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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灌醉,老娘我会入不了梦?你可戒酒吧,酒都害你无媒苟合,你还不长记性?!” 猫儿震惊,立刻纠正她老娘的说法: “如何无媒苟合了?那……老太后,不是媒人? 况且,我又没想嫁他……我可是恩客,我准备好银票的,等他一回宫就给他过夜银子。” 老娘继续敲着她脑袋骂道:“别自欺欺人,你以为你在哪个朝代?!” 猫儿十分委屈: “哪个朝代说女子不能养面首? 等我成了首富,我就能养!我见一个养一个,各个都比他萧定晔温柔、健美、强壮!” 她老娘听她这番大言不惭,继续大力敲她的脑袋: “别东想西想了,你既然入了宫斗的坑,你就好好斗。为娘对你现在这个妾室的身份很不满意。 我们老胡家的女儿,怎能当劳什子夫人?你往正妃去努力,别给胡家丢人。” 猫儿要继续再说,她老娘最后给了她脑袋一把,彻底将她打醒。 眼前瞬间阳光灿烂,耳边传来康团儿略带疑问的声音:“我用酒碗都敲不醒五嫂嫂,她该不会下了地府,去见了我母妃?” 秋兰正从门外端了水进来,闻言忙忙放下盆子,上前收缴酒碗,告饶道:“六殿下,姑姑脑袋不牢,你若再打个窟窿,五殿下回来可得罚奴婢照顾不力。” 康团儿便叹了口气,拉长声道:“五嫂嫂到底何时醒啊!” 猫儿被他前后两声“五嫂嫂”惊得抖了两抖,立刻翻了身,牵扯到肩部伤处,不由呲牙咧嘴的呼气,嗓子却发不出来一丝儿声音。 康团儿欢呼一声,扑上前,搂着猫儿颈子欢喜道:“五嫂嫂你可醒了?祖母说你昨日威风的紧,我一早就过来看你呢。” 猫儿再一次抖了抖,立刻向他摆手。 秋兰善解人意上前,同康团儿道:“六殿下先去外面等,待姑姑穿衣梳妆后,殿下再进来,可好?” 康团儿有些迟疑,只看着猫儿央求道:“听太监们说,嫂嫂的阿哥这几日又现身啦?再过几日可就七月了呢。嫂嫂,我想见母妃……” 他瘪着嘴,双目中泪水打转,却吆紧牙关不让眼泪流下来,只睁着黑葡萄一般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猫儿。 她的心立刻软了下来,只向他微微一笑,挥挥示意他先回避。 待秋兰为她伤处涂抹过药油,帮着她穿好衣裳、梳洗过,她靠坐在炕头上时,康团儿方重新进来,将外面人招呼进来,道:“嫂嫂醒了,你们将东西送进来吧。” 太监们端着红漆盘鱼贯而入。 领头的太监猫儿识得,是在慈寿宫太后娘娘身边当值的管事太监。 管事哈腰道:“太后听闻姑姑受了伤,差奴才专程为姑姑送了各式补品、药材。太后说,姑姑在宫中行走,不能没有金簪……” 康团儿立刻垫脚从一个红漆盘里取下一支金簪,蹭上炕,附在猫儿耳畔道:“祖母说,金簪可是好东西,不能楚jiejie有,而你没有。” 猫儿微笑捏捏康团儿的小脸,收下金簪。 那金簪打的极妙,其上没有一丁点儿的装饰,竟真的是直上直下,十分适合拿来戳人。 太监继续道:“太后命姑姑好生歇息,丁点儿小伤莫往心里去。” 猫儿一笑。 这是老太后要为楚离雁说情,却又不想太纵容楚离雁的意思。 她只点点头,一旁秋兰便接过红漆盘,恭敬道:“姑姑受了伤,现下又说不得话,不能亲自去向太后娘娘谢恩。待姑姑伤势好了……” 管事忙道:“太后她老人家便是不想让胡姑姑来回谢恩,这才差着六殿下带着奴才们过来,算是六殿下的心意。” 康团儿闻言,挥手屏退太监们,立刻看向猫儿,仔细避开她肩上伤处,搂着她颈子央求道:“嫂嫂,这些好物件都归你,我只想见母妃……” 猫儿又被这rou麻劲儿引得抖了两抖,向秋兰望去。 秋兰忙忙转身取了纸笔递给猫儿,猫儿立刻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你不唤嫂嫂,一切就有的谈。” 康团儿看过,迟疑道:“五哥哥同意我唤嫂嫂呢。若不唤嫂嫂,该唤什么?” 猫儿烦恼扶额,写道:“重晔宫帘子上的六只鸳鸯,一只代表你五哥,一只代表正妃,还有四只是侧妃,这些才是你哥嫂。你唤我大仙。” 康团儿看过,长叹一声:“大人的世界真复杂。” 又转回到旧话题:“我可能见我母妃?” 猫儿抚着他头顶,轻轻叹了口气。 吴妃自缢后,康团儿曾数回央求她,想见一见他母妃的魂魄,猫儿都找各种借口搪塞过去。 她不是不能作假。 寻一位身段与吴妃相当的女子,通过上妆乔装一番,便能让康团儿与吴妃母子相见。 然而无论是忘记或者铭记过去,对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来说,都是太过残忍。 相比较而言,忘记,可能才是能重新快活的法子。 然而,让一位孩童忘记亲生母亲,又是多么的难。 她静搂他片刻,在纸上写下:“七月十五,可成?” 康团儿掰着手指算了半晌,兴高采烈道:“不到一个月了呢!” 此时,守在外间的教养女官开始轻声催促康团儿:“六殿下,要回去写字了。” 康团儿瘪着嘴望着猫儿:“大仙要常去看我,五哥哥不在,我一个人无趣的紧。”从炕沿上一跃而下,依依不舍的出了房门。 康团儿离去后,秋兰侍候猫儿喝过药,又迎来了白才人同李巾眉的探望。 李巾眉神采飞扬,不停嘴的夸赞着猫儿:“还是你法子多,楚jiejie昨儿挨了板子被送回楚家,据说楚家人仰马翻,已经请了高僧去做法事。” 又上上下下将猫儿打量过,竖了大拇指:“值,你受这点伤,为我们报了大仇,值的很!” 秋兰忍不住回护猫儿: “李姑娘此言差矣。我们胡姑姑哪里是为了报仇,明明是楚姑娘将姑姑视作眼中钉,一力欺压姑姑。 当时那金簪就扎在肩头,若稍微偏一偏,扎到了颈子,那可就是没了小命的事情。” 李巾眉“哎哟”一声,忙忙道:“是我考虑不周,果然凶险。” 感慨几句后,面上便又显了八卦神色,笑眯眯道:“我竟不知道,你同五殿下,竟然已经那个了呢!” 猫儿立刻垮了脸。 那个是哪个? 她立刻从袖袋里掏出一张银票,往炕沿上一拍。 李巾眉吃惊道:“五殿下还给了你过夜银子?” 猫儿气了个仰倒。明明是她为萧定晔准备好的过夜银子好吗? 一旁白才人幽幽道: “都闻五殿下为人极抠,众下人从未在他手上得过任何赏赐。他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