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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头上拿起一只“手”咔咔咬了两口,又吐出来,嫌弃道:“昨儿的不够新鲜,今儿验验新货。” 她“啪”的一声将“手”丢去大黑面前,大方道:“送你了,让你也知道知道,人rou比屎好吃。” 大黑毫不客气叼了“手”,端端正正趴在总管面前,咔嚓咔嚓咬起来。 总管“呕”的一声,今儿晌午的饭菜立刻吐了个干净。 猫儿嫌弃的捂了嘴,抽出匕首,对着他上下看了半晌,目光盯在了他耳朵上:“今儿吃个带脆骨的磨磨牙。” 她将匕首往他耳畔上一搭,总管已直着嗓子嗷了一声,哭求道:“姑姑,求你放了咱家……” “哦?”她拍了拍他脸颊,疑惑道:“公公不是说,未见过妖精吃人?能亲眼看到自己被吃,此生难遇!” 总管哭嚎道:“不想看,咱家不想看……” 猫儿一巴掌拍的他住了嘴,冷冷道:“你现在不想看,只怕有些晚……” 她重新将匕首一架,还未用力,这太监已“啊”的一声惨叫,软软倒了地。 外间院里登时大乱。 不知谁喊了声“总管被吃啦”,几十个太监做鸟兽散,呼天抢地要往外逃去。 白才人和春杏眼疾手快,举着板砖飞扑上去,太监们立刻倒了一大片,五福大喊一声:“谁跑先吃谁!” 太监们终于战战兢兢的停了脚步,苦着脸道:“咱家还银子还不成吗?一文钱不敢欠。” 五福却摇摇头,指一指天色,遗憾道:“姑姑留的时间是今日落锁前。公公瞧瞧现在什么时辰啦?今日既然来了,想轻易走可就难咯!” 那太监听闻,心中哀呼一声,只得重新站回太监队伍,身如筛糠一般重新抖起来。 配殿里的戏还在继续。 猫儿站在窗户边上,自瞧见白才人主仆又给人开了瓢,便知道,今儿的事想善始善终绝无可能。 原本她只想随随便便演场戏,利用这总管让她受个小伤,如此她借着伤势往御书房告几日假,便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坑道。 然而此刻她却改了主意。 得把这死太监拉下马,重新把吴公公扶上去,待她出了宫,废殿余下的几人才有人庇护。 她立刻吩咐明珠:“浇醒他!” 明珠从善如流,一桶冰水泼上去,大内总管被激醒。 半睁眼看见跟前的黑狗已将“手臂”啃的剩下几根手指,他立时想起了自己的处境,扯长了嗓子吼骂:“胡猫儿,打狗还要看主人,咱家的主子是皇后娘娘!” 猫儿心里冷笑一声。终于逼的你说出了靠山。 只是将皇后牵扯进来,事情却有些复杂。 她今日的这场布局,固然是为了稍稍受点皮外伤。然而她寄放在皇后那里的五大板子,她还没忘。 皇后若要动手,只怕不止是皮外伤的问题。 然而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无论如何是逃不开皇后的一顿敲打,那就只能破罐子破摔。 她看着他笑嘻嘻道:“皇后娘娘是不是要为你报仇?” 总管抓住皇后这根救命稻草,立刻威胁道:“快放了咱家,否则皇后娘娘将你剥皮抽筋,诛你九族!” 猫儿点点头,拉着明珠走开几步,悄声问道:“耳朵割了,还能缝上吗?” 明珠立刻点头:“能,只要不是齐根割下,缝上还能继续用。” 很好。 猫儿回转身,手起刀落,地上滴溜溜滚下一只什么东西来。 大黑机警,立时丢开爪子边吃剩的假手指,一嘴便将那东西含在了口中。 灯烛晦暗,明珠举着蜡烛过来,凑近了大黑的嘴,抬头看着还愣在一边的总管,好心提醒道:“是你的……” “啊……”一声惊惧声拔地而起:“咱家的耳朵……” *——*——* 二更的废殿,数银子的声音不绝于耳。 五百五十两,外加各种珠子、簪子、大小玉器,只多不少。 五福兴高采烈道:“我阿爹连刷几日恭桶,终于有好事,能让他高兴高兴。” 猫儿按“二一添作五”的方案,先将自己的那一半留出来。 原本这二百七十五两,她能一个人得了去。 然而今日事情闹大,如若事情按照她预谋的那样发展,过上一半月吴公公就能上位,倒也罢了。如若没按她想的走…… 她将这二百余两分成四份,往白才人、春杏、五福和她自己面前各放了一份,低声道:“见者有份,多劳多得。用银子傍身,比人靠的住。” 众人看看银子,再看看猫儿,目光纷纷盯上了明珠:“怎地你没有?” 明珠便有些失落。 虽说她当着细作,可她对猫儿也是巴心巴肝的。这位姑姑分银子的事情竟然完全没考虑她! 猫儿转头讪讪一笑:“险些将你忘记。” 明珠眼圈一红:“何时‘险些’?是已经忘了!” 猫儿只得重新分一回银子,为了表示歉意,又从自己的那一堆里再分了十两给明珠:“这总成了吧?” 众人皆大欢喜。 一晃到了第二日五更。 明珠打着哈欠为猫儿热好汤药,待吹的温热,方端去炕沿,一边看着猫儿喝药,一边问道:“姑姑今儿可还有力气?能去御书房上值吗?” 猫儿算了算时间。 她的布局,只怕还要等一等才能见效。 她喝完药又缩去炕上,低声道:“唤五福再去告一日假吧。” 天刚蒙蒙亮,外间有了脚步声。 那脚步声算不得多熟悉,但也不陌生。 两个月之前,这样的脚步声窜进了废殿后,她便趴在炕上养了十多日的伤。 春杏的惊呼声在院里传来,紧接着配殿门被咚的一声踢开,一群健壮的嬷嬷们几步窜到炕边,用猫儿曾体验过的方式,一把将她如小鸡子般拎起…… 第178章 同命相连(一更) 极华宫,院里积雪未清扫,并不影响皇后要教训下人。 院中央架起来的门板上趴着个人,四周站着一圈嬷嬷,分别压着那人的四肢防止挣扎。 耳朵上包了纱布的大内总管站在边上,扬声长嘶一声:“一……” 重重的板子边“啪”的一声打下去。 门板上的胡猫儿一声不吭,嘴唇已咬出了血痕。 大内总管一声冷笑,再扬声:“二……” 板子重新抬起到最高处,要再次落下时,院门处已极快传来脚步声,继而几枚石块凌空飞来,将举板子和压手脚的嬷嬷们定在当场。 那板子不稳,立时从嬷嬷手中滑下。 萧定晔腾空跃来,一脚将板子踢开,板子不偏不倚撞在那总管脑袋上,总管干脆利落抱着板子昏倒在地。 萧定晔一把抱着猫儿,哑声道: