然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整个人如同被束缚在蛛网里无法逃脱的小虫,充满了绝望和悲哀。“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什么都挽不回了。我的家人,我的粉丝,一定觉得我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耻辱。”“那就带着他一起下地狱。”顾流光道:“他是主犯,是他教唆你做这一切的。至于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用我说,你应该都清楚。”李怡然呆坐在那里,脸色几番变换,似是在权衡顾流光话中隐藏的利弊。顾流光并不催她,而是拉了拉身旁的的人手。知道他的意图,那人小心地扶着他转身朝门外走去。刚一离开审讯室,顾流光便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沉稳有力的手掌握住,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直强硬支撑的身体顿时虚软下来。慌忙扶住他,晏东霆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早说过了让你不要强撑!”“车祸都挺过来了,这点痛算什么。”顾流光扯起嘴角,故作轻松的道。扶着顾流光回到监控室里时,李怡然已经不再抗拒警方的审讯,不仅指认了曾恺就是一直在背后支持她利用她的人,还主动供出了“翠屏山谷案”、“国道235案”的作案细节、他们这些天藏匿的地点、以及这一次详细的作案计划。键盘啪嗒啪嗒地响着,笔录做了一页又一页,真相随着令人心惊的话语慢慢揭开,而此时,A市的天也渐渐亮了。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做个好梦!☆、第一百一十一章回到医院里时,正巧碰上主治医生例行巡房,把半夜偷跑出院的三人抓了个正着。顾流光强撑着精神到警局走一趟,又和李怡然对峙了那么久,脸色差得让人心疼。医生气得要命,又不敢对他发难,只得揪着晏东霆狠狠训斥了一顿。昔日里那个叱咤风云的人在面前被人训得说不出话来,让顾流光有些忍俊不禁。要不是眼睛受伤,他真想看看那人此刻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好不容易将医生送走,松懈下来的顾流光顿时感到四肢疲倦得像是被人敲碎了又重新组装起来似的。头刚刚沾上枕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晏东霆守在病床边,久久凝望着那道陷入沉睡的身影,神思逐渐恍惚起来。现在在他面前的,真的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人吗?伸出手轻轻触碰着他脸侧的纱布,心脏跳动的力度和频率让晏东霆难过得无法呼吸。这些年来,彼此间的相互折磨早已让晏东霆丧失掉了相信的勇气。从顾流光回到东田,不再对他抱有仇恨的时候开始,他就觉得一切都好像是他做的一个痴心妄想的梦。他们平静的讨论过去,甚至牵手拥抱,就像这世上任何一对普通的恋人一样。但他也总感觉他们之间横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隔阂,心底隐隐的不安让他不敢往前再进一步。他怕自己哪一天醒来的时候,一切又会回到那个看不清未来的原点。俯身轻轻抱住那具熟睡中的身体,晏东霆闭紧了灼热的双眼。就算是梦也好吧。这个拥抱,他等得实在太久太久了。收回了放在门把上的手,冯毅回头冲白时迁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转身轻轻地走了。看了看病房里那两道密不可分的身影,白时迁微微一笑,朝冯毅追了上去。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冯毅如释重负地长吐一口气,张开手臂向后靠去。忙碌了一整夜才终于将千禧大酒店那场变故压下来,说不疲惫是假的。但回到医院里,得知那两人互换回来的消息,他心里又得到了一点安慰。老天总归是没舍得对那两个人太过残忍,消除了横亘在他们之间七年的那根刺,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在冯毅身边坐下,白时迁明知故问:“你似乎很开心。”“如果你知道他们到底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你也会跟我一样开心。”冯毅道。“其实我挺羡慕的,真的。”白时迁轻声感叹道,“晏就是这样的人,想要什么,不管会受多重的伤都要紧紧抓在手里。我如果有他那样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