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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久久的陪着我。” 她见他变了脸,不甘示弱,立刻往他心尖上刺:“你那几门亲事呢?你莫日子过的太快活,忘了你的把柄。” 他立时一滞,过了须臾,正要说话,却忽的“吁”了一声,压低声道:“有人来了。” 她立刻噤声。 几息后屋顶极轻微的“咔哒”一声,是瓦片被踩踏的动静。 萧定晔立刻做出愤愤之色,扬声道:“五弟仗着父皇喜欢他,又是中宫所出,想要夺皇位,也要看看本王答不答应。待兵器铸成,我便起事。” 猫儿立刻接过话头:“我父亲将臣妾嫁给王爷,便是看准了王爷的权谋和城府。五皇子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哪里是成大事之人。” 他闻言,立刻掐她一把,唇角含笑,继续道:“不错,五弟自遇上那女子,满心满眼都是她,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旁的几位哥哥和弟弟,更是不足为虑。” 猫儿便反驳道:“此话诧异,我瞧着五皇子也不像个痴情种,他不是还有几门亲事?那几家女子,也都有才有貌有家世,是五皇子的好助力呢。” 他立刻将她箍在怀里,咄咄逼人的望着她,几不可闻道:“胡猫儿,你胡说八道,我何时惦记过她们的助力?” 继而放大声音道:“五弟对皇祖母为他定的亲事极不满意,闹退亲都将皇祖母气病过好几回。本王瞧着,他是无可救药了。” 猫儿便忍着笑,也高声道:“可是那女子死翘翘,埋进土里烂的渣都不剩。斯人已逝,他还不是要打起精神重谋江山?” 屋里一时安静,萧定晔再也不接话。 她推了他两把,见他毫无声响,立刻翻身抚着他额头,压低声道:“怎地了?可是屋顶上的人已离去?” 他闷声不响,半晌方高声道:“夜了,睡吧,明儿早起,还要去矿上巡视。” 翻个身,将冷冰冰的背送给了她。 她不由一笑,将他拉过来,低声道:“怎地了?我哪句话又戳中了我们五郎一颗脆弱的心?” 他叹一口气,几不可闻道:“哪里都戳中了我的心,生疼……” 带着她手移上了他的胸腔,感受着咚咚咚蓬勃的心跳:“可感受到它受了委屈?” 她摇一摇头:“听着它欢快的很呢。” 他双眸一眯:“我怎么不觉的它欢快?难道人与人不一样?不成,我得试试你的……” 房中忽的静寂下来。 周遭是急速的心跳,果然是极欢快的节奏。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她一把压住他的手,面上guntang,吆唇道:“萧定晔,房顶上还趴着人,你不要脸……” 他极低声的一笑:“早走了……” …… 精神了大半年的日头,一到秋日,便开始懈怠。 天色发亮时,已到了辰时。 院落里零星响起脚步声,矿区大掌柜怀中搂着一只猴儿,低声和一位家妓道:“去将你妹子带来,打扮打扮,稍微教两个规矩。等午时歇晌时送进房里,去陪贵人。” 家妓吃惊道:“那贵人身畔带了姐儿,还要再送?” 大掌柜一巴掌拍在她脑后,警告道:“那是什么姐儿,那是贵人的妻室。你千万莫当成你这个行当的人去招呼她,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家妓一愣,反问道:“贵人的妻室在,奴家还将亲妹子送进去,岂不是自己招打?” 大掌柜摇摇头:“据闻贵人也算风流种,无论去何处,都有风流韵事。你那妹子若被贵人看上,那是你妹子修来的福气。贵人的妻室知道贵人的习性,定然不敢心生怨气。” 家妓听得心中好奇,探问道:“这贵人到底有多贵?来头有多大?” 大掌柜双目一瞪:“我主动给你说的,你就听着。未告诉你的,你莫多问。多问就没命。” 家妓只得匆匆出了门,先去寻自家妹子。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猫儿懒洋洋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两个活人,侍候主子梳洗。” 一语刚出,院里的小猴如闪电一般窜进屋里,扒拉进她臂弯里,口中吱吱急叫,满脸的濡慕之情。 猫儿立刻抚摸着小猴的脑袋瓜,柔声道:“怎地了?我们狗儿受了委屈?” 面上神情一板,已冲着垂首束手等在檐下的大掌柜道:“你可委屈了小公子?” 大掌柜忙忙叫屈:“小的不敢,小公子整夜跟着小的,不敢假手于旁人。小的当成眼珠子一般照顾。” 猫儿这才道:“你知道它是本宫的眼珠子便好,若敢动它一指头,你知道下场。” 她咚的一声掩了门,立刻解开它身上衣裳,一眼便瞧见衣裳里揣着的一堆东西。 除了几颗瓜子、花生,还有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片。 猫儿立刻递给萧定晔,悄声道:“画的什么?弯弯扭扭,我看不懂呢。” 他接过纸片,展开细看,面上神情越来越严肃:“快用眉黛照着画在中衣上,这怕是各矿洞的路线图。” 第378章 惯偷(二更) 中衣月白,眉黛漆黑。弯曲路线印上中衣,再反穿,就不怕汗湿而褪色。 猫儿重新替小猴穿好衣裳,点着它的小脑袋瓜道:“你这个小偷儿,果然近墨者赤。和大偷儿住一个院落,将顺手牵羊的本事学的透透的。” 她将图纸重新塞进猴儿衣裳里,一遍一遍同它道:“今夜要放回原处,可知?千万莫让人发现,否则阿娘和阿爹可要丢了小命,你就成了孤儿。” 小猴也不知听未听懂,只歪着脑袋懵懂的望着她。 她只得叹了口气,将那图纸取出来塞进自己袖袋里,道:“此重任还是要我来承担,你今儿白日乖乖跟着阿娘在一起,配合演戏。” 萧定晔不由叹息道:“谁能想到,如今我二人竟然混到要仰仗一只猴儿的地步。” 猫儿立刻护犊子道:“怎地,它不能干吗?” 他不由望着她一笑,低声道:“只要它夜里不同我们歇在一处,自然是能干的。” 她瞬间红了脸,声如蚊蚋:“登徒浪子,不是好人。” …… 日头白惨惨挂在天际,晨风吹过,已带了些冷意。 一行人蜿蜒而行,又经过几处暗樵。 猫儿一边将通关暗号记在心中,一边留心着周遭地形。 然而越接近矿区核心,各处光秃秃一片,并无地貌特色,只稍不留神,便会往岔路上去。 大掌柜一边带路一边介绍: “这些岔路,都是当时挖矿时挖错的矿脉。这座山连绵不绝,树种矿藏齐聚。有金有银,山脚下一片还有炭石。 乌银石最是难挖,是在众矿藏最中心,含量也不多。” 萧定晔淡淡道:“这些事本王知晓,不必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