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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什么虎狼之词! 可李承珺根本不让她多想什么,他轻轻试探着,缱绻摩挲,小心翼翼更深入。 月色也羞得躲在了横枝后。 宋幼清像个从未涉世的青涩姑娘一般,手足无措,由着李承珺在她身上肆意侵略。 宋幼清差些就要溺死在这柔情之中,她呜咽着要推开他,“唔……马……” 李承珺不放开她,抵着她的唇喘着粗气,“不管它,它认得路……” 宋幼清欲哭无泪,好不容易才又吐出几个字来,“李……驿昀。”今夜可是去办正事的。 李承珺忽而狠狠咬了她一口,不顾宋幼清吃痛,这种时候她竟然还敢提其他男人,他压抑着浑身燥热,“等等再杀。” 这又是什么话,宋幼清差点被气哭。 李承珺看着怀中之人,不由加深自己的温柔,李驿昀可以再杀,占夫人便宜之事若是错过了,可就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想吃抹干净第2天 “李叔玄, 你够了!”宋幼清使劲气力将他狠狠一推, “等等误了时辰!” 李承珺恋恋不舍地靠在她颈间, “不会,如今还未亥时呢。” “你——”宋幼清瞪着他, “方才在营帐时你说已亥时一刻了。” 李承珺失笑,“我知晓你还得耽误不少工夫,便说早了半个时辰,如今我们走去悬马坡都还来得及。” 宋幼清气不打一处来,方才的旖旎荡然无存,她一个翻身稳住自己身子,右腿一抬,就往李承珺身上踹去, 李承珺哪里想到她会如此,下意识就一旁躲。 宋幼清抓着时机,狠狠踢了他腰, 李承珺没坐稳, 就要倒去, 宋幼清一拉缰绳, 马受了惊,嘶鸣着抬起前蹄。 李承珺右手一撑,借力翻了个身, 稳稳落在地上。 瞧瞧,这女人就是这样,方才还羞涩依人, 如今就翻脸不认人了。 “既然走去悬马坡都来得及,那晋王便自己走去吧。马儿也累了,受不得两人之重,也让它歇息歇息。”宋幼清如今确信,李承珺是有意如此的。 这男人表面上谦谦君子,实则道貌岸然。 李承珺不怒反笑,他走过来勾起马嚼子就往前走,“好,那夫人骑马,我替夫人牵马。” 那模样,乖顺地不行,哪里还有平日王爷的威望。 李承珺这般,宋幼清哪里还气得起来,嘴角的笑意难以抑制,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能替我牵马可是你的荣幸,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能让我亲自牵马……旁人也是求都求不来的。” 宋幼清就知不能让李承珺开口,给他点颜色就开染坊。 她岔开话,“皇帝离京你可知?” 李承珺正色,“嗯,此事我会安排,你不必多虑,对李驿昀来说,皇帝已无威胁,不会再多费心思,只要李驿昀不想皇帝死,他还是安全的。虽说你来了北域关,但我不希望你插手军中之事,我与谢常安都会安排妥当,你就待在他三姨家中养身子便是。” 李承珺回想起沈安说的话来,来边关时,沈安告诉他,那日说宋幼清只有几个月寿命之事不过是诓他,他有气,但更多的为庆幸,可宋幼清身子差是不假,需得好好调养,经不起折腾。 三年前因他不在,她九死一生,如今他就在她身旁,怎可能再让她涉险。 他知道她的性子,若是今夜想拦着不让她来,想必她连着他也要一起恨上了,那便只得跟在身旁了。 再抬眼时,却见宋幼清已翻身下马,“你下马做什么?” 宋幼清理了理衣袖,走到他身旁,“晋王殿下牵马,我哪好意思坐在马上。”她忍俊不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我二人是在夜里游山玩水,哪里有要去杀人的模样。” 李承珺牵过她的右手,替她捂热,“游山玩水也不是不可,等事情了结,我带你去其他地方走走?” 宋幼清低着头不说话,并未挣脱,另一只把玩着手中的弓。 她自己都未察觉到,她将自己最不忍公之于众的右手安心地交给了他。 李承珺握着她的手不敢过多触碰,他能轻易感受到她指尾空缺了一块。 他的身体似乎也缺失了什么,三年前的他太过无能,让她遭受那么多,而他却又弥补不了。 断的指再也回不来了。 夜色中宋幼清更能察觉出他的异常,她靠近他,回握住他的手,“这有什么的,我左手如今用得可顺了,吃饭写字作画,骑马射箭杀人都不在话下。右手又不是废了,除了不能再齐射三箭,其余都不成问题。” 李承珺心疼地将她搂在怀中,“是我的过失,我并未护好你。” 宋幼清付之一笑,“与你无关,是我轻敌了,更何况谢常安早已替我报仇了,不是吗……” 当初宋幼清并未亲眼目睹隗禹死状,但此事举国震惊,坊间都在传谢常安擒了隗禹,生生将他手指一节节斩断喂了狗,又打断了他的腿,让他学狗爬啃自己被斩下的指头。 隗禹不堪□□咬舌自尽,谢常安便将他的脑袋削下送还给了北狄王,又将隗禹无头之尸挂在城墙上整整半月,曝晒风干,而后再瞧哪里还有一丝人样。 北狄王气得不轻,如此打击让他身子每况愈下,这才让谢常安有了时机接连胜仗将城池夺回,又将疆域向北开拓了五十里。 北狄不敌,向大梁示弱,二国这才暂且休战,可年关前两月北狄突袭,两国宁静的局面便被打破。 可这一回有李驿昀的推波助澜,谢常安很是吃力,还差些栽在他手上。 “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一根筋,不过这样也好,他不适合朝中的大臣那些虚与委蛇,留在这儿比在京城中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京中一个个都是老狐狸,腹中也不知有多少花花肠子,你我都容易栽,别说他了。” 李承珺觑了眼宋幼清,说起话来愈渐沉闷,“你倒是对他上心。” 宋幼清没瞧见他的目光,也未多想,自顾道:“毕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说拿命来对他,但我自是尽我所能,希望他过得好。” 兄弟!此刻,没有比这二字更为悦耳了。 李承珺心头的那口浊气终是散去,“是,应当如此。” “他年纪不小,也该成家立业了,到时候你替他瞧瞧可有什么合适的姑娘,倒也不必是簪缨世家,身家清白,待人和善些就是。” 都说到这儿了,宋幼清便又想起另一个人来,“还有苏景云,他一个大男人带着孩子也不易,苏衡年纪还小,也需一个母亲照料他,那孩子乖巧懂事,可让我愈发觉得可怜了,到时你也一并瞧瞧可有合适的姑娘,虽说一来就做续弦倒是会委屈了姑娘家,但还是得寻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