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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萧定晔却道:“哪里够了?这些个一日一换,一个月却还要重样。” 女伙计见来了大买卖,喜得见牙不见眼,心中一动,立刻拉开门,同守在外间的伙计道:“去将用于闺房中的几样拿来……” 外间人知道今儿遇上了贵客,跑的极快,不久便将所需样品取过来,递了进去。 过了不久,隔间门打开,里间的女伙计抱着一捧胸衣递出来,喜洋洋道:“快去替客官包好,算账。” 隔间里,猫儿垂首整好衣裳,便要往隔间外走。 萧定晔一把拉住她,含笑道:“怎地了,害羞?” 猫儿将脑袋歪向一旁,愤愤道:“你这般不要脸,我今后如何见人。” 他忍笑道:“哪里不要脸?你平日不是放的极开?” 她气的跺脚:“那是在房里,只有你和我的时候!现在旁人都知道,我们买了……买了……” 她一张粉面涨红的仿佛随时要滴出血来。 他将她环在怀中,接过她的话头:“买了什么?买了你穿在房里专门给为夫看的小衣裳!这有何不敢见人?殷大人平日看着一本正经,却能想到制出如此有情调之物,真是个……” 他一时想不出如何形容。 猫儿冷哼一声,道:“真是个老不休,对吗?” 他立刻维护殷人离:“哪里是老不休?他可真是懂我们男人,真是个人才!” 猫儿想到她方才所见的胸衣款式、听到的胸衣功效,心中明了,这些胸衣九成九是前世的创意。 未确定买卖的真东家,殷大人能不能背上“人才”这个名头还不一定。 她再不理会他,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拉开门径自出去,站去女帮工身边,装作闲谈的模样,探问道:“这些胸衣真是奇思妙想,此前我怎地未见过?” 女帮工在这一单买卖上,至少能分到五十两,对着猫儿便如同对着财神爷,殷勤回复道: “夫人怕是平日事忙,极少上街。咱家的胸衣买卖已做了三十年,整个大晏有五六十间铺子,皆是咱东家所有。 除了今儿小的为您介绍的几样,还有其他功效的,皆画在图册上。图册小的替您装在盒子里,日后您若还有需要,尽管来寻小的。” 猫儿点点头,心中想着,如若这买卖真的是已经营了三十来年,那年仅八九岁的殷微曼便洗脱了穿越嫌疑。 在寻找同类的事情上,她心中又期盼又抵触。 期盼的是,大家来源差不多,能够报团取暖。 抵触的又是,若互相知道了彼此之事,却又是个把柄。 回府衙的骡车上,萧定晔见猫儿神情有些恍惚,便将她拉进怀中,道:“怎地?还在生为夫的气?为夫可是在维护你,怎能让她们将你看扁!” 她沉思了半晌,方道:“你可听过借尸还魂之事?” 他疑惑望她几眼,道:“谁又说了你什么?” 她转头问他:“当初四处传言我死而复生,你可相信?你那时未怀疑过我是邪祟?” 他便搂着她缓缓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你是不是邪祟,难道我不知?你重伤、醉酒,我皆在你身旁,也未见过你现形。” 她继续执拗着这个话题:“若没有你护着我,若只是普通民众,被传是借尸还魂,会如何?” 他想起此前听过的一些事例,方道:“书上记载,前朝有人被传借尸还魂,那人后来被捉住当众烧死。” 猫儿一惊,明白她纵然在殷家发现了同她来历相似之人,也是不能暴露她的认识。 否则,若有一日被人利用,怕是要引火烧身。 此时外间一阵风吹来,撩开车窗布帘。 外间传进一阵欢声笑语,空气中极快的掺杂进一阵腥酸之味。 猫儿探头出去往声音来处张望,却是一群异邦人,也不知是哪国人,有男有女,正在路边说笑。 萧定晔跟着探出脑袋,往外一瞧,正好对上那异邦人中的一位妙龄少女的目光。 少女眼中倏地一亮,转头与同伴不知说了些什么,众人纷纷扭头往这边瞧了过来。 萧定晔便同猫儿缩回脑袋,低声道:“也不知那一只眼和丐帮,能否将曾跟踪过我之人寻出来。” 说到此话题,猫儿便道:“小曼一心想立功,我承诺他,让他担着去同一只眼碰头听信之事。待回了府衙,他若寻上来,你莫总不给他机会,倒让我这位师母失了威风。” 他倏地一笑,目光灼灼望着她:“今儿买的胸衣里,有一套绯红透纱的底衣,为夫瞧着极好。你穿了给我瞧,我便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猫儿啐了一口,道:“为了旁的娃儿,我牺牲如此之大,这笔买卖谁做谁傻。” “哦?”他目光灼灼望着她:“我隐约记得殷大人同戴家有亲,如此算来,小曼却还是你的外甥……” 猫儿不由一笑,勾着他颈子道:“可今儿在铺子里试穿时,我却中意那件黑纱半敞的……” 他回想起她所说的那套底衣,再想起她试穿时的风情,心中立刻蠢蠢欲动,倾身吻上她的唇,低声道:“就那件,那件极好……” 外间有马蹄声极快而来,只几息间,车厢窗帘忽的被从外撩开。 萧定晔倏地同猫儿分开,手腕倏地翻转,掌中已多了一枚暗器。 猫儿立刻拉住他的手,转头往窗外望去。 眼前是一张青春四溢的姑娘的脸,十五六岁的模样,长眉、高鼻梁、深眼窝,气色极好的面颊上略略有几颗雀斑,艳容袭人令人不敢逼视。 她的马术极好,同骡车保持着极近的距离,却无被车轮碾压的危险。 她的手臂撩着窗帘,只望着车窗里的萧定晔,用极生涩的中原话道:“你家住何处的?明日上门提亲的!” 猫儿心下大怒,倏地将萧定晔手中暗器抢到手,急速丢了出去。 那姑娘脑袋只微微一歪,便轻易躲了开去,转头不屑的望着猫儿:“你这位女护卫的,身手极差的!” 猫儿哼了一声,拉着脸同萧定晔道:“你搞定。” 萧定晔连看都不愿看窗外一眼,倏地将窗帘抢到手,牢牢按在了窗上。 那女子探手在窗布上挠了几挠,见拉不开帘子,又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那马蹄声便渐渐远离了去。 猫儿乜斜了萧定晔一眼,似笑非笑道:“我原以为那女子是通过你的长相发现了你的身份,装相前来试探。可方才又恍悟,你已经易了容,她断无可能认出你。这一朵桃花,又是你何时招惹了来?” 他大呼冤枉:“飞来横祸,为夫委屈啊。你看我何时留意过旁的女子?” 猫儿冷哼一声,再不同他说话。 ------题外话------ 一更送上,二更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