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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内官,脸色挂着腼腆的笑,“不知道会不会有作用,殿下可多服几日看看效果。” 谢怀景颔首,指着旁边的板凳,“坐吧。” 琅叶看见下人一早备好的糕点小食,冲琬宁招手,“咱们两个吃点东西吧,殿下宫里的点心厨子可比宫外强不少。” 琬宁点头,捻起一块玫瑰酥,同琅叶她们话起了家常。 “家里筹备的怎么样了,虽然时间不急,但是也得细细备着。”琅叶此刻已经完全不把琬宁当做情敌,反而像朋友一样,惦记着琬宁的婚事,问道。 琬宁笑着,“陛下知会礼部帮衬着,我们两个家又离得近,倒不费什么功夫。” 谢怀景捏着茶盏,饮了一口,“想必阿辞已经率领长御军与抚远将军汇合了。” 琬宁心里一紧,无手指意识的拨弄眼前的点心。 琅叶见琬宁反常的样子,便觉不好。 她故作轻松的开导,想要缓解琬宁的情绪,“长御旧部都是早些年跟着沈离的,这两年归在沈辞盔下想必磨合的很好。他们都是骁勇善战的老兵,沈辞身手又那样好,不会有事的。” 琬宁“嗯”一声,笑容有些牵强,她刻意的不让自己去想。 又说了会儿话,琬宁心里不自在,想回家了。 她惦记着去侯府剩下的幼苗放在那始终不太安全,想着趁天色还早,全都移栽过来。 正出门时碰见外头进来个人,撞到一起,琬宁揉了揉手腕,抬头看向他。 一袭黑衣,身材高大健硕,鼻子很挺,肤色略有些泛着铜,眼角有些上挑,是很漂亮的凤眸。 那人亦看向琬宁,细长的眼紧紧锁着她的脸。 谢怀景皱眉,训斥,“夜忱,还不行礼。” 夜忱仿佛没听见一般,只盯着琬宁,渐渐的有些痴,他情不自禁道,“晚晚。” “晚晚,你终于回来了。” 说着就奔琬宁走过去,走到一半整个人梗着身子不动,半晌,吐了一大口血,直挺挺的晕过去了。 琬宁吓得连连后退,躲在琅叶身后。 琅叶当即挡在她前头,美艳的眸也是有些惊惶,可身下的手却抚着肩膀,“不怕。” “来人。” 谢怀景眉心紧锁,“叫太医!” 琅叶轻轻拍着琬宁的背,给她顺气,解释道,“晚晚是五公主的闺名,本来都与夜忱都订婚了,但是两年前公主薨逝,夜忱痛苦万分有些走火入魔,只要过分想念公主就会吐血。他是殿下宫里的一等侍卫,人品身手俱佳,刚才唐突了,但是他没有恶意的。” 她看了眼琬宁的脸,纤细温婉,眉眼很灵动,颦笑间确实很像五公主。 “这样啊。”琬宁惊魂未定的点点头。 为表歉意,琅叶给琬宁包了两包细点,亲自送她出门。 坐上轿子后,琬宁告诉轿夫去侯府,可到了那偏僻院子,她心惊的发现,院里多了好几排脚印,很大,像是成年男子的,周遭的土被拨弄的到处都是,原来还有一排幼苗的附草被拔个干净。 看着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琬宁心下一惊,这院子定是不安全了,可来人走还是没有也是两说,万一此刻还蛰伏在暗处呢? 琬宁后知后觉的怕了起来,警惕的环视四周,拎着裙子匆匆跑了出去。 谁会来这呢,还拔走了那些草药。 琬宁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来的日子,她除了在家里撸撸小橘,便是时不时的去东宫送药,查看病情。 谢怀景的病稍有起色,但是成效不大。寒疾不怎么复发了,但是身体内里仍然虚的发空。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年下。 林府上下都挂着喜庆的红灯笼,梨院柳氏和林琬香讨了主君的恩裳,打了好几套首饰衣衫,四姑娘林琬柔倒是生了场大病,整日待在房里。 琬宁掰着手指头数日子,还有十天就要过年了。 那个死没良心的说过,岁前一定回来的,怎么一点消息没有呢? 正想着,宝珠端着盆新换的银碳火走进来,神色慌慌张张的。 她放下炭盆,小脸急得都是汗,忙呼,“姑娘,抚远将军他们回来了!” 琬宁惊喜放下手里的刺绣,问,“那沈辞呢?是不是一起回来的。” 宝珠神色犹豫,眼神也闪躲,“听说,听说沈大人是被抬回来的,至今,至今昏迷不醒。” “什么?”琬宁心脏一缩,登时站起身。 突然的起身令她脑袋眩晕,眼前一片金星渐渐的发黑。 宝珠急忙跑上去扶住琬宁,心疼道,“姑娘,你先坐下,他们已经快到城郊了,想必很快就回来。只是昏迷,不是无药可医啊。” “不行,我要去找他。”琬宁缓了好一会儿,嘴唇没了血色,发白的紧。 时间紧急,她披上了斗篷,由宝珠搀扶着去了马房,登上马车那刻,她的心摇摇欲坠。 怎么就昏迷了呢,为什么抚远将军都好好的,他却出了事儿。 琬宁心如刀绞,她试图让自己镇静下来,可耳边一阵阵嗡嗡的声音,好像随时就都听不到了一样。 她顾不得异样,脑海里试图描绘沈辞昏迷的景象,控制不住的忘不好的方面去想。 描绘着“林”字样的马车,在官道上疾驰,半柱香的功夫,就行到了城郊。 琬宁打开出门,远远瞧着银灰色的大军缓慢移动着,前头打马而坐的将士手里握着一杆长长的旗帜,上边写着一个大大的“沈”字 她知道,这是沈家的长御军。 大军行至城门下停了下来,琬宁下车朝前走,一个身形粗矿高大,将军打扮的的人将她拦住。 赵宗筹见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将琬宁上下打量个遍,试探着问,“是宁儿吗?” 琬宁焦急的跺着脚,脸上就快哭了,“沈辞呢,他人呢,你快让我见他。” “辞儿他……”提到沈辞,赵宗筹深邃的眼眶有些发红,转身指着身后一辆黑色的马车,“在那呢。” 琬宁顾不得礼节,直奔马车而去。 立在原地的赵宗筹满是愧疚,被太子殿下派去戍边的这些年,辞儿给他发过好多次飞鸽传书询问沈离的死因,可他谨记着太子殿下的话,不曾回应。 他知道辞儿恨他入骨,却不想性命攸关之际,愿意舍命救他。 天空中飘起了小雪,渐渐的刮起风,冷的刺骨。 琬宁身量纤细,马车下又没有脚凳。她咬牙,手撑着马车的横木,膝盖跪在上边,借着力左腿的力,整个身子挪了上来。 打开车门,她蹙起眉,是很浓重的血腥味。 可待她看仔细了,不由得手捂着脸,惊呼出声。 沈辞的衣袍沾满了干涸的血迹,右腿被钝器化了好长一道,从大腿外缘到小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